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五樓是重癥病區,窗戶外面裝著防護欄,病房門也被專門加固過。
“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半,我們的治療會在凌晨十二點四十四分開始。”高醫生打開了桌子上的藥瓶:“治療開始之前,請每位病人服用一粒藥。”
高醫生的藥瓶里只有四粒藥片,去掉兩位醫生不需要服用藥劑外,正好到陳歌這里還差了一粒。
將空藥瓶放到地上,高醫生又從口袋里取出了一瓶新藥。
從外觀上來看,兩瓶藥沒有任何區別。
在高醫生拆開包裝的時候,坐在陳歌旁邊的孫醫生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藥:“我這里還剩有一些。”
他從自己的藥瓶里倒出了一粒藥片,藥片表面是純白的,但藥片當中約能看到麻麻的黑細線。
高醫生看到這一幕后,手阻攔:“陳歌病已經有所好轉,他只需要吃半片就可以了。”
“半片?”孫醫生疑的看了高醫生一眼,他應該提前知道治療步驟。
“對,只需要半片。”高醫生似乎心中有所顧慮。
“這跟院長的要求可不一樣。”孫醫生面無表的搖了搖頭:“雖然你是他的主治醫生,但有些事還是院長說了算。”
他起將藥片塞向陳歌,陳歌能到那藥片在他的上蹭了一下,但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孫醫生并沒有喂他吃下那一粒藥,只是用手擋住了他的,那粒藥還夾在孫醫生的指當中。
孫醫生收回手掌,陳歌下意識的做了一個吞咽的作。
帶有黑細線的藥能夠讓人瘋狂,喪失理智,陳歌清楚知道這一點,現在孫醫生不想喂他吃藥,還騙過了高醫生和其他病人。
這一點讓陳歌頗為在意,坐在他邊的孫醫生似乎沒有傷害他的打算。
“從我進醫院開始,每晚都會有人來敲門,那個敲門聲正好對應著我在醫院度過的天數,對方就像是擔心我會迷失一樣,每晚都過來提醒。”
“昨天敲了五下,今天敲門人應該會敲六下,巧的是這位孫醫生進屋的時候,正好就敲了六下房門。”
“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他就是敲門人?”
窗外電閃雷鳴,病房里卻安靜的嚇人,七個人圍坐一圈,除了陳歌和兩位醫生外,其他病人都低垂著頭,好像睡著了一樣。
“他們服用的應該是正常的白藥劑,高醫生現在放在桌子上的那瓶藥,是替換過的藏有黑細線的藥。”治療還未開始,陳歌已經覺察不對。
按照高醫生之前所說,如果有病人犯病,其他人要合力喂他桌子上藥劑。
可很明顯桌子上那瓶藥不是正常的白藥片,而是摻雜了黑線的藥,那種藥越吃病人會越失控。
這麼治療下去,最終結果很可能是那位瘋狂吃藥的病人,將這屋的所有人都給殺死。
陳歌眼睛瞇起,他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高醫生進病室的時候,隨手將鑰匙掛在了病房門旁邊,這簡直就像是在鼓勵病人去取一樣。
“大量吞食帶有黑細線的藥劑,徹底失控的病人在殺掉病室所有人之后,會拿著門邊的鑰匙離開……”
陳歌越想越覺得可怕,如果說孫醫生沒有阻攔,高醫生一開始喂給自己的就是帶有黑細線的藥,但他肯定會是第一個失控的人。
第一個失控,失控之后再被病人控制住,喂食更多的帶有黑線的藥,然后會更加癲狂。
最終的結果就是陳歌會殺掉屋所有病人,然后拿著鑰匙開始瘋狂獵殺病人。
如果陳歌真的這樣做了,那他的人會被徹底磨滅,所有的堅持都會為他上無法洗的罪,他也將變得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自己了。
“所有病人都服用過藥了,接下來請你們記住自己椅子上的號碼,編號就是你們的名字。”高醫生將自己的手表取下,放在了藥瓶旁邊:“凌晨十二點四十四分四十四秒開始治療。”
所有病人和醫院全部看著金屬表盤,屋非常安靜,逐漸只剩下指針走的聲音。
“滴答、滴答……”
在指針劃過某個數字的瞬間,陳歌到一無法形容的困意涌上腦海。
