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費友亮心里納悶,只是簡簡單單問一下自己未來妻子的名字,怎麼就出來了這三個字?
兩者之間毫無關聯,自己也是完全按照筆仙游戲的游戲規則去做的,沒有犯任何忌諱,不可能惹筆仙生氣。
他略一沉思,心中有了答案——這一定是鬼屋老板提前設計好的,不管詢問什麼問題,都會出現這三個字。
費友亮覺自己已經悉了鬼屋老板的所有想法,心中慢慢升起了不過如此的念頭。
“這三個字出現的方式很巧妙,暫時我還沒有弄明白原因,只不過鬼屋老板太刻意去強化恐懼,而忽略了合理。”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如果換做其他游客,在慌之中,很有可能會中斷筆仙游戲,或者犯筆仙的忌,這時紙上出現這三個字會迎合他們的心理暗示,以為筆仙真的出現了,從而到害怕。但可惜他今天遇到了我們,所有步驟沒有出現任何錯誤,但是他紙上的回答,卻和我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由此可見,筆仙只是一個嚇人的噱頭罷了。”
說了半天,費友亮發現朱佳寧沒有回應,好像屋子里就他一個人般。
“小朱?你手怎麼這麼涼啊?”他一抬頭,看見朱佳寧正呆滯的著自己后,張大,五扭曲。
“你在看什麼?”
朱佳寧此時的表有些嚇人,他就好像沒有聽到費友亮的話一樣,全都在抖,就和手中那傷痕累累的圓珠筆一樣,抖的越來越劇烈。
費友亮心中出現了一種不好的預,他也察覺到生宿舍里氣氛有些不對,和之前比多出一種無法形容的迫。而這迫的源頭,好像就在自己后。
他想要轉,但覺后背好像被什麼東西住,上的每一塊都變得僵。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原理?
一個個問題閃過他的腦海,那種想看又看不到的覺讓他十分抓狂。
“小朱看到了什麼?我背后到底有什麼?!”
冷的覺傳遍全,好像被扔進了冰窟里,費友亮打了個寒,他的皮表面浮現出塊狀的青紫印跡,就好像有數只看不見的手抓住了他。
他覺后的東西似乎是要進自己的里,更糟糕的是有一寒意慢慢在了他的肩膀上,越來越重!
此時他對面的朱佳寧終于忍到了極限,用盡全力氣,喊出一句話:“你后背有人!”
“后背?”
后背有人和背后有人是兩個概念,一個是趴在背上,一個是站在背后。
費友亮大腦還在本能的思考分析著,他前的朱佳寧已經一躍而起,甩開了他的手,朝門外狂奔!
朱佳寧走的果斷直接,毫不猶豫。
被隊友拋棄的費友亮還呆呆坐在地上,手中纏裹著明膠帶的筆就好像是長在了他的手上一樣,甩都甩不掉。
手臂僵,他本沒有,但是筆尖卻自己在白紙上書寫起來。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一個個猙獰的紅字出現在白紙上,朱佳寧已經離開,握著筆的只有費友亮一個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手從頭到尾都沒有過,這些字是在場的其他東西書寫出來的。
就算是這個時候,費友亮仍舊懷有一僥幸,他喜歡尋找刺激,因為他從不相信世界上有臟東西存在,他一直自詡是一個絕對理智的人。
“小朱看到的東西可能是3D投影,椅子并排擺放,游客玩筆仙游戲的位置是固定的,只要在對應的角度安裝好設備,就能營造出類似的效果。原理應該是這樣沒錯,可為什麼我的在抖?”他承認自己小瞧了這桿破舊的圓珠筆,小瞧了鬼屋,如果再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這麼冒失的進來參觀。
后背上冰涼的覺仍在蔓延,費友亮手中的筆在瘋狂書寫過后,終于不堪重負,膠帶崩開,再次斷裂。
筆桿上端落,此時紙面上剛好寫完一個“死”字。
“結束了嗎?”手臂慢慢恢復控制,費友亮直到這時候才敢息。
仍有些僵,他想要活,但是卻發現肩膀很沉,本不了!
他以為自己過了筆仙游戲,實際上這驚魂的驗才剛剛開始。
“為什麼還是不了?”掙扎著扭脖頸,費友亮看向自己的后。
眼睛瞇一條,他做足了心理準備,可是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背后什麼都沒有。UU看書 www.uukanshu.com
“虛驚一場?可為何小朱會做出那麼夸張的反應?他看到了什麼?”
費友亮大腦飛速運轉,在這期間他的肩膀變得更加沉重,就將是被什麼東西踩著一樣。
“肩膀?踩著?”
腦中閃過一個畫面,費友亮似乎想到了什麼,慢慢揚起了頭。
黑發披散,臉部因窒息而腫脹,雙眼外凸,著不知緣由的憤怒。
就在費友亮的肩頭,站著一個吊死的人!
張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每一汗都豎立了起來,眼鏡歪歪斜斜的掛在臉上,費友亮覺在那一刻,他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
“我……”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他瞳孔就開始渙散,傾斜,的倒了下去。
……
陳歌故意在外面等了幾分鐘才進暮中學場景里,他要跟那兩個參觀者錯開時間。
“半天沒有聽見慘,這兩個家伙厲害的,看來我要認真了。”戴好人皮面,陳歌先進最后一間教室,將那個裝著二十四個校牌的紙盒放在講臺上:“桌椅被倒,看來他們進過這里,并且遭遇了什麼東西。”
兩人遭遇了什麼,陳歌也不清楚,這個場景他還沒有完全索。
把傾倒的桌椅重新歸位,地上的紙和課本塞回屜,做完這一切后,陳歌忽然聽到前面的分叉口傳來腳步聲,有人在走廊上狂奔。
“會是誰呢?”他穿沾滿鮮的醫生外套,戴著無數張臉拼合的人皮面,慢慢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