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爺是什麼形象?”齊思奕果然很有興致地問道。
“仙氣啊,就象是被貶凡間的上神,白淡藍淡青,湖白,才合適您,再要不,藏青也不錯。”顧桑苗胡扯道。
“爺,您那件孔雀綠的裳不見了,換件別的麼?”綠萼一臉幸災樂禍的自里屋出來,大聲道。
“不見了?那如何使得?那段料子還是太后娘娘賞的呢,快找找。”齊思奕道。
“還不出去給爺認罪?”秋媽媽推搡著青紅出來道。
“爺……”青紅“撲通!”一聲跪下:“爺,您責罰奴婢吧,那件孔雀綠的裳丟了,不知放哪兒了,奴婢找了許久,就是沒找著。”
“青紅姐姐可是專司爺的的,好端端的服怎麼可能不見了呢?王府戒備森嚴,莫非還有小敢進來了不?這就奇了怪了,小是有孔雀綠的癖好麼?好不容易鉆進王府來,卻只一件服,別的什麼都不拿?”綠萼可算是抓著青紅的小腳了,當然要往死里踩。
“爺,王爺王妃還在前廳等著,要不……您先去了再回?”秋媽媽小意地勸道。
“不行,今兒爺就要穿那件孔雀綠的裳。”齊思奕固執地,不帶半點笑容地說道。
秋媽媽愣住,擔憂地看向青紅:“快說,那件服去哪了?爺的服都收在柜里頭的,好端端怎會不見了?”
“我……”青紅眼神慌地垂下頭:“我也不知道。”
“季媽媽過來。”齊思奕道。
青紅嚇得猛地抬起頭:“爺,爺饒了奴婢吧,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管好爺的。”
季媽媽是仆役們的總管,有人犯錯,先罰,完了再由季媽媽人牙子來,賣出去,或是分派到莊子上去當差,想要再回王府,就難上加難了。
“真的是沒保管好,服才不見了麼?那好,秋媽媽,現在就人手搜查,爺就不信了,還有人能把件服給吃了。”齊思奕道。
秋媽媽臉發白道:“爺,這麼大干戈,會驚王妃和那邊院里的人,何必呢,家丑不可外揚……”
“那桑苗青紅銀子的時候,媽媽怎麼沒覺得家丑不可外揚,還把人送到怡壽堂去了,王妃詢問時,爺還說,媽媽是鐵面無私,最主持公道的,原來同樣的事,不同的人,作法就不同,秋媽媽原是這樣的人,以前爺怎麼沒瞧出來呢。”齊思奕冷笑道。
顧桑苗終于明白,他是在給自己出氣,怪不得非要那件孔雀綠的裳,保不齊他早就知道那件服不在了,或者說,就是他自個給藏起來了,故意找青紅和秋媽媽的茬呢。
他是王府的嫡長子,就算沒封為世子,但份地位在哪,錦玉食是不了的,柜里的服豈止有上百套?
除非他常穿的,一般的服個一兩件,他也不會在意,管事媽媽也不會在意,有可能是青紅……
秋媽媽的臉更難看了,嚇得跪在青紅邊:“爺,奴婢不是要針對桑苗,那日是青紅前來舉報,說是桑苗了的銀子,奴婢見是捉賊拿了臟,不想讓爺勞心,就去了怡壽堂,果然太妃娘娘沒有罰桑苗,只把人留在怡壽堂了,奴婢也是為了保護桑苗……”m.166xs.cc
“原來那日的栽臟,還是媽媽在保護桑苗麼?桑苗有眼不識媽媽的好,是桑苗錯了,桑苗向媽媽賠罪。”顧桑苗冷笑一聲上前道。
這秋媽媽還真是有本事,能把白的說黑的。
“不……不用了,你既然回來,就……就好生服侍爺。”秋媽媽訕訕道。
“爺,先去前廳吧,柳側妃和二爺都在,王爺等急了,會不高興的。”秋媽媽央求著。
“不行,我要穿太后賞的那件服。”溫和的齊思奕象個執拗的孩子。
不多時,王妃和柳側妃果然都來了。
柳側妃氣沖沖的:“大公子還真是面子大,王爺下的令,都三請五請的不肯,害得姐姐還以為,你又舊疾復發了,我就說嘛,什麼厲害的舊疾,三天兩頭的復發。”
說話總是挾槍帶棒,王妃的臉很難看,皺眉問道:“奕兒,你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回王妃的話,大爺是趕著去見王爺和您來著,可上這服皺了,不夠莊重,就打算換上太后娘娘賞的那件孔雀綠的,誰知怎麼也找不著,說是丟了。”綠萼上前一步,屈著膝回道。
“太后賞的裳丟了?”柳側妃果然冷哼一聲,一臉的幸災樂禍:“那可真不得了,怪不得思奕如此生氣,拙園是越發的了,手腳不干不凈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姐姐,該整治整治才是。”
“青紅,大公子的服都由你整理保管的,你說,服哪去了?”王妃心里窩著一肚子火,怒道。
青紅的臉剎白,如果只是在拙園里,以齊思奕溫吞心的子,頂多就是挨頓罵,如今把王妃和柳側妃都鬧騰來了,這事兒……可怎麼辦啊?
“王妃娘娘,是奴婢失職,奴婢的錯,奴婢也不知道,服明明就放在柜子里,為何突然就不見了……”青紅的頭磕得咚咚作響,哭道。
柳側妃未料到保管服的竟是青紅,怔了怔,改口道:“只是一件裳嘛,思奕也不缺那一件,姐姐,王爺還在等著吶,咱們先去吧。”
“太后娘娘裳賜,豈能怠慢?這事不傳出去還好,若是傳出去,于父王,于王府,都是不是件好事兒。”齊思奕道。
柳側妃子一僵,青紅是屋里柳媽媽的兒,也算是安在拙園的一顆眼線,若為這點子事就給拔了,還真不劃算。
“太后當初不是也賞了凌遠一件麼?不如把他的拿來給你吧,反正凌遠也不穿綠兒的。”柳側妃道。
王妃道:“柳妹妹,思奕的意思不是非要那件裳,而是不能對太后不敬,這事可大可小,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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