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間教室是陳歌都不愿意久留的地方,而費友亮和朱佳寧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空氣中好像混了奇怪的東西,走在教室當中,仿佛被丟進了深水里一樣,周圍時刻存在著一種說不上來的迫,連呼吸都不是那麼順暢了。
“友亮,要不我去外面等你?”這間教室比走廊還要森,王佳寧站在費友亮后,臉難看,他額頭滲著汗水。
“咱們來鬼屋之前怎麼說的?同進同退,這才剛開始你就慫了?”費友亮心越來越煩躁,周圍那些深校服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服,和恐怖片劇組里的服裝道相差甚遠,但就是這沒有任何異常的校服卻讓他不敢靠近。
朱佳寧顯然沒有看出自己的隊友已經慌了神,小心翼翼,低聲詢問:“你說鬼屋演員可能會躲到什麼地方?他們會不會突然從校服下面竄出來?”
“不清楚,正常鬼屋的套路應該是這樣的。”費友亮挪腳步走下講臺,他握了拳頭,從兩排課桌中間走過,并沒有發生什麼恐怖的事:“屋里好像沒有人。”
“如果沒躲藏演員,為何要花大力氣布置場景?在桌子上刻這麼多字,還故意擺些破舊的校服。”朱佳寧說完還朝旁邊的房門看了一眼:“另外,剛才這教室的門好像是自己打開的,就像是有人在引我們進來一樣。”
“估計是風吹的。”費友亮回頭瞪了朱佳寧一眼:“你有說廢話的時間,還不如進來找一找通道和機關。”
“別生氣,我這不是想著幫你分析一下嗎?”朱佳寧朝著教室另一個方向走去,他材壯碩,在經過教室中間某個座位時,不小心掉了椅子上的校服。
他本沒有在意,也不準備去撿,直接一腳踩在了校服上,走到了教室后門:“確實沒什麼好害怕,我還以為從課桌旁邊經過會突然蹦出什麼東西……”
說到一半,朱佳寧聲音越來越小,他轉后才發現,教室里和剛才一模一樣,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
“我經過的時候,好像有一件校服掉在了地上。友亮,你把那件校服撿起來了嗎?”
“校服掉在地上了?我怎麼沒看見?”費友亮在教室另一邊,兩人中間隔著幾張課桌的距離。
“幻覺?”朱佳寧原路返回,他停在教室中間的那張課桌旁邊:“我記得就是這件校服掉在了地上。”
他將校服拿起,抖了幾下,一奇怪的味道飄散而出,有點像是魚腥味。
“真是怪了。”朱佳寧隨手把校服扔在桌子上,蹲下,開始檢查周圍是否存在機關。
他晃桌椅,一切正常,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課桌屜里傳出了彈珠撞的聲音。
“里面放有東西?”朱佳寧彎下腰,一手撐地,把臉湊到了屜口。
漆黑的屜里,塞著一些試卷和課本。
“為什麼會發出彈珠撞的聲音?這屜還有夾層?”他看向漆黑的屜,手將屜里的廢紙取出,剛拿開一張紙,忽然看到紙后面有兩顆渾圓的眼珠正死死的盯著他!
“槽!”
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半蹲在地的朱佳寧直接向后栽倒,他頭皮發麻,連續撞翻了兩張課桌。
“怎麼了?!”靜很大,把另一邊的費友亮也給嚇了一跳。
“屜里有人!”朱佳寧爬了半天都沒有爬起來,臉上毫無。
“你特麼有病啊!屜里怎麼裝人?”費友亮低罵了一句,走到中間那張課桌旁邊:“應該是道之類的東西。”
他把屜里所有卷紙和課本都拿了出來,扔在地上:“看清楚了,別一驚一乍的,里面什麼都沒有。”
緩了十幾秒,朱佳寧才從地上爬起來:“我真看到了,是一雙眼睛,我騙你我不是人!真的!”
“就算看到也只是鬼屋嚇人的手段,你慌什麼?”費友亮本來不害怕,結果被朱佳寧說的心里發:“算了,先出去吧。”
兩人慌忙跑出教室,留下一地狼藉。
“還要繼續往前參觀嗎?”朱佳寧心有余悸,著幽暗看不到盡頭的走廊,覺心都在打。
“進來五分鐘不到你就打退堂鼓? 咱們是來找事的,不是給他這鬼屋做義務宣傳的。”費友亮恨不得踹朱佳寧一腳:“慫的要死,你都對不起你上的。”
他說完繼續向前,朱佳寧雖然害怕,但為了不給秦廣工作室丟人,也只好跟了過去。
邊走邊回頭,當他看見最后那間教室的門再次緩緩打開的時候,嚇得一機靈,趕追上了費友亮:“快走,那教室里好像有東西出來了!”
兩個人急急忙忙往前跑,直接忽略了拐角的廁所,來到了第一個分叉口。
“這鬼屋場景有多大?怎麼還分出了兩條路?”
朱佳寧沒了主意,費友亮也一直皺著眉頭,他酷恐怖電影,也參觀過很多鬼屋,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鬼屋。
全程沒有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扮鬼,但是那種恐懼卻揮之不散,呆的越久,就越到害怕。
以前他參觀的鬼屋還能看到“鬼”,只要“鬼”出現,就會出現破綻,因為那些鬼屋里的“鬼”都是人假扮的,至能告訴他這個恐怖場景里有其他活人存在,是人為的。
但他今天參觀的這個鬼屋完全顛覆了之前對鬼屋的印象,全程沒有演員參與,可是卻營造出了一種莫名的驚悚覺,讓他時刻于張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極度恐怖的事。
“先去這邊看看吧。”
走廊變得狹窄,費友亮和朱佳寧朝生宿舍走去。
最開始的幾個房間并不算太嚇人,兩人張的緒得到舒緩,縈繞在心頭的恐懼也散去了不,但接著他們就進了筆仙所在的房間。
宛如發生過兇案一般的生寢室里,并排擺著四把椅子,椅子上放著幾張白紙和一用明膠帶粘在一起的圓珠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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