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暗影閣,便看容岐已經在院子裏等著了。
代過他們,沒有重要的事,他們自己決定便好,無須問,那現在……
容岐看到陸如是也在,不知要不要開口,江月恆卻道:「說罷。」
那樣子,顯然是並不避著陸如是,容岐雖然心中奇怪為何自家主子如此信任這人,卻也還是如實稟報。
「回主子的話,江晚晚帶著江雪兒暗中來了暗影閣,說是有重要的消息告訴我們。」
江月恆心中冷笑,江晚晚能有什麼消息,上的蠱毒和青龍靈就夠的了,居然還有空玩這些心思。
「境圖開啟之日定了嗎?」
按理說,江晚晚拍下境圖已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就算不急,那幫難纏的世家也會給施的。只不過以江晚晚現在的況,進境還想撈著大部分的好,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回來暗影閣,估著就是因為等不及了吧。
「走吧,人在哪?帶到大殿去。」
容岐道,「在外頭候著,屬下這就去過去。」
江月恆吩咐完,突然想起陸如是也在。陸如是和陸時淵太過相像,就算是戴面,以江晚晚與陸時淵五年接的印象,怕也是會發現什麼。
陸如是猜到心中顧慮,主道:「你去吧,我在這等你回來。」
「好。」
大殿之中,江晚晚和江雪兒已經在等著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江月恆才慢悠悠得從門口晃了進去,金的面,遮住了的臉。
江晚晚看著慢慢悠悠的樣子,心裏憋屈至極,自從嫁帝宮,為帝宮唯一的主人以後,誰見了不是恭恭敬敬點頭哈腰的,就算是那些世家的家主,也不得看在帝君的面子上讓幾分。
可眼前的子,卻毫不把放在眼裏,想到上次的屈辱,江晚晚暗自咬牙。
江月恆坐在主位,高高在上得問道:「你們說有消息要給我?」
「是啊是啊,我……」
「跪著說。」
江雪兒早就跟江晚晚商量好了說辭,正要開始表演,話剛出口,卻被江月恆冷聲打斷了。
江晚晚一個沒攔住,江雪兒便佔著份道:「閣主,我們帝妃娘娘敬你是一門之主,看得起你才來找你的,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話剛說完,背上就被江晚晚狠狠得擰了一下,江雪兒吃痛,五都扭在了一起,活像個戲臺上的丑角。
剛想轉頭問江晚晚為什麼擰,子一重,卻被江晚晚拉著跪了下來。
江晚晚弱可憐道,「是在下沒管教好妹妹,還請閣中不要見怪才是。」
天知道現在面上有多溫順可欺,心裏就有多想把座上的江月恆碎萬段!
可得忍!只要忍了這一時,只要得到境中的那些天財地寶,只要功繼任聖,那個時候,就是這個人,還有江月恆的死期!
這些跟作對的人,統統都要不得好死!
江月恆就喜歡看們這副干不掉,又拿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
江雪兒剛想問江晚晚到底為什麼要跪,卻被江晚晚一個毒的眼神嚇得不敢開口。
簡直氣死了!早知如此,就不陪著江晚晚來了。原本以為以江晚晚今時今日的地位,到了暗影閣,閣中的人必定將捧著。卻沒想到竟然還要給這個什麼閣主下跪!
看著下邊兩人各自心懷鬼胎的樣子,江月恆心裡冷笑,面試卻裝什麼都不知的模樣。
「說罷,找我什麼事?」
江晚晚道,「此次谷之事,不知閣中可有聽說?」
江月恆淡淡的道,「聽說了。」
江晚晚面上裝得方才悲憫,演得跟真的一樣,「閣主您有所不知,我其實還有個妹妹,哎……我這妹妹,從小便不學無,後來大了更是滿肚子的毒蠍壞水,後來被我們江家逐出家門。」
江雪兒看準時機接著道,「是啊,我們看在姐妹的份上並未對趕盡殺絕,卻沒想到心狠手辣,竟然害死了我們的父親!此次谷的邪陣,我懷疑是所為!」
江月恆冷冷道:「你們憑什麼認為是做的?可有證據?」
「我那妹妹多行不義之事,後來到仇家報復,被剝去了靈,從那以後便恨極了高品靈之人,此次出事之人都被奪去了靈,想來是與有關係的。」江晚晚道。
江月恆心道好一個仇家報復,江晚晚說的鬼話怕不是連自己都信了。
「你即說被奪去靈,又怎麼殘害那樣多的修士的,修為不見得比那些修士高吧?」
倒要看看,江晚晚能說出什麼花來。
江晚晚似乎難以啟齒,猶豫了一會,才說道,「是魔族,再次回來以後,靈力突然進,還得了一株新的靈,實在邪魔,我雪兒妹妹曾跟蹤,發現與魔陣暗中來往。」
原來在這等著呢。
魔族對南胥大陸覬覦已久,經常越過邊境掠殺人類,後來才會有駐守邊境的將軍。
魔族與人族,自古遍是死敵,上古時期神魔大戰,最終魔族戰敗,神族隕落,現在魔界又開始蠢蠢。
暗影閣雖然是個組織,但對魔族之事也多有憎惡。江晚晚是想借暗影閣的力量除去,可惜了,再怎樣也想不到,要殺的人此刻就好端端坐在面前。
坐著,們跪著。
江月恆玩味道,「所以你是說寧願錯殺,也絕不放過了?」
「雖然不義,我這個做姐姐的,卻不能棄於不仁,我願出千萬黃金,只求閣中抓獲后將與我,我這個做姐姐的當然會教改過自新。」江晚晚說著,似是非常悲傷。
好一副姐妹深的樣子。
原來是自己的暗衛找不到的下落,便打起了暗影閣的主意,說到底,不還是因為青龍靈不穩嗎?
江晚晚的算盤打得可真啊……
只不過,與自己換江晚晚便能夠得到青龍靈的認可,那若是與他人換呢?那又會如何呢?
江月恆看著底下作小低俯的江晚晚,心知不會只有這一件事,「還有其他事嗎?」
在等江晚晚開口求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