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王妃,我這針是紮下去,還是不扎?若是不扎,便不能判斷王爺的病,無法開方子爲王爺治療,若是紮下去,王妃也瞧見了,這針又又長,始終對王爺有些危害。”薛北霖見永平王妃十分忐忑和焦急的樣子便笑著問道。
“這……就不能換那些小的針嗎?”吳氏聲問道。
“王妃有所不知,這針是要刺進頭顱的,需要很長才。”薛北霖一年說著,一邊拿自己手裡的針在永瑆的頭上比劃著,那形看著十分嚇人。
“這……這……。”吳氏又急又氣,彷彿有些難言之似得,在那兒乾著急。
薛北霖見此,眼中閃過一冷笑,他就知道今日之事有貓膩,不過……他也好,各位太醫也罷,都沒有拆穿,他有的是法子讓陳瑆這大戲唱不下去。
“王妃,既然您覺著不妥,那在下也沒有法子醫治了,在下與衆位太醫就先告辭了,若是您覺著要治了,再進宮請旨,只要皇上下了聖旨,咱們太醫院隨時聽候差遣,在下告辭了。”薛北霖說罷就要起。
“侯爺且慢。”吳氏卻喊住了薛北霖,言又止,好一會才道:“侯爺,妾不瞞侯爺,王爺的病,妾一清二楚,只是不願太多人知曉,還請各位太醫去前廳用茶,我與侯爺好好說說。”
一個人,留下薛北霖單獨說話,是十分不妥的,加之陳瑆又暈了,若是傳出去對的聲譽會有很大影響,薛北霖看得出,是不願的,是害怕的,卻還是咬牙這般做了。
薛北霖倒是無所謂,他本就不在意這些,更不在意旁人會說什麼,便笑著應了下來,對幾位太醫道:“幾位老大人先去前廳喝茶,我隨後便到。”
“是,侯爺。”幾人應了一聲,立即出去了。
薛北霖這纔看著王妃道:“不知王爺得了什麼病,還請王妃明白告訴。”
吳氏聞言擡起頭看著薛北霖,眼中滿是幽怨,弄得薛北霖皮疙瘩都險些起來了。
“不瞞侯爺,王爺這病都是因你而起的,打從那日在永寧侯府見到了你後,王爺回府就茶飯不思,後來又出了那樣的傳言,更是讓王爺心中難,日裡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理人,今日一早起時不小心撞到了頭,這才暈了,心病還需心藥醫,我覺著,王爺不肯醒來,是因爲你,煩勞侯爺能夠陪陪他,這樣他一定能夠很快醒來的。”吳氏說這話時很是難以啓齒,而且說著說著,語中的怨氣和憎恨也愈發藏不住了。
“王妃怕是在拿本侯尋開心吧,本侯師承一代神醫,該有的眼力勁兒那可是不缺的,王爺頭上沒有毫傷痕,不可能是撞的,脈搏雖有些,但並無大事,更何況……。”薛北霖說到此突然揚起手往陳瑆的手腕刺了過去。
“啊……”吳氏嚇了一跳大起來。
接著陳瑆一聲嚎,也從牀上坐起來了。
“人上除了我們已知的位外,還有許多,一旦刺到痛骨髓,王爺覺得如何?我針還淺了幾分,若是再深一些,那痛的才舒坦。”薛北霖一臉自得的笑道。
陳瑆他不是裝嗎?他讓他裝個夠,看看他能夠忍到幾時,不過事實證明,任何人都是怕疼的。
“薛北霖,你太過分了,王爺你看看他,虧你還對他不忘,人家本沒有把你放在心上,我說的沒錯吧,他上次就是故意耍你的,故意讓你人嘲笑,敗名裂。”吳氏見薛北霖如此對陳瑆,立即叉腰大吼大鬧起來。
“你給本王出去。”陳瑆方纔的確覺得渾疼得無法忍,纔沒有繼續裝下去,還出聲來了,但是劇痛來得快去的也快,所以他一下子就緩過來了,此刻見吳氏在這兒吵鬧,立即讓出去。
“王爺,他這麼對你,你竟然還趕我走,要走的是他。”吳氏氣的渾發抖,忍不住吼道。
事實上,讓配合陳瑆把薛北霖騙來,還要將那些礙事兒的太醫趕出去,千百個不願,但是看準了薛北霖對陳瑆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想著讓薛北霖來也不是件壞事兒,起碼可以讓陳瑆死了心,日後不要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兒來了,哪知道陳瑆到現在都維護著薛北霖,實在是讓生氣。
“出去。”陳瑆一下子掀開被子從牀榻上站起來,衝著吳氏吼道。
“好好好,陳瑆,你日後不要後悔。”吳氏也覺得實在是沒臉皮留下了,心中也格外生氣,轉便離開了。
“王爺既然沒病,那在下也告辭了。”薛北霖提起邊的藥箱,便要出去。
“慢著。”陳瑆卻住了他,上前幾步攔在了薛北霖面前,看著他道:“薛北霖,本王前些日子和你說的話,沒有一句謊言,因此任何人看不起我,笑話我,我都沒有辯駁一句,但是……你那日是不是在騙我?”
