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著下:「那因為而放火似乎也不可能了。讓我想想……會不會是你在書房裏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比如說蕭靖寒的虎符之類的?」
蕭畋眸一暗:「那個有。」
「有?」易卿幾乎要跳起來,「那東西呢?東西現在在哪裏?」
「我藏在蔽的地方,不會被火燒壞。」
易卿沒有注意到,蕭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深似乎有兩簇跳的火苗。
「那就行。」易卿道,「蕭畋啊,我不懂外面的事。但是你說虎符這東西,現在放在我們府上,是不是不太安全?」
「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還給皇上。你的想法呢?你和他們,不會想著留給包子吧。」
那可是禍患,不想要包子繼承。
如果真是那樣,皇上還不把目放在包子上。
「我就希包子做個富貴閑人。」易卿道,「所以如果沒有別的考量,還是早點出去吧。」
現在謀論,覺得看誰都有嫌疑。
甚至懷疑,這把火是不是皇上放的。
誰知道他和蕭畋是真好還是假好。
不管是不是皇上,藉著這把火把燙手山芋出去都是好事。
蕭畋頓了半晌后才道:「等徐懋之來了再說吧。」
虎符這種東西,他怎麼會藏在書房裏?
只是易卿此刻問起這件事,實在有些越界,所以引起了他的懷疑。
他甚至想,是不是易卿想要找到虎符卻又沒找到,所以借這把火來套自己的話?
但是很快他又覺得這個想法可笑。
易卿要虎符做什麼?
果真兩個人之間不能這樣相互瞞著,很容易就會出問題。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包子怎麼還沒有回來?」蕭畋又問。
「約莫著是紫蘇和貞王帶著他在外面吃了。」有紫蘇在,易卿並不擔心,「咱們也吃飯吧,不等他們了。」
蕭畋卻是個心命:「我去看看。」
易卿:「……」
為了不被這個準后爹比下去,也認命地站起來:「我也去吧。」
兩人剛走出院門,就見紫蘇一手抱著包子,一手拎著重劍,滿煞氣地走進來,服上沾滿了塵土,而貞王在後面大步追著,「等等我啊!」
「你又和貞王打架了?」易卿問。
蕭畋卻注意到包子的頭髮上似乎也有泥沙,不由從紫蘇手裏接過他來,沉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易卿這才發現,紫蘇的重劍上似乎有,面不由也冷冽起來。
「驚了馬,包子被從馬車裏甩了出去。」貞王道,「紫蘇跳車去救他,我騎著馬,所以幫忙控制馬車……」
三言兩語,易卿和蕭畋就能想像出當時的急。
「驚馬是有人刻意為之。」紫蘇言簡意賅地沉著臉道,「目標應該是包子。」
現在縱火,後來又是包子從馬車上甩出來……一天之中兩件事,如果還不確定這是刻意針對將軍府,甚至針對們母子而來的,易卿就是傻子了。
回到屋裏,易卿仔細替包子檢查了一遍,見他只有些微的傷,總算鬆了口氣。
包子道:「娘,您給紫姨看看,紫姨在我子下面,肯定傷嚴重。」
「小事而已。」紫蘇手了肩膀,「你沒事就行。」
「你跟我進來。」易卿手拉進室。
紫蘇表示不用,貞王作勢要踹進去:「落了疤,本王嫌棄。」
紫蘇都不用作勢,一腳就踹過去了:「滾。」
貞王起把推了進去。
蕭畋把包子放在膝上抱著,沉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想問呢。」貞王撇撇。
他好好地騎著馬,想著怎麼調、戲紫蘇,忽然之間拉車的馬像瘋了一樣衝出去,橫衝直撞。
他反應過來后立刻拍馬去追,可是良駒也追不上瘋馬,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一大一小流星一般地從馬車裏甩出來。
而紫蘇在和易卿說:「我在馬屁上找到了這個——」
易卿從手中接過那銀針:「這麼細你都能發現?」
「你管我怎麼發現的?反正就是有人突然發難,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把這銀針打到了馬屁里。易卿我告訴你,這次是針對包子的,你不重視的話……」
易卿眼中閃過一道凜冽的寒,冷笑連連:「想要我兒子的命,我能不重視?」
兇手最好藏好別被發現,否則不會讓他死得那麼痛快!
「查!」蕭畋怒道,「一定要徹查到底!」
黑暗中,已經有一雙甚至許多雙邪惡的眼睛盯上了將軍府,想要害易卿母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晚上易卿心事重重地放下頭髮準備睡覺,卻聽見門被推開,然後就見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地走進來。
蕭畋抱著被子,包子拿著枕頭。
「你們這是?」
蕭畋一言不發,把被子放到榻上。
包子道:「娘,蕭叔叔說有人要害你,我和蕭叔叔要保護你!」
看著兒子拳掌、義憤填膺的樣子,易卿忍不住想,當初在生個孩子和養條狗之間猶豫,現在想想,多虧了見起意,選擇了生兒子。
這想法,可千萬不能讓包子和蕭畋知道。
「你們要和我一起睡?」易卿挑眉。
「嗯。」包子重重點頭。
「那就來吧。」易卿道,「包子,把枕頭放到炕上。這麼冷的天,榻上怎麼能睡人?你睡中間,娘和蕭叔叔睡兩邊。」
天地良心,是真的覺得這沒有暖氣的冬天,床上、榻上都太涼,熱乎乎的炕才最舒服。
蕭畋既然是來保護的,那也不能讓他苦。
坦坦。
包子大聲道:「不,娘,你睡中間,我和蕭叔叔保護你。」
蕭畋的臉刷的就紅了,道:「我睡榻上就行。包子,你到床上陪你娘。」
易卿也知道他古板守規矩,讓丫鬟灌了湯婆子來塞進他被子裏:「睡吧。」
蕭畋道:「你自己用,你怕冷。」
「你不怕冷,你也不是鐵打的。」易卿瞪了他一眼,這才抱著包子到炕上,替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