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只是一時惱怒,等皇上靜下心來,就會想明白了,娘娘您如今可不能著急,您得爲您腹中的皇嗣著想啊。”素和看著自家主子說道。
“素和……他寫這樣,皇上能不誤會嗎?”寧雙冰看著手裡的書信,氣的渾都在發抖。
陳夙張口閉口都是妻,說什麼忍辱負重,說什麼要把奪回來,等等……哪個男人看了不生氣。
於氏明白,皇帝雖然是帝王,但也是一個男人,尋常男人在乎的東西,他都在乎,旁人不在乎的,興許他也在乎。
皇帝生氣,在意料之中,可皇帝竟然生氣搬出了的寢宮,這讓十分難過了,更難過的是,他見那些人都不願意見自己。
“素和,我現在又有孕了,你說那些人會不會乘機搶皇上?”於是有些不安的問道。
“那也得皇上瞧得上們啊,皇上可不喜歡們,皇上心裡只有主子您。”素和連忙安著自己主子。
“今時不同往日啊。”於氏心裡還是很擔心,很難過,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等皇帝消氣了。
一臉憤怒的將手裡的信撕碎了丟盡了火盆裡。
好不容易有了如今這樣的日子,爲皇后母儀天下,夫君是所之人,他們心意相通,志趣相投,他們有可的兒,還有腹中的寶貝,他們的日子過得宛如神仙眷一般,可這一切都被毀了,而且是毀在了自己親生父親手裡,毀在了自己曾經覺得最愧對的人手裡。
讓一個人背叛自己的夫君,拋棄自己的孩子,這可能嗎?
於氏都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竟然對提出這樣的要求。
的日子過得好好的,神仙眷一般,爲什麼要讓旁人奪走帝位?
到那時候,該怎辦?的思佳和腹中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讓孩子們從小沒有父親,自己了沒有丈夫的寡婦,這就是父親所希看到的結局嗎?
他到底有沒有爲自己這個兒考慮過。
年時被迫進宮,對父親的慢慢淡薄下來了,如今更是心灰意冷。
至與陳夙,也不覺得愧疚了。
下一次,絕對不會手下留。
皇帝召見羣臣,的確讓謠言不攻自破了,但是不可忽視的是,真的有刺客傷到了皇帝,只是傷得很輕。
婁賀爲京畿衛統領,立即按照皇命派兵在京中核查,凡是來歷不明的人盡皆被押了大理寺中,讓大理寺人滿爲患。
當日夜裡,京城三百里地外的寧家軍大帳之中,著黑斗篷的人正坐在寧振遠對面,看不出臉上是什麼表。
“王爺……你這次是之過急了,一個小小太監,是傷不了皇帝的,他畢竟也是會功夫的人。”寧振遠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這一年來派了許多暗衛到查,我當初安排好的東西,大多斷了……這次我本以爲萬無一失,可誰知……。”來人說到此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事到如今,我們倒是騎虎難下了,強攻京城,就我這些人馬進去了都沒有勝利的把握,只能徐徐圖之了。”謀事在人事在天,寧振遠和他已經商議過了,而且爲了奪取皇位,幾年前就開始佈局了,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徐徐圖之?”來人臉一變,低聲道:“這話侯爺多年前就說過了,我是等不及了。”
“王爺,我爲了你四年前就開始實施我們的計劃,原本陳夙失了皇位,你的勝算是很大的,但那次你卻錯過了,是何緣由,不必我多說,這次你若還要皇位,就不能之過急。”寧振遠沉聲說道。
“侯爺的意思是,要帶兵回西南?”來人低聲問道。
“不……既然出來了,便回不去了,昨兒個我和陳夙仔細商量了一下,若無十足的把握,便往東百里,拿下岐州城,岐州城離京城有三百多裡地,岐州城也很大,咱們的人進去也能容得下,到時候再慢慢安排吧。”不到萬不得已,寧振遠是不想走這條路的,因爲他們一旦進了城池,皇帝派大軍包圍圍困,要不了多久就不攻自破了。
事實上,京城也可以這般,但問題是寧振遠手裡的人馬沒有皇帝的多,他若是帶兵去了京城外,恐怕皇帝的大軍早就衝殺過來了,哪裡會給他包圍京城,圍困京城呢。
再說京中的糧草,那是各地運過去的,他們雖然也截了不,但本影響不了大局。
