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文敏的公子一走,醫館又再次冷清了下來。
“小姐,對面已經看了十幾個病人了,咱們還沒突破一呢。”綠洲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對面蘇如瑜的醫館,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小姐的威風。
林易秋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擼起袖子站了起來,“走,咱們踢館去。”
綠洲脖子一,“啥?”
“踢館啊,沒聽到啊。”
綠洲搖頭如撥浪鼓,“我不去。”人家是藥王谷的嫡傳,家小姐則是哄著看了幾年醫書的半路子,踢?拿丸子去踢人家的烙鐵板,送上門的烤啊!
“不去我去。”花無度突然出現在門口,抱著雙臂挑著眉看著林易秋。
“七爺去我……也去。”綠洲了花無度一眼低頭癡笑。
“好,一起去。”
林易秋率先往外走,花無度跟其后。
剛走出門口不遠,林易秋突然腳步一頓,回頭問他:“喂,你干啥站我一邊,不怕你哥說你得罪他的救命恩人揍你啊。”
花無度撇,“我相信世上有濟世救人的神醫,也相信有扶貧濟窮的好人,卻不相信分文不取的圣人。現如今,京城繁華,民眾安康,就算有小病小痛,支付起來也無大難。大夫看診施藥而取利,天經地義。蘇如瑜居然立起一塊分文不取的牌子……”
說到這里,花無度頓了頓,湊過林易秋耳邊:“居心叵測。”
“哦?”林易秋倒是沒想花無度小小年紀心思還多,“說說看,你認為想干嘛?”
只要不是沖花無極來的,倒是可以考慮放一馬。
花無度仰頭天,好一會兒,“想不到。”
“切……”林易秋賞了他一個字。
還以為他真是心思慎,看人如神,原來是瞎猜。
*
林易秋他們走進蘇如瑜的醫館的時候,蘇如瑜正專心志致地在給一個婦人看診。
那婦人面發黃,彎著腰,似乎極其痛苦。
“大夫,你救救我娘子吧,這病有段時間了,剛開始只說肚子痛,吃了些大夫開的藥卻越來越厲害了,現在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還肚子痛得厲害。”
蘇如瑜皺了眉頭,手按在婦人脈上卻半天不說話。
趁著花無度和綠洲都關注著蘇如瑜診脈,林易秋悄悄走到無人,朝手腕的小白施令:“小白,我懷疑這婦人是膽管阻塞,給這婦人上中腹掃描。”
小白領命,無形的線往那婦人上投過去,一會兒,“主人,當真是膽管阻塞,是一顆六七厘米大的膽石。位置可不妙,再往下走可就塞住胰管了,到時胰反流,小命難保。”
林易秋皺眉,膽道急阻塞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個難題,從蘇如瑜一向淡定但此時卻嚴肅的表也看得出,……沒撤。
本來可以坐壁上觀,看著蘇如瑜跟病人說沒撤的,可是,救人如救火,這人這病已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把這個病人給我。”林易秋走到蘇如瑜面前開門見山,“你知道的,我能治好,也只有我能治好。”
綠洲沒想到小姐如此直接了當就上來跟人家神醫搶病人,勇氣可嘉,可關鍵是別說蘇如瑜不肯,病人也不肯吧。額表示沒眼看了。
花無度挑眉,豎起大拇指盲目地給自家嫂嫂點贊。
“你這姑娘是從哪兒來的,別影響神醫給我娘子治病。”那婦人的相公皺眉趕林易秋,如果不是看是個姑娘,估計都直接拎出門口丟出去了。
一邊的其他病人也紛紛議論,全都是指責的話。
林易秋充耳不聞,只盯著蘇如瑜,“再拖可就來不及了。”
蘇如瑜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手指仍按在病人的脈上未。
“神醫,我……肚子越來越痛了,連……后腰都痛起來了。”說話間,婦人已經不由自主地將原本放在診桌上的手了下去,整個更是弓進了椅子里,滿頭冒著冷汗。
林易秋盯著蘇如瑜,放重了語氣:“莫非你寧可死?”
剛才還皺著眉頭的蘇如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表反而輕松了起來,松開了手,著那婦人,“你這病來得兇險,普通藥石無效,你可信我?”
那婦人已經說不出話來,相公急忙應:“當然相信神醫,若是神醫都治不好,那我們只能等死了,求神醫一定要救救我娘子。”
蘇如瑜微微一笑,點頭,“嗯,相信便好。那你將你家娘子抱到室來。”
說完,率先朝后面的房間走進去。剛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瞄著林易秋眼神微微一勾,“我需要一個助手,你進來。”
說完,似乎本不在乎林易秋答應與否,直接走進了室。那男人也抱著疼痛中的婦人走了進去。
啥意思?
林易秋叉腰回頭,眼神詢問綠洲和花無度。
“小姐,神醫說你進去幫忙。這也是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啊,到時人救回來了,你多也有功勞呢。”綠洲很是興,慫恿著林易秋進去。
林易秋不,本小姐為什麼要用著求這個揚名立萬的機會啊,救人的主角本就應該是我啊!撅起,我就不進去,看你怎麼裝!
說話間,那婦人的相公已經被蘇如瑜趕出來了,蘇如瑜卻沒有再面出來相邀。
花無度小聲問林易秋:“嫂嫂,你莫非真的辦法治好那人?”
林易秋聽得出,花無度的言語里也有幾分懷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林易秋的心里越來越不安。
如果再拖下去,一條人命可就喪在眼前。
終于,一跺腳,轉朝里走了去。
算了,連救花無極的功勞都讓出去了,還有什麼不能讓的。
門推開,發現蘇如瑜已經將那婦人麻暈了過去。
此時見進來也不意外,微微一揚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進來的。”
林易秋傲慢地抬高下,“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忘記自己是一個行醫救人的大夫。要我幫你救人也可以,你不能看。”
蘇如瑜點頭,“放心,我以家師之名起誓,除非你喚我,否則我頭都不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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