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大郎去讀書了,年末回來,到時候初五又要去的,怎麼也要給人家先生送一些,自家吃,熬了油能放。”
沐小暖是一點都不想賣,空間里的晶核無法取用,冬天了異能進展緩慢,就只能靠吃食來填補了,要不是不想太另類,都想要再買些回來呢。
“沒見過你這麼怕冷的,我一個老婆子了都比你耐寒。”
“我覺這天想要下雪了,您要注意保護好膝蓋,老寒要不得。”
來自植異能本能的,若不是定好了今天殺豬,本不想爬起來,后悔沒想起來弄個火炕,今年已經是弄不了了,屋里只能燒炭盆。
“好像是要變天了,抓的把豬收拾出來這豬一會煮好了,我帶兩塊走,剩下的都給你留著,你也別出來了,回屋去吧。”
五大娘看沐小暖那樣子,直接趕人了,周家幾個小的在院子里蹦跶得那一個高興,半點沒有冷的模樣,還出了汗。
那豬大腸好吃,但是沐小暖不想,雪還沒下,挑水也辛苦,于是讓周鐵柱帶走了,留下了比較好理的心肝跟豬肚,其余的臟全都不要。
原本只想說拿兩個豬蹄跟豬走的,結果最后雜七雜八的還是用木桶給提了回去。
五大娘還在周家,幫忙把豬油熬了,畢竟自家還白得了一塊豬板油,這東西也是金貴的。
周三郎站在一旁看著怎麼熬豬油,當油的香氣彌漫出來,一群孩子都涌了進來。
豬一條條的切好掛起來風干表皮的水,等鍋里的油耗得差不多了,將這些好豬下油鍋里,最后撒上鹽一起倒到缸里,用油封住,能夠放上很長一段時間。
這都是勞人民的經驗結晶。
油渣另外放到了一個大盆里,平日里炒菜什麼的放一些可香可香了。
沐小暖給油渣撒了點鹽,給五大娘強行又裝了一碗,然后給一群孩子分了一碗,自己也抱著一碗當零吃了起來。
“今天真的是辛苦大娘了,不僅幫我把理好了,油也炸了,院子廚房也給收拾干凈了。”
“行了,拿你這麼多東西,我也不跟你推來推去的,晚點讓鐵柱過來的時候給你送回來,你進去看孩子去吧。”
越相,五大娘就越覺得沐小暖怪讓人疼惜的,在娘家的時候苦,拉拔這把弟弟帶大了家了,然后出嫁了苦,男人自己把自己喝死了,好在這人最后自己立起來了,子也簡單得很,不惹事,卻又是個不怕事的。
沐小暖還是送著五大娘出了院子看著人走了下去才回屋。
最近油水足,孩子一個個長飛快,吃得飽了自然也就不那麼饞了,好東西都先給沐小暖這個后娘盛出來,沐小暖也不是個謙讓的人,該吃吃該喝喝。
“還有八天大哥就回來了,看到新房子還有那麼多好吃的,大哥肯定高興。”
現在的日子簡直太好了,就是大哥不在家,想得慌。
而被人惦念的周大郎,周煉之正在寒窗下練字。
霍政諺要求很高,剛剛開始學習的周煉之直接就在紙上開始練,不能暈染了,否則重寫,不能錯了筆畫,否則依舊是重寫,而且不是說你錯了這一張剩下的就不用寫了,而是這一張要寫完,然后再加一張新紙。
手上起了凍瘡,手指僵,沒關系,溫水泡一泡,忍著還要繼續。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名天下知,繼續。”
霍政諺喝著熱茶,坐在一旁看著周煉之練習。
周煉之上穿的是沐小暖留下的錢買的冬,最簡單最樸素的那種,能寒,卻沒什麼。
霍政諺不是不能給周煉之添讓人買藥膏,但是過度呵護的花是無法再凜冽的大自然中茁壯長的。
半夜,沙沙的聲音響起,黑夜里,雪如期而至,第二天清晨,霧蒙蒙的一片,大地已經覆蓋上了一襲白。
“后娘,后娘,該起來吃早飯了?”