眼皮變得沉重,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現在絕對不能睡著,必須要保持清醒。
眼睛剛閉上,他就又睜開了眼睛,整個過程連一秒鐘都不到。
可就是這一秒鐘的時間,病室里好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自己也說不出來到底哪里變得不同,只是約覺得不舒服,仿佛他們現在所在的這間病室和之前的病室不是同一間病室一樣。
“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四十四分四十四秒,治療正式開始。”高醫生的聲音跟剛才比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僵冰冷,仿佛一沒有的尸。
“你們幾個全都是患有嚴重的妄想癥,我今天把你們過來,是想要統一為你們進行治療。”
“不要張,接下來我會和你們玩一個小游戲,你們只需要按照自己心真實所想去做出選擇就可以了。”
高醫生的聲音里沒有包含任何緒,他首先看向了坐在一號的方醫生:“四月一日,你在新海中心醫院值夜班,這幾天你都心神不寧,總覺有人在看著你。晚上十二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你第十七次起來到窗戶旁邊,朝外面看去。”
高醫生突然停頓了下來,間隔了好久,他指著病室的窗戶:“你去看看窗戶外面有什麼?”
服用了藥,眼神有些不太正常的方醫生從一號位上起,他扶著墻壁來到了窗戶旁邊。
在他拉開窗戶的瞬間,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臉頰,照亮了病房部,也照亮了醫院樓下。
“啊!”方醫生驚了一聲,他雙手死死的抓著窗臺邊緣,似乎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跳下去。
“你第十七次起來到窗戶旁邊,然后你看到了什麼?”高醫生的語調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此時的他就像是一混在活人當中的尸。
“樓下有個一直在笑的瘋子,他在向我招手!他想要讓我跳下去!”方醫生聲音不大,他說話的時候有種快要不上氣的覺。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跳下去找他?還是讓他上來找你?”高醫生所說的兩個選擇在陳歌看來本就沒得選,這里是五樓,跳下去必死無疑,想要活命那就只能選擇讓對方上來。
本不用猶豫的問題,方醫生卻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一滴滴汗水順著他的臉頰落。
他不斷的打,直到最后他也沒有做出選擇,而是癱坐在了地上。
高醫生沒有開口,直到方醫生重新爬起,躲在窗簾后面朝外面看的時候,他才又問了一句:“那個人還在樓下嗎?”
“不見了,他不見了。”方醫生表驚恐,他重新坐到了一號椅子上。
沒人知道樓下那個怪去了哪,高醫生也沒有再問方醫生問題,但是方醫生卻死死的盯著病房門,似乎過會那個瘋子就會敲門。
目移,高醫生又看向了二號病人:“晚上十二點四十六分,你為了調查一起陳年舊案來到了新海中心醫院,這幾天你都在尋找線索,最后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這座醫院。你確信兇手就躲藏在醫院當中,當你站在樓下向高看去時,你看到一位醫生慌慌張張的拉上了窗簾。”
高醫生的目在方醫生和二號病人之間徘徊:“ 你仔細看看,那位醫生的臉是不是和他長得一樣。”
坐在二號椅子上的病人抬起了頭,他臉蒼白,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
二號病人凝視著方醫生,看了很久之后,他搖了搖頭。
