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江月恆分析完,自然是信的話。
「那怎麼辦,要不要去告訴其他人?」蕭瑯問道。
像昨天沈家那口井一樣,早點告訴他們,也好讓他們早做防備。
不想江月恆卻搖了搖頭。
「此事無需聲張,我們自己知道就可。」
「為何?」蕭景蕭瑯齊齊問道。
江月恆卻說,「今日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救他們。」
夜,各家都留了眾多人力來守夜,有了前一天的教訓,現在誰都不敢懈怠,生怕一個睡死了,睜眼便看到怪,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午夜時分,有些人已經沉沉睡去,有些人還強打著神在留意著外邊的靜。
「沙沙,沙沙——」
土路再次隆起,鬆散的泥土不斷往下落,一個一個怪再次從土層中爬了出來。
那些怪如同昨日那樣循著人氣湧各家院子裏。
這次,在它們剛進院子的一瞬間,各家院子就顯出了早已佈下的陣法。
熊熊的火焰將院子包圍,火焰卻並不燃燒房屋及院子裏的一切,彷彿有意識似的,只撲向那些怪。
各家修士也紛紛驚醒,直接便沖了出去。
他們今夜連睡覺的沒有換,早就料到了這些怪會再來。
在火陣是今日各家商量過後決定的,畢竟火修的靈力也不是無限的,這些怪用的是車戰的消耗法,火修總不可能一晚上都在放火抵。
用陣法,只要陣法不被破解,裏頭蘊含的那些火系靈力便不會消散,可以一直循環使用對付這些怪。
他們簡直要為第一個提出這個辦法的人喝個彩!
各家眾人再次合力作出一個防護罩來,然後開始擺爛,在院子地上鋪了墊子褥子,直接就坐在上邊休息。
回屋睡是不可能的了,就算知道這些怪攻擊不強,他們也不可能在怪還未消滅的況下安心睡著。
但在院子裏,時不時抬眼看一下他們,確定他們進不來,那還是可以放心睡的。
「哎!這可真是,這鎮子到底怎麼回事啊!」有人睏倦著說了一句。
「是啊,大晚上的,怪瘮人的!」另一人附和道。
夜黑風高夜,怪齊聚,眼神死死的盯著防護罩之的他們。
可不是分外瘮人嘛!
「你們看,那是什麼!」
那人原本昏昏睡,結果抬頭看那些怪時,卻發現原本的紅焰火不知何時被藍幽火取代,那些怪似乎十分懼怕這種藍焰火,原本在紅焰火的阻攔下它們還在不管不顧得要穿火焰。
結果藍焰火一出來,這些怪便急急忙忙得要往外退去。
看這架勢,不是逃跑是什麼!
經他一喊,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這個變化。
「對啊!你們快看!」
「你們看它們是不是怕這種藍的焰火啊!誒!那藍焰火怎麼威力這麼大!你們快那裏,那隻直接都燒沒了!」隨著這人激的話語,眾人紛紛偏頭看向他指的地方,發現那接到藍焰火的怪果然被燒了個乾淨。
「這藍焰火是哪位放的?快快給它們再加一點!」
結果防護罩的火修也是一頭霧水,他們這輩子就沒見過用藍的火系靈修……
「帝君!?」
焰火之上,陸時淵正飛懸於空中,朝著那靈陣注自己的靈力。
「是帝君!是帝君來救我們了!」有人反應過來,激的大喊。
怪燃盡,火焰陣再次藏在院中。
陸時淵穩穩噹噹落在了院子,原本正院子外邊候著的一眾下屬也走了回來。
謝家長老率先起,對著陸時淵行了個大禮。
「多謝帝君相救,帝君的大恩大德我謝家必定牢記在心,請帝君我一拜!」說著他便要朝陸時淵跪下。
院子裏謝家眾人見了,便也要跟著他下跪。
救命之恩,跪下一謝也是應該的。
謝家長老才要跪下去,就被一雙手牢牢扶住了。
是陸時淵。
他輕笑道,「長老不必多禮,我即為這一方帝君,坐著聖域之首的位置,總該為大家做點什麼,今日之事實屬我分之事,長老不必掛懷!」
謝家長老這才重新站好,朝他謝道,「如此,那便多謝帝君了,聖域有您這樣的帝君,實乃我等的福分。」
「長老謬讚了。」陸時淵謙虛道,而後又朝他道,「眾人現在無礙,那本尊便先走一步,我去看看其他世家的況。」
聽陸時淵這樣講,謝家長老哪裏還敢挽留,恭恭敬敬送走了他。
經此一事,陸時淵在謝家眾人的心裏,簡直就像是個救世的神人。
救他們於危難之中。
雖然這些怪原本也攻不進來,但陸時淵的做法,顯然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他們明日便要出發前往濟雲山上的境了,現在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
這幾日不是在路上顛簸,就是在鎮子上跟怪打鬥,都沒能睡個好覺,就這麼個狀態,到時候進了境,一月期滿,能不能從境裏活著出來都是個問題,更別談什麼歷練了!
又在院子裏等了一會,許是那藍焰火的威力太大,燒過一波后餘威仍存,再沒怪敢來謝家的院子裏造次。
眾人見狀,留了守夜的人在外邊觀察,其餘人紛紛進屋接著睡去了。
再不濟,院子裏還有加強版的火焰陣呢!
陸時淵如法炮製,又救下了餘下的那些世家,令自己的聲在世家中到達了一個巔峰。
只不過,當他來到沈家藍家這些連在一起的院子時,卻愣了一下。
這幾家的院子裏只有一些喪的灰燼,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人都在屋裏頭睡著。
陸時淵臉沉沉,看了一會,落在蕭家的院子裏,蕭家更甚,連個守夜的人都不曾留。
就這樣放心嗎?
陸時淵分外不爽,他原本的計劃是要全部的世家都對他恩戴德,特別是這其中的神醫一族,這是他現下最需要的助力。
可是現下……
他眸晦暗,沉沉地看了一眼蕭家屋子的方向,轉離開了這裏。
區區幾個世家,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對自己毫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