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苗正一肚子郁氣呢,用力甩開道:“沒空。”
說罷又往前跑,沉香趕幾步攔住:“你就行行好吧,二爺快念叨一天了,讓我在二門候著,只等你一回,就過去見見他。”
顧桑苗看他可憐,只好跟著去了。
齊凌遠歪在躺椅上,一見顧桑苗,猛地坐起來,扯上的傷,疼得直呲牙,沖著顧桑苗手:“你過來。”
顧桑苗見他疼得汗都出來了,上前扶住:“傷沒好就老實點別,骨頭錯了位,又得麻煩太醫。”
“爺病了召太醫過來,那是瞧得起他好不好?”齊凌遠很大爺地說道。
顧桑苗扔下他就要走,被他反手拽住:“跑什麼呀,爺為你擔心了一整天,還沒說兩句話吶。”
顧桑苗心中一暖,雖然齊凌遠這廝很臭屁,但他能關心自己,心里還是有一激的。
“對了,你在許家有沒有挨欺負?還有,許尚武那廝有沒有對大哥怎麼樣?”齊凌遠拉著顧桑苗坐下,問道。
“我還好啦,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至于大公子,更是毫發無傷,所以二爺,你若是沒有別的事的話,桑苗要回去歇息了。”
“你別走,還沒告訴我,昨兒晚上咱們兩個做的那件事,你今兒就沒弄出些靜來?”齊凌遠大眼閃著星星,帥氣的臉上滿是興與期待。
顧桑苗邪魅一笑:“你說呢?”
“那許家豈不出了大丑?快說,靜大不大?”齊凌遠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太后娘娘是知道了,不過,許家好象也沒多大責難,太后蠻偏心的。”這是真正讓顧桑苗難過和不忿之,滿以為,許尚武連殺兩命的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暴,太后至也該申飭許之懷,結果,好象許之懷沒多大的影響。
“你個小丫頭片子,別說話,隔墻有耳的,知不知道?”齊凌遠捂住顧桑苗的道。
說話間,翠喜端著托盤進來,臉騰地一白,角的微笑也去,小聲道:“爺,喝藥了。”
“端過來,這里有桑苗就夠了,你先出去吧。”齊凌遠道。
翠喜便深深地看了顧桑苗一眼,將藥放在小幾上。
“喂我喝。”齊凌遠笑嘻嘻指著藥碗道。
顧桑苗白他一眼:“爺自個有手有腳,奴婢還有事,先告退了。”
說著起邊走。
齊凌遠忙手,沒抓著,自己差點摔下來,翠喜心急地上前扶住:“爺,小心。”
齊凌遠推開:“桑苗,別走啊,爺還有好多事要問你吶。”
翠喜的臉更難看了。
顧桑苗一回拙園,就遇上青紅,正高傲地冷眼看著顧桑苗自二門進來。
顧桑苗沒想理,低著頭直直往前走。
青紅手臂一,拽住的手往屋里拖:“給我過來。”
突然出手,顧桑苗有點猝不及防,被拉到屋里。
背了人,青紅揚手就打,顧桑苗惱火地捉住的手腕,冷冷道:“發什麼神經?”
“說,是不是你了我的銀子?”青紅紅著眼瞪著顧桑苗。
那晚自己裝鬼,嚇暈了青紅,還搜走了屋里一百多兩銀子。
可青紅怎麼知道是自己拿了的銀子?
到底作賊,還是有點心虛的,顧桑苗怔了怔,轉念一想,不對啊,怎麼知道是自己拿了的銀子?那晚可是嚇暈了,而且,自己也是化了妝的。
青紅肯定只是懷疑,否則,真有證據,還不趁機將自己拖到王妃跟前去?
于是,用力甩開青紅,冷冷道:“口噴人是要負責任的,你有證據嗎?”
青紅怒道:“除了你,這個院里沒人敢拿我的東西,那天連綠萼都了重傷,只可能是你。”
“分析得還蠻正確,可你沒證據,就算是我拿了,你又能耐我何?”象青紅這種一門心思想往主子床上爬,又耍小手段,還有小心思和小的奴婢,顧桑苗在前世宮斗宅斗劇里見得多了,才不看在眼里。
“真是你拿的?還給我!”青紅眼圈紅紅道。
“神經病。”顧桑苗甩開,轉朝外走。ωWW.166xs.cc
門卻從外面推開,秋媽媽冷冷地立在門口,顧桑苗正要行禮,一記耳毫無征兆地打來,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痛,不由心火大盛,猛地抬起頭,憤怒地看著秋媽媽。
“放肆!”秋媽媽又是一掌甩來,顧桑苗有了防備,避開,怒道:“媽媽緣何打人?”
“你還敢問,方才你與青紅的話,我全都聽見了,王府怎麼能容得下你這等手腳不干凈的小賊!”秋媽媽道。
顧桑苗看了眼青紅,知道自己方才太得意,又著了的道,剛才象個傻子一樣發問,原來是要套自己的話。
可自己那句話除了有點囂張,并沒有太大的病。
“媽媽聽見什麼了?可否再復述一遍?說桑苗東西,可是要講證據的。”
“證據?哼,來人,去房間里搜。”秋媽媽冷笑一聲,手一揮,四個婆子便走了過來。
“押住一同去,免得說別人栽臟。”秋媽媽轉就往外走。
青紅得意而又譏誚看著被兩個婆子押著往前走的顧桑苗。
路上遇見黃鶯,見了這樣大的陣式,不由愣住,剛要離開,秋媽媽道:“黃鶯,你跟關系好,也跟著做個見證,免得說我欺負了一個新人。”
黃鶯只好也跟在后面,一同進了顧桑苗的小房間。
婆子開始翻箱倒柜,搜查得很仔細,好在顧桑苗認為有用的東西,都收在淘寶箱里,房間里除了幾套換洗的服,連半文錢也沒留。
“這是什麼?”一個婆子自顧青青的服里翻出一個荷包來,遞給秋媽媽。
“那是我的。”青紅道。
“哦,足有五十兩之多吶。”秋媽媽自荷包里倒出碎銀子,還有一只金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