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飛從柱子后站了出來,冷聲說道:“白沉魚,沒想到你為了當上太子妃,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人計這麼低劣的把戲,都用上了。”
“白燕飛,你都看到了?”白沉魚蹙著眉宇,顯然是沒有料到,白燕飛會突然出現,打了自己個猝手不及。
白燕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就是看到了,你又能奈我何?”
“白燕飛,我現在確實奈何不了你,但等我當上太子妃后,可就不一定了。你就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如何,一步一步的將你踩在腳底下踐踏的。就算你是皇上賜給瑾王的未婚妻,也一樣要著尾做人,否則人,只有死路一條。”
“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白燕飛冷冷的瞥了一眼,就頭也不回的回了北苑。
白沉魚恨恨的咬了咬牙,就憤然拂袖而去。
姜氏和白銘喝著茶,就看到白沉魚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臉上布滿了鷙。
白銘誤以為是楚元玨惹不高興了,便放下手中的茶盞,詢問道:“魚兒,你的臉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太子殿下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白沉魚搖了搖頭,“爹,不關太子殿下的事,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妹妹要這麼討厭我。”
“是白燕飛又來找你了?”
“我剛才跟太子殿下見面的時候,被妹妹看到了,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還嘲諷我配不上太子,一輩子只能被踩在腳底下。”白沉魚低垂的眸子里布滿了晶瑩的淚花。
就像是純白無瑕的梨花瓣上,沾上了晶瑩剔的珠一般,的讓人心生憐惜,不忍摧殘。
白銘怒拍著桌案,厲聲道:“白燕飛現在是越發囂張跋扈了,哪還有半分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和氣度。也不知道,瑾王哪筋不對,竟會瞧上。”
“老爺,你先消消氣,任憑燕飛有萬分不好,也是皇上賜給瑾王的王妃。要是在府中出現任何問題或者不測,皇上第一個責罰的就是我們了。”
“夫人所言極是,可老夫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也不知前世造了什麼孽,竟會生下如此不孝。”
“老爺,眼下最要的,就是撮合魚兒與太子殿下的婚事,只要魚兒順利當上太子妃,我們也就無懼瑾王和白燕飛了。”
聽完姜氏的話后,白銘便看向一旁哭的梨花帶雨的白沉魚,詢問道:“魚兒,方才同太子殿下的怎麼樣了?”
“爹,太子殿下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去參加他的壽宴,還說給我準備了一個驚喜。”說及此,白沉魚去臉上的淚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
白銘心中大喜,笑道:“如此說來,太子殿下已經拜倒在魚兒的石榴下了,我們只需等到壽宴當日,前往太子東宮,靜候結果便可。”
“爹,我還是有些擔心,太子壽宴當日,必定是如云,我擔心,太子會被其他人給迷了心智,忘了與我的約定。”
“魚兒,你大可放心,只要有爹在,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這幾日,你好好準備一下,定要在太子壽宴當日穎而出,拔得頭籌。”
白沉魚微微頷首,“爹,兒定不負所。”
“如此甚好,為父還有公務要去理,就先走了,你有什麼需要,就跟你娘說,會滿足你的。”
“謝謝爹。”白沉魚甜甜的應了句,就目送著白銘離開了翠竹軒。
姜氏見白銘走遠后,才握住白沉魚的手,稱贊道:“魚兒,你真是太棒了,不愧是娘的兒,有娘當年的一半風采。”
“娘,您先別急著夸我,事到最后能不能還不一定呢!”
“魚兒,自信點,娘相信你一定能夠功的。”
“娘。”白沉魚嗔怪一聲,故作。
白沉魚長得雖不及白燕飛,但在京城,卻也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再加上,花費重金,給白沉魚打造出京城第一才的稱號,在京中可謂是家喻戶曉。
之前,也有不家子弟慕名而來,想要求娶白沉魚,但都被姜氏一一拒之門外。
兒要嫁,必嫁皇室子弟,不是太子,也是皇子,再不濟,也還有世子,反正,不會是那些凡夫俗子。
“魚兒,娘給你請了京城最出的舞娘前來教你舞藝,你定要好好學習,爭取在太子生日宴上,艷群芳,拔得頭籌。”
“娘,我會努力的。”
“如此甚好,你先下去歇著吧!”
“兒告退。”白沉魚微微福,就轉離開了翠竹軒。
……
北苑。
“小姐,你剛才去哪了?害得奴婢好找。”
“我剛去看了場好戲,你找我有事?”白燕飛剛走進來,就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青璃見喝完水后,才接著說道:“小姐,秋們在清理院中雜草的時候,找到了一個箱子,奴婢想讓您過去瞧瞧,是不是您的東西。”
“在這北苑中的東西,除了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小姐,那個箱子是在院子的樹底下挖出來的,布滿了泥土,奴婢猜想著,會不會是小姐您之前埋起來的,忘了挖出來了。”
聞言,白燕飛才放下手中的茶盞,沉聲說道,“走,帶我去看看。”
“是,小姐。”青璃應了句,就帶著白燕飛來到院中的瓊花樹旁。
秋等人見白燕飛來了之后,就恭敬的退到一旁去,給騰出位置來。
地上的箱子不是很大,但卻沾滿了泥土,許是因為埋在地底下太久的緣故,箱子的邊緣有些腐蝕了,由此可見,箱子被埋在地底下有些年頭了。
白燕飛半蹲下·子,將盒子打開。
映眼簾的是一些包裹完好的書籍,和一些金銀首飾,還有一份信。
白燕飛將信拿出來打開,無聲閱讀起來。發現,這是原主母親寫給原主的信,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奈何原主太小,只能把想說的話,全都寫在這封信里,跟的嫁妝一起埋在這瓊花樹下。
當年,原主母親在生下原主后,發現自己又懷上了孕。
白銘卻把姜氏帶了回來,將安置在翠竹軒,并且讓代為掌管府中中饋,照顧原主母親的日常起居。
自從姜氏來了之后,原主母親的就每況愈下,大不如前。
在生產前,白銘卻帶兵去了關外,不知道,這是白銘故意為之,還是皇命難違。
直到生產前的那一刻,白銘都沒有出現。
心灰意冷之際,寫下了這封信,并讓自己最信任的婢,把這箱子埋在了瓊花樹下。
而就在那一天,因為難產而死,一尸兩命。
白銘得知原主母親去世的消息后,才從邊關趕了回來,給辦了喪禮。
不久后,白銘就把姜氏扶正,了將軍府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