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婉妃力氣並不大,幾掌下去,自個倒是氣起來了。
“瞧這樣,要死不活的,今兒個便算了吧,許嬤嬤,將太后娘娘扶起來,好好伺候著,一定不要忘記每日伺候太后娘娘喝藥,這可是皇后娘娘的吩咐,若是有半點兒怠慢,仔細你們的腦袋。”婉妃掃了許嬤嬤一眼,十分嚴厲的說道。
“是,奴婢明白,請娘娘放心。”許嬤嬤連忙應道,知道婉妃如今是皇后邊的大紅人,日裡在皇后邊晃悠,婉妃的意思,何嘗不是皇后的意思呢。
“嗯,本宮瞧著太后一日日虛弱下去,這可不是好事兒,皇后的意思你知道,可不想讓太后這麼輕易死了,這屋子裡的黴味越來越重了,你們薰了這麼重的檀香,便以爲旁人的鼻子聞不到了?本宮告訴你們,皇上雖然很久纔來看太后一次,可不代表皇上不會來……若是出了紕,皇后娘娘可不會保你們,都給我打起神來,好好伺候著。”婉妃沉聲說道。
“是。”許嬤嬤聞言渾一,立即應道。
婉妃見此,似乎很滿意,才邁開步子往外走去。
樑蕪菁如今是宮打扮,在旁人眼裡就是婉妃帶來的宮,當然也跟著婉妃出去了。
只是,他們剛剛出了壽安宮,便有奴才來報,說皇后傳召婉妃。
“姐姐,皇后娘娘傳召我,我這便去了,你宮的事兒,我不會向提起隻字片語的,姐姐儘管放心,至於方纔帶姐姐瞧的事兒,就看姐姐要怎麼做了,我倒是無所謂的,時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姐姐知道宮中的路,一會順著宮道回和貴妃的朝月宮便是,妹妹就不讓人送姐姐了,姐姐若是連這點本事都麼有,又怎敢宮呢,妹妹告辭了。”婉妃說罷,帶著邊一衆奴才往前走了。
樑蕪菁定定的站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正往前走去,突然有人從背後輕輕拍了一下的背,樑蕪菁當真被嚇到了,立即回過頭去,當看著後站立的人時,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也提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答應我會在院子裡等我回去嗎?你這是胡鬧,宮裡這麼危險,我進來已經是冒著生命危險了,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就被人識破了,差點兒出事,你還敢進來,你馬上給我出去。”樑蕪菁劈頭蓋臉的低吼過去,越說越生氣,越說越著急。
“彆氣了,彆氣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這不……才進宮不久就發現你不見了,幸好我對宮中極爲悉,到查看,才巧找到了你,不然還不知道會如何呢,你和我過來,往這邊走,這邊比較偏僻,一樣能夠回道和貴妃宮中。”陳夙看著樑蕪菁,低聲說道,臉上也出了笑容。
方纔真是虛驚一場,幸好他找到了樑蕪菁,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兒來。
事實上,樑蕪菁進宮後,他也從道進宮了,只是白日裡要躲開那些侍衛,還要弄到小太監的裳,實在是不容易,若不是他對宮中極爲悉,即便混進來了,也會被抓住的,幸好他輕車路,這才進了後宮,本想去和貴妃那兒瞧瞧樑蕪菁可好,卻不想人竟然不見了,他這才四尋找的,此刻找到了人,他也放心了。
“朝月宮的路我知道,你現在立刻離開,你在宮中實在是太危險了,對了……有沒有不經過道就能出宮的法子?往哪兒走實在是太冒險了,大冷天的,冰水裡呆那麼久,還有水下的通道,我……。”樑蕪菁說著就覺得心疼。
知道,若不是因爲,家王爺是不必在這樣的寒冬臘月走道進宮的,雖然他此刻一小太監打扮,頭上還帶著太監們的頭冠,但樑蕪菁依舊看到他的髮鬢有水漬,可見他是一水上來的,頭髮都沒有幹,這樣會生病的。
“蕪菁,別擔心,別擔心。”陳夙見漲紅眼,一副要掉眼淚的樣子,心疼不已,若不是此刻在宮中,他真想抱抱,安一番。
“那你快走啊。”樑蕪菁輕輕推了推他的手道,才發現他的手冰冷刺骨,頓時就握住了他的手。
“手這樣冰,你讓我怎麼說你纔好,你……。”樑蕪菁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他這樣心疼,讓又,又生氣。