“不錯,我薛北霖對男人可沒有一點兒興趣。”薛北霖沉著臉點頭,毫沒有要瞞的意思,反正……那日他不過是答應了樑蕪菁,幫的忙才和陳瑆周旋的,如今一點兒必要都沒有了,他何必再委屈自個?
“你爲何要那麼做,你不知道我有多你嗎?我不在意你騙我,但是你……。”陳瑆一邊說著,一邊衝過去抓住薛北霖的手,卻被他躲開了。
“王爺,夠了。”薛北霖打斷了他的話道:“不要再說這些讓我噁心的話,我薛北霖不男人,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說這個,日後不要纏著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平心而論,他和陳瑆的確沒有什麼仇恨,甚至年時陳瑆對自己還特別照顧,可以一想到那種照顧是別有用心的,一想到陳夙上次說,他年時陳瑆親過他,他就覺得渾皮疙瘩都出來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知道因爲你我失去了什麼嗎?”陳瑆怒吼道。
這些日子,他備煎熬,因爲寧振遠派人傳信來了,有關他和薛北霖的事兒都被傳到了岐州城了,而且……還傳的不堪耳,連他許多辛都被抖出來了,寧振遠特別生氣,陳瑆也知道,自己的名聲被毀後,自己要再得到寧家軍的襄助,只怕寧振遠肯,寧家軍裡也有許多人不肯,這對他十分不好,可是一想到薛北霖是他深的人,他就捨不得傷害,可今兒個薛北霖的態度,卻讓他寒心至極。
“失去了什麼?”薛北霖冷笑道。
有些事兒,樑蕪菁並沒有瞞著他,雖然那天讓他算計陳瑆之前沒有說清楚,過後還是將寧家軍的事兒和他說了,他當然知道陳瑆所指何事了,卻一點兒都不覺得愧疚。
“該死……既然我因爲你敗名裂,旁人都說你是我的人,我若是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我自個。”陳瑆已經有些由生恨了,猛的揮著拳頭就向薛北霖砸了過去。
薛北霖是早有準備的,立即揮掌避開,哪知道早有準備的陳瑆卻猛的在桌腳上重重一踢,頓時了機關,白的末從房頂傾瀉而下,屋頓時灰濛濛一片看不到四周,薛北霖只覺得眼睛有些疼,便知道陳瑆在這麪里加了料,他好歹也是神醫了,而且耳力極佳的他立即全神貫注聽著四周的聲響,避開了陳瑆的襲擊,眼看著就要衝到門口了,臉上卻傳來一陣刺痛,不過此刻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衝出了陳瑆的寢房,到了外頭。
“侯爺這是怎麼了?”幾個老太醫見他全都是白白的麪,狼狽不已,立即上前問道。
薛北霖生平最在乎自己的容貌,雖然很多人說他長得太像人,因此惹來了不麻煩,他有時候都討厭自己長這樣,但是……另一方面,他對自己這張臉又護到了極致,此刻覺得臉上和上都很疼,薛北霖不敢怠慢,立即從自個的藥箱裡拿出了鏡子一瞧,頓時火冒三丈。
他頭上臉上都是白白的麪,但是臉上那四條痕卻清晰可見,痕從右眼下方一直延到了脣上,連脣都被抓破了。
“這……。”一位太醫遞上了手帕,言又止。
薛北霖看著他們道:“幾位太醫可要給我作證,陳瑆本沒有病,他方纔還想對我意圖不軌,幸虧我逃了出來,臉上還被抓傷了,實在是可惡,我要稟明皇上爲我做主。”薛北霖此刻是真生氣了,既然陳瑆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來算計他,他就讓陳瑆徹底失去一切,沒有翻的機會,看他能如何。
而陳瑆並沒有出來,薛北霖逃走後,他還是留在了屋,不然就裝病裝的太明顯了,此刻聽薛北霖在外頭這麼說,他心中也格外憤怒,也很後悔,早知道薛北霖武功不俗,他設下的陷阱就應該更厲害一些纔是。
薛北霖出了永平王府後,沒有回他租住的小院子,而是去找樑蕪菁和陳夙了,一些事兒他必須現在說清楚,一些安排,他也得告訴他們,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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