“你竟然聽陳夙的。”來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寧振遠,臉上出了怪異的笑容。
寧振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有些惱怒了,卻也沒有發火,低聲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時辰不早了,王爺早些回去吧,萬萬不可再輕舉妄了。”
“下次再商議吧,我忠告侯爺一句,陳夙可不是好糊弄的,小心到頭來裡翻船。”來人說罷轉離去了。
寧振遠氣的吹鬍子瞪眼的,卻也無可奈何。
這一切當然沒有逃過陳夙的眼睛,他和他邊的暗衛可是時刻切關注寧振遠軍中一切的,待瞧見那人走了後,陳夙纔回到了自個的帳。
席先生送來的信,他已然收到了,算算時日,他家王妃也該到京城了。
想到此,陳夙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終究不肯離去,這讓他心中愈發的沉重了。
他無法給安穩的日子,這便是他的錯。
一想到京中如今的局勢,一想到的份一旦揭穿後會有的後果,陳夙就有些坐不住了,雖然他已派了暗衛進京和李雲聰等人聯繫了,但心中依舊放不下。
在大帳站了好一會,陳夙才往寧振遠那兒去了。
“舅舅拿定主意了嗎?可否要將大軍撤往岐州城?舅舅若是拿定主意了,咱們今夜就突襲岐州,免得夜長夢多啊。”陳夙看著寧振遠,低聲說道。
寧振遠聞言輕輕頷首:“我已拿定主意了,兵貴神速,你說的不錯,萬一走了風聲,岐州城的守軍增加了,那咱們要取岐州城就很難了,我決定了,夜襲岐州,拿下岐州。”寧振遠立即下定了決心。
“好。”陳夙頷首。
寧振遠立即召集衆大將來商議此事,陳夙自然也是在的,事實上……在場的所有將軍們都以爲寧振遠忠心的人是陳夙,加之這些日子潛移默化,他們不僅聽寧振遠的,也聽陳夙的。
“好了,就按照王爺方纔說的排兵佈陣,連夜出發。”寧振遠大手一揮,朗聲說道。
“是,末將領命。”衆人應了一聲,立即出去準備了。
當夜子時,寧家軍突襲岐州城,雖然遇到了守軍的頑強抵抗,但在天亮之時,寧振遠已經率軍進城了。
皇帝在宮中知道這個消息後震怒,立即吩咐拱衛京師的五大營出兵,五大營每營兩萬兵馬,總共十萬兵馬連夜趕往岐州城,等他們到時,奉旨齊集各地兵馬平叛的大將軍肖雲也帶著人馬到了。
雙方會師岐州城下,足足有近二十萬兵馬,比寧振遠的人還多了。
“肖將軍,皇上命你平叛,爲何叛軍都離開駐地,攻打岐州了,肖將軍還不知?竟然比我們來的還晚一些,皇上怪罪下來,我等可要如實稟奏了。”五大營中東營的統領策馬上前看著肖雲,一臉怒氣的說道。
“不錯,我等一定如實稟奏皇上。”其餘四位統領也立即山前來說道。
“你們莫要混淆視聽,本將軍是奉旨平叛,若帶的是我手底下的京畿衛,自然不將這些叛軍放在眼裡,可如今我調的都是地方上的守軍,人數是不,可實在是差強人意,我這十萬兵馬也是近兩日才齊集的,本來不及訓練,便聽說寧振遠往岐州城去了,立即就帶兵前往了,我肖雲無愧於心,衆位要告便去告吧,肖某奉陪到底。”此刻最鬱悶的便是肖雲了,他好端端的京畿衛統領當著,十萬兵馬握住手中,而且是京師的兵馬,在京城裡,誰敢招惹他?
五大營的兵馬卻是駐紮在京師外的,比京畿衛自然要弱了一頭,而且每營的兵馬只有兩萬,雖然這些統領和自己一樣,都被封了將軍,都拿一樣的俸祿,可實際上差遠了,這些人從前瞧見他都是畢恭畢敬的,如今倒是囂張起來了。
“肖將軍,您現在可是平西大將軍,京畿衛啊,和您沒多大幹繫了,由副統領婁賀暫代統領一職了,不過我們瞧著……怕是會一直這般下去了,將軍還是多想想自個吧。”一位統領如此說道。
肖雲聞言氣的渾發抖,事實上,肖雲心裡面也不滿的很,他從前好好的京畿衛統領當著,被京中各路人馬奉承著,日子不知道多好過呢,如今實在是窩囊,說什麼平西大將軍,可以調天下各路兵馬平叛,都是幌子,聽他話的人可沒有幾個,要不然也不會攔不住寧振遠的大軍了,不過此刻他也沒有再和這些人爭論了,一切都要等皇帝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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