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二人邊走邊說,旁若無人,柳家人眼睜睜看著二人走出去,無人趕攔。
待二人出了府門,柳夫人反應過來,一推兒子:「還不追出去,真要和離嗎?」
柳將軍冷笑:「母親自己追吧,我沒臉追,我與阿原本琴瑟和鳴夫妻恩,如何鬧到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的?母親您滿意了嗎?您功地控了我的人生,以後還可以繼續控,直到毀了你兒子的人生為止。」
柳夫人臉刷白:「仁兒,你……你說什麼?為娘一心只為你好啊。」
柳將軍自嘲地笑:「為我好?有多好?把我娘子的嫁妝哄騙迫出來,供給整個柳家開銷,還奪的莊子的鋪子,再弄個人來把走,我好好一個家,散了,連嫡子都可能改他姓,我的人生有多好呢?」
佘氏上前道:「仁哥哥,你還有我啊,還有我們的孩子……」
柳將軍道:「那日我是救了你,也是在你屋裏喝了點風寒葯,也是因為藥效睡了一覺,但我並不糊塗,做過沒做過,心裏清楚得很,你肚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我不管,也不會認,至於你是拿掉還是留下,你自己決定。」
余氏在急:「仁哥哥……」
「別再我仁哥哥,我與你雖是自小認識,但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你只是我眾多表妹中的一個,我也只是你眾多表兄中的一個,我娘喜歡你,那你就跟我娘過,還有,以後見了我,請將軍,我與你,沒那麼。」
佘氏急得跪向柳夫人:「姑母……」
柳夫人怒道:「阿仁,怎麼說話呢,阿菁懷了孩子,你這樣待,流產了怎麼辦?」
「母親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要去的阿。」
「不許去。」柳夫人大怒:「人家都不要你了,還腆著臉上門做什麼?」
「我不會再聽你擺佈了,阿是我的妻,嫁給我,我就該護寵,可我一味只顧及你的,一再讓忍讓,讓苦,委屈,我剛才只到王妃說讓像顧蘭慧一樣過日子,心裏就很難,當初顧蘭慧與葉家的婚事也是王妃做主和離的,這才多久?一年多?顧蘭慧與梁家有了婚約,很快就要親了,只要一想到可能會嫁給別的男人,我的心就跟了把刀子一樣難,不過娘向來不在乎我的,你只在乎大哥的,在這個家,我就是個多餘的,不如離去吧。」
「你可不孝子,我辛辛苦苦生你養你這麼大,你竟這樣待我?」
「你可以將兒子趕出家門,逐出家譜,如此,兒子正好可以給阿家當上門婿了。」
柳夫人大怒,抓住兒子的襟一頓捶,李大人尷尬得很清咳一聲道:「好了,夫人,柳將軍,你們的家事可以晚一點再爭,咱們還是先算算二的嫁妝吧,該的,全都懷了,至於佘氏肚裏的孩子,既然二心善不在意,那就留下吧,不過,二一日沒與柳將軍和離,這孩子一日便留不得,這是律法,本也是照法辦事。」
馬車裏,沈驚哭了淚人,顧明秀嘆口氣道:「阿,我擅自作主,在柳家的不過是氣話,你不必非要與柳將軍和離。」
「二嫂是為我好,我不是傻子,知道好歹,而且,我也過不下去了,一想到親不到一個月他理與那個人在一起,還懷了孩子我就作嘔,我娘膽小怕事了一輩子,過得戰戰兢兢,我不想跟一樣,嫂嫂說得沒錯,我有手有腳,也不傻,大娘給了我這麼多嫁妝,不是讓我坐吃山空的,阿慧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以後自己養活自己,誰的臉也不看,過自己的日子,再也不誰的氣,不給誰天天請安下跪賠笑臉。」
「你能想明白就好,總之一句話,阿,你是我和阿夏的妹妹,你哥不可能不管你,有我們一口飯吃,就有你的一口,誰也不能欺負你,欺負你,就是打你二哥二嫂的臉。」顧明秀道。
沈驚撲進懷裏:「我知道了,二嫂,以前……是我不好,不該那樣對你。」
「傻子,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你是阿夏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啊,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馬車突然停住,權叔撥開簾子:「主子,柳將軍在前頭攔路。」
沈驚慌地抬起頭:「他來做什麼?我不回去,權叔,讓他走開。」
柳將軍打馬過來,與馬車並齊:「我不攔路,也不你回去。」
「那你來幹嘛?」沈驚惱道。
「我被娘趕出來了,無家可歸,你是我的娘子,自是你在何,我便在何。」
「賴皮,我與你就要和離,你不可再跟著我。」
「一日未和離,一日便是夫妻,夫妻一,自然要在一起的。」柳將軍面不改道。
馬車回了公主府,正好顧蘭慧的馬車也到,下車時見柳將軍,笑著福了一福:「咦,阿回娘家了?多日未見,柳將軍怎麼愁眉苦臉的?」
柳將軍苦笑道:「阿……在生氣。」
顧蘭慧笑道:「定是你惹傷心了,人嘛,不是婆媳不和時,相公只盡孝道不管自家娘子心,便是在外頭有了人,非往屋裏拉小妾通房什麼,阿是講道理的,你不做過份,怎麼可能與你生氣?」
柳將軍一臉尷尬,顧明秀和沈驚下車,顧蘭慧高興道:「阿姐,你怎麼和阿一塊回的?」
顧明秀脧了柳將軍一眼道:「你來得正好,以後多照顧點阿,會在公主府長住。」
「長住啊……」顧蘭慧睨著柳將軍點頭:「好啊,我正好多個伴兒,走,阿,阿姐早就給你備好了院子,我幫你收拾去,對了,你家三哥好久沒見人了,何時回來?」
很熱絡,沈驚與以前便,嫁人後反而疏遠了,又因有幾次對顧明秀不敬,讓顧蘭慧心生反,沒想到,如今自己落難,竟如此熱,心生愧疚不說,更生親切,這才是自家人,二嫂疼我,便一起跟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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