不遠,牛嬸震驚又憤怒的聲音突然就傳過來了。
莊錦下了一跳,將馬車簾子掀開,往那邊看去,一眼就見到牛嬸一臉悲痛的跪在地上。
旁邊的娟兒也是暴怒,便宜弟弟背對著看不見緒,不過小子微微抖著,應該也不太妙。
“怎麼回事?”莊錦揚聲問道。
聽見莊錦的聲音,莊昱湛立刻就完跟這邊跑過來。
“姐姐……娘的墳被人刨了……”
莊昱湛眼眶有些發紅,王姨娘去世的時候,他也有四歲了,約對那個人還是有點記憶的。
雖然生病非常瘦弱,也不好看,可是卻會溫的看著。
而且是將自己撿回來的,如果沒有自己大概就死了。
因此在他心里,對王姨娘還是很尊重的。
莊錦聽見王姨娘的墳居然讓人刨了,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起就要下馬車去看看。
“姐姐,你上有傷,不能下來。”
雖然傷心姨娘的事,可是他更擔心姐姐的。
莊錦擺擺手,“阿湛,娘故去多年,我們都未曾來祭拜過,這已是不孝,如今遭到了這般屈辱,我不去看看怎行。”
這般說著的時候,莊錦已經輕輕的下了馬車。
莊昱湛知道阻止不了姐姐,于是就急忙走到的側,小心攙扶著。
雖然莊錦并不需要人攙扶,可是看在弟弟這麼懂事的份上,也樂意讓他扶著。
“阿錦,你怎麼過來了,快回到車上去,你上可是還有傷的。”
娟兒看見莊錦過來,立刻著急的攙扶住另外一邊,讓趕回到馬車上。
莊錦沖著娟兒輕輕搖頭,眼眸看向了不遠王姨娘的墳墓。
小墳包已經沒有了,直接被人給刨開,最可惡的是里面的薄棺直接就被人給砸碎了。
里面的尸骨被丟得到都是,跟旁的那些無人掩埋的尸骨混在一起。
牛嬸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著,“到底是誰做掘人墳墓這般上進天良的事啊,我可憐的夫人,都已經了土都得不到安寧,這天殺的,絕對不得好死!”
“太可惡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娟兒眼眶也有些發紅。
相對于眾人氣氛的緒,莊錦倒是平靜。
眼眸在地上散落四的骨頭,緩緩走到一個頭蓋骨前,輕輕撿起來,手拂去上頭沾染的塵土。
“阿湛,去外鋪地上。”
莊昱湛扭頭看了莊錦一眼,手將自己的外了,小心翼翼的鋪在地上。
莊錦消息的將手中的頭蓋骨放在服上,看向莊昱湛,“去,將娘的尸骨撿回來,我們帶娘回家。”
站在旁邊的莊昱湛,聽見姐姐的話,二話沒說,立刻蹲下子將旁邊散落的尸骨撿過來。
牛嬸跟娟兒聞言也立刻幫忙。
好在尸骨之前是被埋在地下,雖然只有一副薄棺,可是到底跟外頭散落的尸骨不一樣。
在外頭的尸骨,經風吹雨打,跟埋地下的不一樣。
沒有這麼白,甚至有的還會長青苔。
莊錦安靜的看著莊昱湛將周圍的骨頭一撿回來,一直全部撿完。
“姐姐,撿完了。”
“沒有,還差二十一塊骨頭,你去周圍擴大范圍,不確定的,先撿回來給姐姐看看。”
人一共有兩百零六塊骨頭,雖然沒有手去間,可是弟弟撿過來的時候,也有默默的計算的,還缺十一塊。
想來刨墳的人是想要讓王姨娘尸骨無全,于是才這般丟的骸。
不過丟的范圍應該不大,也就是這周圍罷了。
畢竟刨墳估著是泄恨,至于是誰,莊錦心頭也有數了。
莊昱湛跟娟兒三恩在附近搜尋了一圈,拿回來不骨頭,莊錦從中間挑出一些是的留下,剩下的讓送回去。
“阿錦,你怎麼知道哪一塊是夫人的?”
“看,埋在地下的骨頭跟外邊的不一樣,另外看骨齡,比如這一塊,死者應該是五十一歲,男。”莊錦一邊說,一邊隨手拿起了旁邊一塊骨頭。
看的娟兒都有些頭皮發麻。
其實對這些尸骨還是有些害怕的,可是為了將夫人撿回來,只能著頭皮撿,還會一直求那些被驚擾了的勿怪。
可是阿錦那樣子,覺拿的不是一塊人骨頭,而是路邊的一塊石頭。
“還能夠通過骨頭判斷男的嗎?”出言的是莊昱湛。
“可以的,男與的顱骨,下頜骨跟盆骨都是不一樣的,我拿的這塊是下頜骨,整比較大,下頜較高,下頜枝也較寬,看這里,下頜角區糙并且外翻,下頜角角度接近直角……額,直角也就是這麼寬的角,再看關節突這也是比較大且壯實,頦突決祖重,形狀也接近方形,這些都是男下頜骨的特征。”
涉及到自己專業領域,莊錦就興致盎然的跟娟兒他們解釋。
結果說著說著,發現他們面上的神越來越古怪,這才猛然想起,自己之前的份就是莊家一個不寵的小可憐,怎麼會懂人骨這種事。
輕咳一聲,快速的將屬于王姨娘的骨頭都撿出來。
“好了,都撿回來了,我們回家吧,那些祭品就給這里的孤魂吧,我們今天也是驚擾了他們。”
主要是拿都拿來了,也懶得再帶回去了。
將帶來的祭品全部都燒了之后,一行人就帶著王姨娘的尸骨回去了。
重新回到柳芽巷,莊錦讓牛嬸去買個骨壇回來,將王姨娘,或許應該王氏。
已經不是姨娘了,那天狀告莊文清,又讓他知道便宜弟弟不是他兒子,莊文清氣惱順手留寫了放妾書。
從此不再是被困在莊家的王姨娘,而是個自由人。
今天去祭拜,莊錦本想著將放妾書燒給的,可是卻出現了刨墳這一幕。
不用想,肯定是莊家那邊的人做的,那土看著很新鮮,莊錦覺得,很有可能是剛從大理寺被放出來的馬氏讓人干的。
那人,是真的將惡散發的淋漓盡致。
“姐姐,你在想什麼?”
莊昱湛疑的看著回來之后就一言不發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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