“我會功夫的,很快就沒事了,倒是你,一會立即出宮,不要在宮裡了,太危險。”陳夙聲道。
“嗯。”樑蕪菁頷首,正說些什麼,陳夙卻猛地將拉到了後。
“倒是警覺的,是我。”薛北霖從樹後走了出來。
“霖姐姐,你來的正好,我有件事兒想託付你。”樑蕪菁見來人是薛北霖,臉上出了一喜。
“何事?必須今日辦嗎?改日如何?今兒個最重要的是送你們倆出宮,先出去再說吧。”薛北霖低聲道。
“很重要的,我記得,前兩****和我說過,說你醫極佳,確有其事嗎?”樑蕪菁低聲問道。
“嗯。”薛北霖頷首,他的醫當然很高了,他跟著師傅這幾年,門的就是醫,不說別的,外頭這些大夫,只怕沒有一個比得上他。
他上次就是不小心煉丹時了傷,才讓人有機可乘,否則哪裡會功力盡失,到如今都一個多月了才恢復了兩都不到。
自然,若不是他醫極高,每日替自己扎針,恐怕一都不到。
“方纔,婉妃帶我去太后宮中了,太后病的奄奄一息,而且……還被婉妃打了耳,我聽婉妃和太后邊的許嬤嬤說話,彷彿這都是皇后的意思,而且……太后似乎常常被打,我瞧著手臂上都是淤青,而且不是新傷,似乎神志不清,跟癡傻了差不多,被人打了還閉著眼,毫無反應。”樑蕪菁也沒有瞞,將自己看到的都告訴了他們。
陳夙聞言很吃驚,薛北霖也一臉錯愕。
“皇后爲什麼這麼對太后?深仇大恨?不至於吧,再怎麼說太后都是皇帝的生母,就不怕被皇帝知道嗎?”薛北霖十分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按理說不應該的,皇后似乎對太后恨之骨,可爲什麼會這樣呢?”樑蕪菁也不知道爲什麼,一臉疑的說道。
“今日皇帝問我母親的病可好了,言外之意,要我請神醫爲太后醫治,可見皇帝是十分在意太后的,若皇帝知道太后有今日都是皇后造的,會如何?”薛北霖似乎知道樑蕪菁要留下來做什麼了,當即如此說道。
“會如何?當然會有好戲看,而且是不容錯過的好戲,霖姐姐,你能治好太后媽?亦或者說……讓稍稍恢復一些神智?”樑蕪菁低聲問道。
“十足把握,你放心吧,只是……這一切都不能讓皇后知道吧,讓我想想我要怎麼做。”薛北霖說到此臉上滿是思索之。
“要不你進宮當醫得了。”樑蕪菁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這倒是好主意。”薛北霖聞言眼前一亮:“這樣更方便我幫到你們,爲這就找皇帝證明我的醫去。”
薛北霖說做就做,當即就要往左側的宮道上走去,不過纔剛剛邁開腳步,他就回過頭道:“當務之急是送你出宮,等你和呼倫離開了,我再進宮不遲。”
薛北霖說到此還故意看了陳夙一眼,果然發現某人臉不好看,當即有些想笑了。
他從道里淌水進來,被凍得夠嗆,難道就是怕自己接近表妹嗎?
薛北霖有些想笑,不過還是一本正經道:“王爺也該離開了,我這兒有一顆丹藥,吃下去下水後是不會覺很冷的,大約對王爺有用。”
“真的?”樑蕪菁聞言卻很興,立即催促薛北霖拿了出來。
“給,快吃了。”樑蕪菁將丹藥遞給了陳夙。
陳夙聞言有點兒鬱悶,就這麼相信薛北霖那廝給的不是毒藥?
他怎麼覺得薛北霖總是對他家王妃不懷好意的覺,如今居然主拿藥出來,可信嗎?
不過,陳夙雖然不信薛北霖,但是看他家王妃一臉興的樣子,也就將藥丸接過來吃了下去。
“覺怎麼樣?”樑蕪菁有些激的問道。
“渾暖和。”陳夙聲說道。
他沒有騙,藥丸剛剛下肚,他就覺有把火在裡燒起來了。
“好了,可以走了。”薛北霖對樑蕪菁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去朝月宮。”樑蕪菁表示自己不用人送,最後卻還是薛北霖和陳夙兩人將送過去了。
有他們兩人在,無數次避開了宮中的宮人和侍衛,一路上倒也有驚無險。
“謝天謝地,你終於回來了。”和貴妃看到樑蕪菁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又道:“怎麼樣?婉妃是不是認出你來了,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認出來了,倒是沒有將我如何,只是讓我陪走了一會,說了些敘舊的話,帶我去太后宮中一趟。”樑蕪菁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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