病室重新恢復平靜,機械表指針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醫生又一次對二號病人說道:“晚上十二點四十七分,你醫院大樓外面撿到了一封求救信,一個男孩的的姐姐被病人刺傷,那位病人就躲在某間病房當中。信中的描述和你一直追查的那起案子有些相似,你拿著信件進了醫院。”
二號病人的病不是太穩定,他機械般的搖著頭,似乎什麼都不愿意去相信。
“你把手進袖子,看看那封信還在不在?”高醫生的聲音在指針錯中響起,二號中年男病人下意識的把手進自己袖子,他出了一張皺皺的白紙。
看著白紙上的容,二號病人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他雙眼逐漸變紅,似乎隨時可能失控。
“信上寫著什麼?”高醫生并不在乎二號病人的狀態,他說話語氣都沒有發生變化。
雙眼通紅的二號病人將信紙放在了桌上,整張紙上歪歪斜斜寫滿了救救我三個字。
那些字應該全都是一個小孩書寫的,在看到那些文字的時候,陳歌心底又產生了那種悉的覺,仿佛這文字就是他小時候書寫的一樣。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進醫院救他,或者進醫院殺了他。”
高醫生說完這句話后,就沒有再去關注二號病人。
他自己坐在三號椅子上,現在他又看向了四號椅子上的病人。
四號椅子上坐著一個病人,看起來很瘦弱,病號服穿在的上顯得非常寬松。
“晚上十二點四十九分,你在自己弟弟的病房里被一位病人攻擊,他勒住了你的脖子。”高醫生將四號病人手中用紙巾折疊的蝴蝶拿走,住了紙蝴蝶的翅膀。
他雙手慢慢用力,紙蝴蝶的被慢慢撕裂開。
看著高醫生手中被一點點撕開的蝴蝶,四號病人仿佛快要窒息一樣,似乎高醫生此時不是在撕扯蝴蝶,而是在撕扯的脖頸。
臉上全無,四號病人嚨中發出垂死者掙扎的聲音,拼命的朝高醫生擺手,但是卻不敢從高醫生手中搶走那個紙做的蝴蝶。
“你很痛苦,你有人能夠來救你,但是你卻不敢求救,因為兇手說只要你開口說話,就殺了你和你的弟弟。”高醫生將快要被撕扯開的紙蝴蝶放在桌上:“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主撞向兇手的尖刀,讓弟弟逃出去求救;或者將弟弟推到刀尖之上,自己趁跑出病房。”
四號病人呼吸變得急促,似乎真的陷了這個問題當中,此時無比的痛苦和難。
手指著紙蝴蝶的翅膀,高醫生又看向了五號病人:“晚上十二點五十分,你站在一間病室門外,病房里住著你最的人,還有的弟弟。”
五號病人年齡和陳歌差不多,他不說話,雙手滿是老繭,似乎很擅長制作道。
“你糾結了很久,終于下定決心要進病房見一見,可當你推開病房門的時候,你看見一個瘋子手持尖刀想要殺死你最之人的弟弟,而你最的那個人正在苦苦哀求著瘋子。”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拉開你最的人,帶離開;或者沖過去和瘋子搏斗,替的弟弟而死。”
高醫生觀察著五號病人表變化,在他準備移開目的時候,五號病人突然開口:“我選擇沖過去和瘋子搏斗。”
幾位病人當中,五號病人是唯一一個真正做出選擇的人。
“確定嗎?你可能真的會死。”
“我確定,以前我好像這麼做過一次。”五號病人說完后,就又開始沉默,他雙手牢牢的抓在一起,手掌上一道道細小的傷口正在滲。
高醫生最后看向了陳歌:“十二點五十二分,你手持尖刀刺了五號的心口,殺死了五號之后,你又殺死了四號和的弟弟。”
手指用力,高醫生將桌上的紙蝴蝶撕了兩半:“接著你握了滴的刀沖出病房,看到了樓道里的二號,殺掉二號之后,你在夜班醫生值班室里看到了一號。”
機械表嘀嗒嘀嗒的聲音繚繞在耳邊,陳歌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他雙手死死按著桌子,卻控制不住的站了起來。
桌上的機械表還在不斷走,表盤上的時間是零點五十一分四十四秒。
看相哥是專業的,抓鬼哥是亂來的,唯有泡妞,是哥一生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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