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響亮的哭聲驟起,屋里屋外都安靜了一會兒。
“是個小爺。”助產士驚喜的喊道,迅速理后續的事。
外面的敲門聲卻更響了。
“放肆!”福宣發怒的聲音響起,“這兒是長青醫舍,誰允許你們如此無禮的?”
“姓喬的,別以為你是賢妃的人就敢如此張狂,你要知道,這兒可是太上皇和皇上的產業!”蕭弘寧也怒聲質問。
“長青醫舍藏匿罪人之后,我也是奉旨查辦,福公公,蕭世子,我有我的難,還請兩位原諒則個。”一個的聲音帶著笑意說道,語氣里則帶著惡意,“我相信,太上皇和皇上在這兒,也不會阻止我辦事的,畢竟,我也是為皇上辦事。”
“是賢妃的表哥。”嬤嬤有些驚慌的看向傅敏。
傅敏知道賢妃,那是清源喬家的嫡,士家之,家大業大,家中兄弟也多,連皇帝都會忌憚三分。
或許,皇帝把水安容安排到這兒養胎,就是顧忌那些人家。
傅敏心里對皇帝滋生些許失。
原以為,他也像蕭老一樣是個有擔當的君王,現在看來,高看了他。
“莫慌,繼續。”
傅敏沉著臉,繼續推水安容的腹部。
手掌下,清晰的覺到了孩子的靜。
現在的任務,就是確保他們母子安然無恙,至于其他的,都排在后面。
沒辦法,不管皇帝是什麼樣的人,不管喬家如何囂張,接收了水安容,就得為的病人負責。
還好,水安容很爭氣,孩子也很爭氣,片刻之后,第二個啼哭聲弱弱的響起。
聲音雖弱,但氣息綿長平穩。
傅敏給兩個孩子檢查了一下,都很健康。
第二個是個孩,氣了些,哭聲沒哥哥響亮,不過,兩個都是干凈漂亮的娃。
水安容出有些多,傅敏施了針,很快止住,又給檢查一番,確定人沒有問題,總算松了口氣。
后續的事有助產士和醫善后。
傅敏出于謹慎,提前安排了人,當著們和嬤嬤的面檢查孩子是否健康,是否有疾,還要記錄兩個孩子的貌特征,這會兒,和嬤嬤已經在看醫給兩個孩子做檢查了,們也得確保孩子沒有什麼問題。
外面的吵鬧愈發的響了。
“姓喬的,你可得想清楚,闖進去會是什麼下場?”蕭弘寧冷冷的說道,“擅闖長青醫舍,兵圍太上皇,現在還要尋釁滋事,你該知道,都是什麼罪!你喬家是不是擔得起!”
對方有片刻的安靜,過了一會兒,那的聲音又響起了:“蕭世子,你不必嚇唬我,我來此是清查罪人之后,至于太上皇那兒……我也是為了太上皇的安全起見,讓人保護他老人家的,免得真有罪人潛藏在此,會傷了他老人家。”
“真是好手段。”蕭弘寧冷笑。
“福公公,你還是回去陪著太上皇吧,畢竟,那也是你的職責不是?”姓喬的男人又對福宣怪氣的說。
“喬副指揮,你可得想好了。”福宣淡淡的開口。
“我能來此,自是想好了的。”姓喬的哈哈大笑。
笑聲未落,就是一陣刀劍撞聲。
傅敏沒出去,靜靜的等著眾人理好屋里。
很快,水安容被人抱起,被褥床單迅速換上新的,還加了自制的墊子,再把水安容放了回去,蓋上被子。
水安容累極了,睡得安穩。
兩個孩子收拾出來,也放到了水安容邊。
其余污穢全部理完清了出去。
水惠兒急急進來:“我姑姑怎麼樣?”
“母子平安,你在這兒守著。”傅敏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外面……”水惠兒很著急。
“放心,他們進不來。”傅敏安的拍拍水惠兒的肩,“小皇子和小公主就給你們了。”
“嗯!”水惠兒莫名的平靜了下來,重重點頭。
傅敏這才緩步出去。
“嘭!”
院門被砸開,有個人影倒飛進來,重重的摔在了院子中,一口吐了出來,掙扎著起不了。
蕭弘寧!
傅敏目一凜,大步上前:“沒事吧?”
“快跑。”蕭弘寧推開傅敏,低聲提醒。
“想跑?”姓喬的男人走了進來,笑聲很得意。
傅敏抬眸,看到福宣被好幾個人纏著,那些人似乎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但是就是讓福宣不了。
而門口進來的那個人,穿著北城兵馬司副指揮使的服,手中拿著染的刀,他材消瘦,容貌清秀,只是那眼神,冷中帶著邪意。
傅敏看著這人走近,一段被忘的記憶忽然冒出來。
喬易同!
喬賢妃的表哥,北城兵馬司副指揮使。
記得剛相府,第一次主辦府中宴會時,他也在。
那次,被謝府一些人為難,引到了后花園,就偶遇了喬易同。m.166xs.cc
他是喝醉了酒,把當了謝府的丫環,對手腳,為了擺麻煩,對他用了針,扎暈了他匆匆離開,后來,聽說他是被人抬著出去的。
別人都以為他是喝醉了酒睡在了花園里。
至于他知不知道,也不清楚。
“是你!”喬易同看清傅敏的臉,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聲音有點咬牙切齒。
他找了四年多的人,原來躲在這里!
“你是誰?”傅敏平靜的看著喬易同,裝不認識。
“賤婢,你害了我,如今竟當不認識。”喬易同如毒蛇般的眼神盯著傅敏。
就是這個賤婢,當年也不知對他用了什麼手段,害他這四年多來如同廢人一個,想盡了辦法都沒能恢復,沒想到,今天倒是撞見了,這真是撞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認識他?”蕭弘寧皺眉,看向傅敏小聲問。
“不認識。”傅敏還是搖頭。
誰認識這瘋批。
“賤婢!納命來!”喬易同見傅敏不理他,大怒,大步上前,手抓向。
傅敏抬手一揮。
喬易同警惕的揮手中的刀。
只是,傅敏灑的是藥,哪里是刀能擋得住的,喬易同還是中了招,頓時咳了起來。
傅敏瞇眼,再次揮手,這一次,是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