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哥,一看就是個玩鬧的子,這樣的丫頭就該帶出去玩,我可以教騎馬,教箭,還可以帶去打獵,大哥你這些都不能啊,跟著我才有意思吶。”齊凌遠道。
又在拿齊奕思的疾說事,這孩子能不那麼二愣子麼?還是他認為,傷人就是直接上手甩耳啊?
怎麼不跟他娘親和妹子學學,要罵人也拐著彎罵啊?
心疼家人主子兩秒鐘,果然,他沒讓失,他微仰著頭問:“桑苗,二爺說的這些,你都喜歡麼?”
“喜歡。”顧桑苗很老實地回道,齊凌遠說的這些,都是顧桑苗喜的運。
齊思奕微傷地垂下眼眸。
顧桑苗注意到,他不開心的時候,左手會右手的大拇指。
不會吧,真傷了?早知道就該順著他的意思,說不喜歡好了。
顧桑苗正愧疚時,齊思奕傷道:“真的很喜歡麼?那我是不是要放你走?”
齊凌遠也一臉熱切地看著顧桑苗。
“求爺別趕奴婢走啊,奴婢愿意每天陪著爺在院子里曬太,數落葉,看池里魚兒游來游去,或者看青紅和綠萼吵架,都很有意思啊。”顧桑苗伏下來,苦著臉央求道。
齊奕思角不經意地翹起,笑容溫又愉悅:“凌遠,你看,是不愿意去,做哥哥的也沒法子,總不能強迫做不喜歡的事吧。”
“你撒謊,騎著馬也可以曬太啊,落葉有什麼好數的,你明明就是跳的子,玩鬧,不拘束。”齊凌遠怔住,沒想到顧桑苗會拒絕他,拽住的手大吼道。
顧桑苗怔住,與他不過才見兩三面,他竟然看得出的喜好,這個二爺,看著有點愣,心思卻細敏。
“桑苗,我累了。”齊思奕淡淡地看著齊凌遠拽著顧青青的手,語氣有點清淡。
齊凌遠悻悻地放開顧桑苗,看著推著齊思奕遠去。
齊雨扯了扯他的袖:“不就是個丫頭嘛,有什麼好稀罕的,明兒讓娘到人市上給你買個更好的來就是。”
齊凌遠卻搖頭道:“不會有更好的了。”
說著,一個人大步離開。
齊雨怔了怔,回頭看向顧桑苗的影,很普通的一個丫頭啊?哪里特別了?
回到拙園,齊思奕便讓顧桑苗回自個屋去休息,由黃鶯和紫雪侍侯他用午餐。
顧桑苗頭天晚上太忙碌,著實也沒睡幾個時辰,樂得回去洗了個澡,換干凈舒適的服,倒頭便睡。
晚餐時,黃鶯高興地過來:“還睡啊,太都落山了,也不知道。”
顧桑苗確實了,迷糊著眼一把抱住黃鶯:“姐姐是不是又給我送好吃的來了?”
“沒有。”黃鶯笑道。
顧桑苗還是早上用了點東西的,懊喪起床穿服。
“不過,爺讓我你去飯廳用飯呢。”見果然不高興,黃鶯噗嗤一笑道。
“咱們平素都去飯廳用飯麼?”顧桑苗詫異道。
“想得,王府的規矩大得很,主子吃飯,咱們做下人的,只能在一旁侍侯著,也只有一等丫環,才能近主子跟前,給主子布菜,二等的只能傳個菜,撤個碗盆什麼的,主子吃完之后,剩下的菜賞下來,我們才有資格吃,要不然就是吃大廚房里送來的菜。”黃鶯說話的語速很快,聲音又清脆悅耳,就象唱歌似的。
顧桑苗特逗說話。
到了飯廳,青紅和綠萼兩個都不在,秋媽媽親自站在齊思奕后布菜。
齊思奕一個人對著滿掉的菜,諾大的桌子,滿屋子的人,卻只他一個人在吃飯。
不是自己來飯廳用飯麼?
連秋媽媽都站著,莫非自己有資格坐上去?
黃鶯到了之后,就低眉順眼站到秋媽媽側候著。
紫雪則在另一頭布菜,齊思奕點那道菜,便拿筷子夾到他跟前的碟子里。
顧桑苗早得前后背了,讓看著一桌子菜只能流口水,簡直就是待。
“我吃好了。”齊思奕道。
秋媽媽怔了怔:“今兒特意多加了幾個菜,爺再吃兩筷子吧。”
“不用,我吃飽了,這些都賞給們吧。”齊思奕道。ωWW.166xs.cc
桌上至有十道菜,頂多一道夾了兩筷子,有的甚至都沒有。
果然有小丫頭面喜。
紫雪和黃鶯侍候著齊思奕去了正堂,秋媽媽冷著臉:“按等級領賞,一人只許拿一道菜。”
一人一道菜?那有什麼意思?大家坐一桌,每道菜嘗一點才好吶。
可連黃鶯和紫雪都是及怕秋媽媽的,小丫頭們更不敢吱聲,老實地一個個上前領賞,運氣好的,就會領到渾菜,運氣不好的,只能吃素。
顧桑苗雖然,卻覺得這樣很沒尊嚴,正打算溜出去,就聽齊思奕道:“桑苗,陪我去書房。”
可人家還沒吃飯吶!
誰讓你自個鉆來給他做奴才的?
顧桑苗認命地上前推椅。
到了書房,顧桑苗把人往屋里一推,氣呼呼坐在椅上,沒吃飯的人最大。
齊思奕角微微翹起:“桑苗,給爺拿本書來。”
顧桑苗懶怠,可屋里只有一個丫頭,用力了下鼻子,還是進了里屋,然后就看到小幾上,紅泥小爐上,熱騰騰燒著一個火鍋,鍋里的紅燒牛腩正翻著泡兒,冒著人的香氣,桌上還擺著豆腐,,豬肚,還有新鮮大河蝦。
“爺,你不是用過飯了麼?有客要來?”顧桑苗吞著口水喊道。
齊思奕好笑地推著椅進來:“是啊,有客人。”
顧桑苗不過隨口一問,又不是傻子,特地里起來用飯,又讓一個人到書房來,這火鍋,當然是給開的小灶,可他卻說,還有客人!
也是,他是王府的嫡長子,自小就是在王府的規矩里長大的,思想里的男尊卑等級差別早就固化,再討他喜歡,也只是個丫頭,哪有丫頭登堂室與主子平起平坐吃飯的道理?
豈不壞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