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怒道：「是，老是不如你們得聖寵，更不會使什麼狐子不正經的招，進了宮，皇帝也未必會稟公理，但是，沈驚乃我柳家媳婦，我這個做婆母的讓回來，怎麼就不可以了？還惹來王妃如此多的牢怪話。」

「是你柳家媳婦兒，也是我沈家的兒，兒回家侍疾，如何就說不過去了？夫人覺得不公平，咱們不若報？」

這種事報做什麼？就算理都在自己這邊，斷案的員也要看福康的面子，不會真將沈驚如何。

柳夫人正要說幾句場面話后反對，哪知顧明陵知縣李大人已經來了。

「怕您難得走，本妃把李大人喚至府上，夫人有何不平，可向李大爺當面澄清。」顧明秀道。

柳夫人說報不過是一時之氣，哪裏真會報，要知道，為這種鎖打司，若打贏了還好學，若輸了，對柳家名聲和影響可不好。

福康婆媳都一上樣，仗著聖寵為所為。

李大人……「柳老夫人傷心傷意地將原尾告訴了李大人。

李大人問顧明秀：「王妃可能作證。」

「當然。」顧明秀回道：「本妃連狀紙都寫好了，還請李大人過目。」

狀紙？這是鐵了心要與柳府翻臉麼？

柳夫人也不怕，沈驚嫁柳家便是柳家人，自己這個做婆婆的就能，天經地義，至於顧明秀說什麼要侍疾，福康邊的宮太監多了去了，為何非要沈驚？

李大人道：「柳老夫人，理親王妃說您強行霸佔了沈家大姑的嫁妝，可有此事？」

柳夫人臉一僵，著頭皮道：「沒有的事，王妃定是誤會了。」

李大人道：「王妃手中握有證據。」邊說邊出一張文書：「通洲的兩人莊子，還請柳夫人拿出地契。」

柳夫人黑著臉道：「什麼莊子？老不清楚，不若把沈驚回來，當面對質。」

「夫人立即推託，可是作不得主，非要等柳侯爺和柳小將軍來看過才是。」顧明秀道。

柳夫人仍然逞強道：「這兩個莊子原就是沈驚自個兒送給吾兒的，不信可以對質。」

「送給柳小將軍的？那這兩間鋪子呢？也是送給柳將軍了？」

不多時，一個暗衛出現在茶廳里，將手中的文書呈上。

顧明秀也一臉霧水，打開一看，正是兩間田莊的地契。

「你在何尋來的？」顧明秀問道。

「柳夫人臥房。」

顧明秀冷笑：「李大人，我家阿的鋪子莊子的契書為何都在老夫人的臥房裏，子出嫁，嫁妝是歸自己所有麼？」

李大人道：「柳夫人作何解釋？」

強霸兒媳的嫁妝莊子鋪子，不僅違反律法，傳出去更沒臉，柳老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是阿自己於老手上的，大人可傳阿對質。」

顧明秀道：「對不對質倒是無所謂，本妃也不打算告你強搶嫁妝，只是這些田契鋪子都還給阿便可，以後收，自然也由阿置，老夫人不可怨怪強奪。」

不追責！

柳老夫人鬆了一口氣。

但還是很沒面子，就象在外面東西被當面捉住一樣無地自容。

這個沈驚，竟然回去告狀，拉理親王妃撐腰，看以後怎麼收拾。

「是，老記住了。」柳老夫人咬牙切齒道。

顧明秀卻又拿出一張文書道：「這是和離書，別的我也不多說，李大人你也瞧見了，阿嫁到柳府不到一年，手中的嫁妝就被奪走，回家為母侍疾也了錯，柳小將軍還要納妾，柳家本沒把阿當人待，這日子沒法過，還是好說好散，和離后，各過各的，各自安好吧。」

柳老夫人沒想到顧明秀會提和離。

離就離吧，殺人犯的兒，求之不得，正好兒子還可以娶門更好的。

「好，和離就和離。」柳老夫人道。

李大人皺眉道：「和離這事吧，只怕老夫人還需柳將軍親自簽字才行。」

柳夫人道：「我兒向來孝順，他聽老的，老說和離便和離，不用他親自到堂，再說了，這文書不也是理親王妃拿來的麼？王妃可以代表阿，老也可以代表我兒。」

顧明秀道：「夫人錯了，和離書可是阿親自寫的，非本妃擅自主張，所以，您確定不用柳將軍親自簽字麼？」

柳老夫人道：「不用，老可以作主。」

顧明秀點頭道：「那好，先把這一年嫁妝的收算算吧，還有給阿箱底的銀子，夫人都一併還來。」

柳老夫人臉更黑：「哪有什麼銀子，老可從未拿過的現銀，嫁妝收也是自願出的，早就花掉了，怎麼還？再說了，在柳家不吃不喝，沒有開銷嗎？」

兒媳婦在婆家吃穿用度還要自己出銀子？笑話。

「原來柳家如此刻薄，嫁進門的兒媳得自己養活自己，不僅如此，還要把自個兒的嫁妝銀子拿出來養一大家子人，柳家男人竟如此有骨氣，吃飯吃得理所當然，難怪這麼多年過去，一直走下坡路，有這樣的家風，不敗落才怪。」

這話正中柳老夫人的痛，氣得臉都紅了：「王妃請自重，這種話豈能胡出口，我柳家……」

柳家如何，竟說不下去了，畢竟柳家是個爛灘子，真如顧明秀所說，已經敗落。

「還有，本妃聽說，柳將軍納進門的小妾，已然懷了孕？」顧明秀又道。

李大人冷驚道：「正妻進門不到一年就納妾，還懷有孕？豈有此理，荒唐！」

大梁律，正室進門，三年無所出，才許納妾，就算在三年收有通房，通房也不得有孕，正妻必須為夫家生下嫡子后，通房小妾才能懷孕生子。

柳夫人心虛道：「那只是個意外，酒後，我兒也沒正式納其為妾室。」

顧明秀道：「好笑，一次意外便可懷孕？雖說也不是不可能，但我家阿嫁進門這麼久都沒懷上，這妾倒是一次便中了，可見還真是個能生的，難怪柳夫人為了，寧願休了我家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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