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楚辭背后,肯定有個背景很強的男人?”蕭燁蹙眉,想到那人眉眼,一瞬間心擰一團,疼得窒息。
男人?
是啊,那個和一模一樣的人,又何曾真的過他呢?
他一腔真心給,轉就踩了個稀爛。
心里的人是欽王,愿意為了欽王去死,愿意……那個,他放在心坎兒上,怎麼都不舍得傷害的人,居然為了別的男人愿意赴死啊!
如今,冰心居那位,心里也住著這樣一個人吧?
父母全死了,卻住在冰心居這樣一個男人的居所,是什麼關系還用說嗎?
難怪,昨天午后那一吻,反應那麼大。
是他唐突了。
他下意識按住了絞痛的心臟,只聽暗衛道,“從書房的陳設來看,此人在京城非富即貴,甚至可能在朝堂上舉足輕重,只是無法判斷是哪個。”
“畢竟,有些書,不是誰家都可以有的。”
蕭燁聞言,腦海里把朝堂上的年輕翹楚全都過了一遍,凝眉,“難道是……池華?”
“還是欽王?”
他皺了皺眉,冷聲吩咐下去,“盯著這邊,看看平日里會有誰來,一旦得到消息立即稟報。”
“是!”
蕭燁深吸了口氣,鉆進馬車對車夫,“去宮里。”
而就在他剛走沒多久,居然真的有人來訪。
“叮鈴鈴——”
門鈴一響,銀趕忙去看。
一出門看到是欽王,頓時眉心微皺,“你是何人,敲門何意?”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只好裝作不認識,因為誰也不清楚是不是隔墻有耳。
畢竟,剛剛有人闖進來過。
尤其是,欽王和楚辭傳出那樣的謠言,本就讓逍王恨之骨,若再讓人抓到和欽王之間真的有什麼,怕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欽王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一明顯的蟒袍,居然還沒被認出來,頓時有些無語。
不過,很快他就抱拳,一副溫雅虔誠的樣子,道,“在下欽王,想要見一見楚大夫。還請姑娘通傳一下。”
“……稍等。”
人家都報了份,銀自然無法拒絕,轉回屋,對楚辭,“主子,欽王來訪……來意不清楚,但是屬下裝作不認識,外人應該看不出來他和咱們冰心居有關系……”
“您……要不要見他?”
其實,銀已經在想用什麼理由拒絕了。
卻不想,楚辭只是略作思忖之后,便瞇眼道,“見,為什麼不見?”
接著,就是涼涼一聲冷笑。
就這樣,被迫卷了奪嫡之戰當中!
既然躲不開,那不如就參與進去。而且,欽王和的死有關,也很想知道那件事和欽王府到底有多關系。
銀見面堅決,便點頭出去。
片刻之后,欽王走了進來。
他穿了一湛藍的蟒袍,和蕭燁那種謫仙般的矜貴不同,他看上去更加接地氣,俊朗儒雅,在看到之后,出十分得的微笑,拱手道,“叨擾楚大夫了。”
只不過,在目落在臉上的時候,眼底竄起了一道極致的震驚,“楚、楚辭?”
“……”
門口,銀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外人一眼把家主子認出來,到蕭燁……
楚辭也覺可笑。
原本以為,自己就是化灰,刻骨相過的人總會認得,卻沒想到第一次見面他就賞了一丈紅,至今無論怎麼解釋他也不肯相信就是楚辭。
和孫氏平襄侯一個樣!
倒是別人,認得清楚。
楚辭回神后,眼底出一抹涼薄笑意,道,“欽王殿下倒是好眼力……請坐吧。”
又對銀,“上茶。”
欽王在一瞬間的震驚之后,在對面坐下來,道,“之前外面傳言,說冰心居的楚大夫像極了平襄侯府大小姐楚辭,本王還覺詫異,如今一見……這豈止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嘆了口氣,眼底探究斂深斂,卻像個完全不知的局外人一樣,唏噓道,“這樣,本王就很不理解平襄侯與……七皇弟為何如此待你了。”
楚辭聞言,抬頭看向他,“這件事,欽王殿下也牽涉其中,所有人都說,楚辭之死,是為了你才陷害栽贓給逍王……”
話鋒一轉,盯著他,“既然欽王殿下連平襄侯與蕭燁對我的態度都知道,那應該也聽說了這件事吧?”
微微瞇著眼,眼神不算凌厲。
但就是那看似毫無鋒芒的眼神落在臉上,卻讓欽王到有些心虛。
他穩了穩心神,苦笑一聲,“自然也知道了。”
說著,又是一聲長嘆,“楚大夫是不知,如今朝中七子奪嫡爾虞我詐,到都是明槍暗箭。說起來,這件事本王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突然就被拉下了水。”
他搖了搖頭,沉默了一小會兒。
隨后,才抬頭,很是誠懇地看著楚辭,“倒是這件事……讓楚大夫了許多委屈。”
那一雙桃花眼盈盈的,好像真的在為楚辭打抱不平。
換作之前的楚辭,便信了他是真心的。
但是現在……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一張笑面之下,藏著的是人是鬼?
淡笑了一下,道,“那不知欽王覺得,我是楚辭呢,還是不是?”
“……”
欽王沒想到問這話,突然被噎了一下。
組織了下語言,笑著道,“看你這張臉,本王認為你肯定是楚辭。唯獨本王不解的一點是,之前并未聽說楚辭醫超絕,倒是你……居然比平襄侯這個玄醫谷的傳人還厲害。”
楚辭從他眼底,看到了真實的困。
輕笑了一聲,又問,“那欽王殿下,以前認識楚辭嗎?”
“所以你不是?”欽王瞪大眼睛,“難道天下真有人長得一模一樣?”
楚辭卻只是盯著他,“外面現在都在說,楚辭是和欽王勾結……你不打算解釋什麼嗎?”
“……”
話題逐漸離欽王的掌控。
他的表終于不再從容,變幻數次之后,笑道,“謠言止于智者……本王相信,父皇自有判斷。至于楚大小姐,是七皇弟的未婚妻,就算是要給楚辭洗清冤屈,那也是他出面。”
又道,“本王說話,只會越描越黑。”
“你怎麼知道,一定就是冤屈呢?”楚辭笑,好似真的只是說起別人的故事,完全從上看不出毫其他緒。
“平襄侯和孫氏,都不覺得是被冤屈的。”
眼底笑意漸濃,很輕很輕的嗓音,卻像是要把他穿一樣,“欽王殿下若是無辜的,那應當不認得楚辭吧?又哪里知道冤屈不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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