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想回去嗎?真要一直留在謹園?”齊思奕低沉好聽的男中音在后響起。
顧桑苗頓住腳,心火蹭蹭往上躥,轉繞回他的椅前:“大爺這話問得好生稀奇,桑苗只是個奴婢,一個沒有自主能力的下人,離開哪去哪,不都是你們這些作主子的安排麼?大爺不讓桑苗留在拙園,還費了那麼多心思,繞那麼大一個圈,好啊,桑苗如你的愿走了,如今你又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能做主嗎?”
“我何時不讓你回拙園了?你年紀不大,冤枉人的本事蠻大的。”怒氣沖沖,小臉氣得紅,靈的大眼里噴著憤怒的小火苗,模樣兒可又俏皮,齊思奕忍住想要那嘟嘟小臉蛋的沖,好笑道。
“冤枉的是我吧,大爺,明知我是被冤枉的,可曾為我正過名聲?
按王府的規矩,捉賊拿臟了,不是該打出去麼?幸好太妃娘娘饒了桑苗,否則,大爺你還能在這兒看見我麼?”顧桑苗氣呼呼的,紅的小腮幫子鼓了小包子。
齊思奕到底沒忍住,出修長而又白晳的兩手指,在的小包子上掐了一把:“真冤枉你了麼?青紅的銀子難道不是你的?”
“我當然沒……”
他的手涼涼的,指腹有點礪,在臉上有異樣的微微的刺痛,但這樣的親昵,加上他含著笑,滿是風的桃花眼里,那一抹若若現的寵溺,讓顧桑苗的心象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麻麻的,傻傻地看著他忘了要躲避,里沖口而出的話,卻被他微挑的眉眼中,那一抹戲謔給震住,剩下的話就卡在嚨里。
“你拿的可是人家青紅的全部家,只說你了五十兩和一個手鐲,不算冤枉吧。”齊思奕笑著松開手道。
他怎麼知道,自己拿走了青紅所有的銀子?
那晚可是易了容的……
這家伙有視眼還是有順風耳啊?怎麼自己的那點小作,他全都了如指掌似的?
頓時心虛!
小聲嘀咕:“誰讓總設計陷害我來著,還總玩一箭雙碉的把戲,我總不能象個傻子似的,任由欺負吧。”
“我不是讓你出氣了麼?到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怎麼還生氣呢?
再者,青紅是裕親王府送來的人,暫時不得。”齊思奕淡淡地說道。
顧桑苗愣住:“裕親王府?青紅不是很早就來了恭親王府嗎?”
“老子娘是裕親王府的人,隨柳側妃一道陪嫁過來的,來時,也不過兩三歲而已。”齊思奕道。
“柳側妃是裕親王府的?不對啊,豈不是近親結婚?會生傻兒子的,怪不得……”顧桑苗一肚子疑,小聲嘀嘀咕咕著。
“怪不得什麼?”齊思奕含笑問。
“沒什麼。”總不能說齊凌遠是傻吧,那家伙一點也不傻,只是二。
“柳側妃是裕親王妃的妹妹,與父王并沒有親關系,算不得近親,不過,表兄妹結親的,不是很多麼?”齊思奕道。
“啊,原來如此。”顧桑苗一臉八卦道:“也就是說,青紅其實是柳側妃的人,在你邊是當臥底的?”
“你腦子里都裝的些什麼啊?”齊思奕好笑地的額發:“我的意思是,你想要的,我會給你,明兒還是回拙園來吧,留在謹園,我怕你把凌遠拐帶壞咯。”
“不回。”他竟然又看出自己想利用齊凌遠的心思,顧桑苗有點惱火,沖口道。
“為何?”
“你不是有綠萼了嗎?老太妃說了,會選個吉利的日子,把綠萼正式放你房里去。”顧桑苗的語氣有點酸酸的。
“那又如何?跟你回拙園有關系嗎?”齊思奕好看的眉微挑。
呃,如果說有關系,豈不說明自己在吃醋?
可是既然沒關系,又拿出來說什麼?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顧桑苗頓明窘了,這樣說豈不是表明自己很在乎通房丫頭的地位被搶?
“秋媽媽也不喜歡我,綠萼肯定也容不下我,回去太麻煩了。”顧桑苗微窘地解釋著。
“據我說知,你才讓馮媽媽吃了個大虧,翠喜也因你挨了打,那日你出外一趟,一死一傷,你以為還能悠閑地留在謹園?”齊思奕道。
他又知道了!
這一次讓柳側妃吃了大虧,以的子,肯定不會善罷干休,表面的平靜不會維持多久的,顧桑苗雖不怕,可有個厲害的主子天天虎視耽耽地看著你,這樣的日子確實不好過,明搶易躲,暗箭難防啊。
“可是,讓我去謹園是太妃娘娘做的主啊,估計二爺也不肯放人,反正都是做奴婢,二爺待我也蠻好的,他說過不會讓別人欺負我的,我就……”可就這樣答應了,是不是顯得自己早就很急迫呀,回拙園,日子就一定會好過麼?
齊思奕長長地嘆了口氣,漂亮的桃花眼憂郁地看向天際那越升越高的月亮:
“凌遠健康,又充滿活力,子也活潑好,不象我,天只能坐在椅里,時常還要辛苦你幫著推,你不肯回來,我也不怪你。”
他的聲音低沉低沉的,帶著淡淡的憂傷和惆悵,聽得顧桑苗心里一陣發酸,好象選擇齊凌遠,就是嫌棄他是殘疾似的。
“大爺……”
顧桑苗低頭看著腳尖,確實猶豫了,相比之下,齊凌遠更單純簡單,在他跟前,顧桑苗過得更清閑自在,而且,跟著他還可以出府,正好可以趁機找喜兒姐姐,可柳側妃太不好相與了……
“前兒個媽媽告訴我,在街邊撿到兩個逃荒的人,一個喜兒,另一個卻是個啞,問我要不要收回府里做下人……”
“你……你說什麼?喜兒?”顧桑苗全差點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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