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是有龔家的宅院的,還是大將軍府,就在蘇家的不遠。
不過龔澤勛本沒有要回家的意思,而是直接住在了蘇家。
“澤楷現在不愿意回來住,就整日里回府,他一個人我們也擔心,不過他大概是被景安管怕了,也不愿意回來。”
跟師傅、師娘都聊過了,龔澤勛就跑到了師妹的院子。
“你這暖棚建的好,我聽說你種出來好多名貴的花草,在百香樓拍出了天價?”
龔澤勛把這里當家,就不會把自己當外人,當即去了暖棚親自去看。
“好家伙,你這是山茶里面的十八學士?”
龔澤勛看著自家小師妹那暖棚里堆積的跟路邊野草似的鮮花,眼睛都直了。
他從小出世家大族,是知道的,像是這樣一盆花,拿到外面去,那就是個天價。
何況這樣的季節里,又是要趕上新年了,就更是被抬價。
“嗨,都是隨便種的,小師兄你知道的,京都有錢人多,還愿意附庸風雅,我這些就是賺點零花錢。”
蘇以安就指著那麼大一堆道:“你若是喜歡就盡管搬走,我還有很多呢。”
空間里滿山坡都是這東西,要不是怕一下子放出去太多擾了市場,早就拿出去賣錢了。
龔澤勛角了。
“行,我不跟你客氣,回頭讓人送我屋里兩盆。”
好家伙,這不看不知道,小師妹這院子里好東西可太多了。
“還有那種蘭花,哦,還有那邊那一盆,角落里塞著的那一堆是綠梅吧,好家伙,我記得去年誰說買了一盆給家里的老人賀壽,聽說花了小一萬兩。”
蘇以安歪頭想了想。
“去年讓百香樓拍賣了兩盆,倒是賺了一些銀子。”
不是特別喜歡梅花,總覺得這種花苦的。
大冷天獨自綻放,像是耗盡了全的力氣,尤其是只開花,連個綠葉襯托都沒有,就更覺得孤掌難鳴,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一個在那獨自支撐。
看到這花,就想起顧景黎當年在宮、里孤木難支的慘狀。
蘇以安覺得,自己可真是中了這個做“顧景黎”的毒,現在整日里滿腦子都是他。
“福丫、福丫?”
龔澤勛搖著手在面前晃了晃,蘇以安才緩過神來。
“啊,小師兄你我啊。”
可真是的,這都能走神,也是沒誰了。
蘇以安暗暗在心里吐槽自己。
什麼好東西沒見識過啊,至于嗎,不就是一個顧景黎嗎?
可是,怎麼一想到那個人,就覺得心里熱乎乎的,恨不得馬上就見到他才好。
明明、明明這個人昨晚還歇在房里的。
想到這事兒,蘇以安就臉紅心跳的。
他們倆這整日里耳鬢廝磨的,又都是這樣的年紀,真是差點兒就差槍走火了。
饒是如此,也沒親近,就差那最后一步了,要不是堅持,可能真就讓顧景黎那臭小子得逞了。
蘇以安也是沒有辦法,不是矯,實在是這個時代的規矩太嚴格了。
帝后大婚那是要記錄在案的,還會記錄史冊,若是將來傳出去堂堂的皇后娘娘新婚夜不是、子之……蘇以安怕自己社死。
所以,顧景黎就忍著吧。
誰還不是飲食男呢。
反正都是一樣的煎熬,互相傷害唄。
想到這個,蘇以安又是咧傻笑。
龔澤勛就無奈的看著。
“福丫啊,你這可真是陷進去了。”
他苦口婆心的道:“人啊,這一旦陷進去就容易吃虧,你看我娘,當年就是慘了我爹,結果……”
似是覺得拿自家娘舉例子不好,他忙轉移話題。
“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咱們都是支持你的,若是真有那一天,小師兄也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龔澤勛就去蘇以安的長發,還壞心眼的了。
莫名的就有點兒是怎麼事?
蘇以安的鼻子有點兒酸,狠狠地“嗯”了一聲。
“景黎哥哥要是敢對我不好,咱們就撇下他。
我聽說大海之外還有好多世界,景安師傅那邊在研究大海船呢,到時候咱們帶上全家人出海。
讓顧景黎當他的孤家寡人去,咱們把他一個人扔下。”
顧景黎正好走到暖棚邊上,聽到這話好懸沒氣的背過氣去。
“海外有很多人兒嗎?你那麼的要趕過去?”
還要把他扔下!
這小丫頭,可真是沒長良心啊。
顧景黎咬牙切齒的,若不是看這里還有外人在,他真要把這小丫頭狠狠收拾一番,讓知道自己的厲害。
蘇以安吐了吐舌頭。
被抓包了。
“景黎哥哥,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看看外面的日頭,這個時間段,難道不是他為數不多的理政務的時間嗎?
“哼,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你竟然開始造海船準備出海了。”
這話,酸溜溜的,聽的一旁的龔澤勛都倒牙。
他可不想摻和這倆人的事兒,讓人誤會了可咋整。
“那啥,我回來了還沒去看過澤楷呢,我去看看他。”
說完也不等人說話,撒就跑。
那模樣,活的背后有人追似的。
“呀,我記得還沒給小侄子送吃食,那孩子可稀罕我這個姑姑做的吃食了,沒有我他都不吃飯,哎呀我可不能到孩子,我這就去。”ωWW.166xs.cc
蘇以安故意一副“我怎麼能忘了這麼大事兒”的焦急模樣,越過顧景黎就要往外跑。
顧景黎哪能讓如愿。
一把扯住就把人往懷里帶。
“你往哪兒跑?”
你那小侄子又不是沒有爹娘管,還用的著你這個懶散的姑姑?
指你,怕是早都死了。
蘇以安下意識的就要掙扎,顧景黎可是知道的力氣的,當即扣住了的雙手。
“福丫,你要是再敢把我丟出去,咱倆沒完!”
他咬牙切齒的在耳邊低語。
這小丫頭,上次他不就是手的有點兒長嗎,差點兒被這小丫頭給摔死了。
真是不振夫綱都不行啊。
“嘿嘿,景黎哥哥,你來了哈!”
蘇以安仰起頭,一臉無辜的傻笑,眼珠子卻嘰里咕嚕的轉。
夭壽啊!
怎麼被這小心眼的男人聽去了,這家伙不會把就地正法吧?
一想到他那“如、狼、似、虎”的年紀,蘇以安就心里直突突。
顧景黎勾起角。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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