四丫被安排過來沐小暖起床,雖然今天冷了一些,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連小七都被抱去吃了回來了,沐小暖居然還沒起,周二郎三郎就忍不住擔心了。
太冷了,沐小暖半夜將被子都搬了出來裹住了,但是依舊冷得抖,頓時理解了末世的時候那些普通人的,都不是末世了,還是被凍了狗,不能活了都。
“嘶~”
被吵醒的沐小暖腦袋出來就長吸了一口冷氣。
“我不出去了,給我把炭盆給點燃,早飯端進來,以后早上煮粥放些跟白菜或者蘿卜一起,早上吃飽一點,中午不做飯,下午早點煮,吃飽早點睡,沒事別我,不要隨便跑出去。”
離開被窩那是不可能的,看著活蹦跳的幾個孩子,沐小暖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活得不如娃。
周二郎跟周三郎也覺得驚奇得不得了,后娘居然這麼怕冷,在屋里吃了飯燒著火盆子都昏昏睡醒不來的樣子,可是他們好想出去玩雪啊!
從前的他們肯定是不敢的,冬天沒有服,誰出去誰穿,夏天的時候還好一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后娘給他們都買了裳,很暖和,而起家里還燒了火盆,還可以去廚房煮東西吃。
“后娘說的是不要隨便出去,我們就在院子里玩,不對,我們在院子里掃雪,冷了就回屋烤火盆,應該沒問題。”
“我覺得也可以。”
周三郎蠢蠢,最后,兄弟姐妹幾個達了一致,然后將小七給圍好免得掉地上,現在的小七已經會翻了。
沐小暖不是聽不到院子里的靜,奈何,的異能讓總是想要沉沉睡,控制不住就又睡了過去。
這雪下得還大,現在都還沒停。
將新院子里的雪滾雪球滾到了舊院子里,幾個孩子激的堆起了雪人。
甚至還起了雪球打雪仗,玩出了一汗,直到肚子咕嚕咕嚕的了,這才想起時間不早了。
“三弟四妹做飯,我趕送小七去五家。”
她的夫君雖然是個王爺,卻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糙漢,因為從小走丟,被狼奶大,眾人欺他、辱他、嘲笑他。她來了,就沒這事!管教下人,拳打極品親戚,她的男人,她寵著!可沒想到,她的糙漢夫君,除了不識字,在其他方面真是……驚為天人!
楚琳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夫君和離。 畢竟在許多人眼中,她出身低微,見識淺薄,是攀上高枝的麻雀,本配不得風流倜儻的新貴重臣。既然能攀上這等高枝,又是一路苦熬,自然要牢掛枝頭。 如今,她入周家八載,一路扶持夫君寒窗苦讀,乃婦人勵志楷模。夫君年輕有爲,與她舉案齊眉,前途無量。膝下有七歲稚女,清靈可愛。婆婆更是爲人長者,寬和慈祥,家中的妾室也敬奉她這個正室,滿府上下,其樂融融。 不過也只有楚琳琅本人最清楚,以上都是屁! 二十四歲生辰那日大雪,楚琳琅拿着一紙休書,頂着丈夫“你莫要哭着回來求我”的嘲諷,在皚皚白雪中,形單影隻離開了經營八年的周家。 當她在馬車中默默搖着龜殼佔問前程時,馬車的簾子被人撩起,只見朝中專權跋扈的“佞臣”——與她私怨甚深,冷意十足的司徒晟,正在飛絮飄雪中揚着劍眉與她策馬同行。 楚琳琅深吸一口氣:這廝有多記仇?頂着大雪來看她的笑話? 她不知道,司徒晟等這一日,已經等得太久了……
為了活命,我爬上龍床。皇上不喜,但念在肌膚之親,勉強保了我一條性命。他每回瞧我,都是冷冷淡淡,嘲弄地斥一聲“蠢死了。”我垂頭不語,謹記自己的身份,從不僭越。堂堂九五至尊,又怎會在意低賤的宮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