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用手刀指著顱骨上的多骨折裂中的一條,“你們看,這條骨折線邊緣的顱骨是往凹陷的。我們知道,燒死的尸中顱骨迸裂的骨折線是因為脆化、膨脹而形的,骨折線都是線形的,絕對不可能往凹陷,對吧?”
孔家父子也想到了熱脹冷的事,就紛紛點頭。
秦艽接著說道:“這個骨折線應該是一條凹陷骨折線。能形凹陷骨折,腦組織又出,又沒有對沖傷,那麼就只能是外力直接擊打所致了。”
“您的意思是說小孩是被打暈以后,活活燒死的?”孔正小聲問道。
“是的,正確來說,是小孩被打暈后,后來因為大火燒灼,使他在大火焚燒之中醒來,他想起逃出去,可是熊熊燃燒的烈火,己經阻止了他的逃生之路。
他沒有走出幾步,就因為一氧化碳中毒,無力的倒在地上,就這樣活活燒死,這一點從他上那扭曲的姿勢就可以看出來了。”
秦艽先是點頭,然后又細致的糾正了孔正的說法。
孔正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個六歲小男孩在大火中無力倒下,撲在地上,絕的忍著焚之痛,直至死亡。
秦艽解剖完畢小男孩的尸后,又檢查了一下那尸,發現的顱腦傷勢比小孩更加嚴重,那個顱腦骨裂程度比較深,長較長,顯然是兇手對用力比較大。
可能是因為是大人,怕一擊之后,若是達不到昏迷狀態,會遭遇反抗,亦或者是大聲呼,驚四周鄰居。
所以至死都沒有醒過來,就這樣死在昏迷之中,所以是面部和前燒的比較厲害,整個面部都焦炭,跟本就看不出子生前的面貌。后背因為仰躺,慢一步,反而較輕,這一點和小男孩恰巧相反。
秦艽驗完尸之后,就去檢驗另一男尸古二桂。打開腔以后,地發現他的肺臟不像那兩個人的肺臟,竟然沒有一點兒燒灼傷。拿起手刀準備切開氣管時。
突然改變主意,用手刀沿著尸的下頜緣把全部切斷,然后從頸部進幾個手指到尸的口腔,掏出舌頭,接著將咽后壁的組織切斷,很順利地將舌頭掏了出來。
“嘔……
在旁邊觀看的玉竹再也忍不住了,馬上捂著跑出去,吐的昏天地暗。
孔家父子也被引起惡心反應,全都跑出去吐個不停。
秦艽掃了他們一眼,將尸的上呼吸道和肺臟全部和腔分離以后,驚訝地發現,死者的嚨居然沒有一點兒煙灰或者燒灼的痕跡。
“這是死后焚尸?氣管也應該是干凈的。”
秦艽說完,果斷打開氣管,果然,整個氣管壁都很干凈,沒有黑的異。
抬起手臂用上臂了額頭上的汗,舒了一口氣,說:“果然是殺人案件。”
古二桂的頭皮雖然也被燒焦,但是因為靠近墻邊,可能火勢沒那麼大,所以顱骨并沒有燒得很嚴重,更沒有迸裂。切開頭皮后,發現男尸的顱骨左枕部、左頂部有好幾凹陷,顱更是損傷嚴重。
“和小孩的損傷形態是一致的。”秦艽對著吐完走回來的孔家父子說道,“用鈍打頭。”
秦艽用紗布仔細地拭尸的顱骨,把骨干凈,以便更好地觀察凹陷骨折的形態,可以更細致地推斷出致傷兇的形態。
秦艽觀察一下后,已經有竹,沉思了一會兒,對邊的孔家父子說道:“顱腦損傷導致人的死亡是需要一定時間的。這樣看,應該是兇手先打擊男尸的頭部,導致他倒地昏迷,然后將他拖進燃燒現場,放在床上。
又用鈍打擊婦人小孩,導致他們昏迷。在這個過程中,古二桂因為顱腦損傷嚴重而死亡。”
但婦人和小孩只是昏迷,等火燒起來,死了的男尸和活著但在昏迷中的人都在沒有任何掙扎之中就被燒死了。唯一就是小男孩有過掙扎跡象。”
“這是什麼?”孔正突然指著男尸后背的一個黑印記。
“應該是一個種族的神圖騰紋吧?”
秦艽回頭掃了一眼,剛才也看到了,想等合之后,將整個印記的皮剝下來。
孔正也了一下老眼,仔細盯著印記反反復復看了幾遍,好像就是一個古老的一個神圖騰。
“看來還真是一個神圖騰。要不要把這個圖騰的樣子先畫下來。”
秦艽點了點頭,“能畫下來最好,只惜我不會,這個不歸我管,這個歸痕跡科管,我本想把整張皮剝下來。”
說完就飛針走線將三尸合完畢,早就日落西山。Μ.166xs.cc
而孔正也早就將圖騰的樣子畫好,遞給秦艽,秦艽掃了一眼,嘖嘖稱贊:“不錯,栩栩如生,一起存檔吧!”
秦艽下手套和服,回到府衙,沐浴更之后。
一看到嚴氏準備好的膳食,頓時就覺得腸轆轆,和孔家父子打過招呼后,就捧起碗筷,大快朵頤。
這樣也能吃的下去?
孔家父子不由一呆,著空空如也的肚子,看著滿桌味佳肴,滿腦子都是淋淋的腸子和白花花的腦髓,忍不住一陣惡心。
嚴氏不滿地瞪了他們父子一眼,“怎麼?嫌棄飯菜不好吃?”
“哪里!大娘做的飯菜可香了。”秦艽連忙笑著接話。
“對!是我們兩個肚子不舒服,吃不下。”
孔家父子也連忙附和。
“唉呀!肚子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
嚴氏一聽說他們不舒服,就滿臉張。
“大娘!沒事的,我就是大夫,他們沒啥事兒,你給他們熬一點綠豆海帶湯,下一下腸胃,就好了。”
“真的!那我人去煮。”
嚴氏馬上來下人,命們下去煮綠豆湯。
孔家父子等秦艽吃飽喝足后,就開口問道:“姑娘對這個縱火殺人案件有什麼看法?”
秦艽沉默了一下:“明天到現場看過再說,現在紙上談兵,不算數。”
“好!今天勞累了一天,姑娘就早點休息!明天麻煩你一起去火災現場看看。”
孔常現在是對另眼相看,說話非常客氣。
秦艽點了點頭,就起回房。
翌日,就跟隨孔家父子,七彎八拐,走了一段彎彎曲曲后山路后,來到火災現場古家。
這是個泥瓦結構,獨門獨戶的院落,位置比較偏僻,距離最近的鄰居也有兩百米,而且還有樹木阻隔,難怪失火了,也沒有人及時發現。
這里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山風一吹,撲面而來的一濃濃的焦臭味,直嗆鼻腔。
秦艽咳了一聲,用手帕捂著鼻。
坍塌了大半的屋頂看起來空的,時不時有木頭瓦片往下掉落,燒毀的木頭被大風一吹,咯吱咯吱作響,只要輕輕一,便兜頭砸了下來,揚起一陣嗆人的灰塵。
“姑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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