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你的『』,我可能還是只井底之蛙,終日碌碌無為,在京城遊手好閒。你知道嗎?來到米城雖然日子過得很艱苦,可我覺得過得很有意義。」趙恆之的眸閃著熠熠的芒。
「嗯?你覺得有意義?」姚羽然勾起好奇心,突然想了解關於趙恆之更多的心世界。
趙恆之那一雙如墨的眼眸,明亮燦爛,他笑道:「對,特別是當我看到李翠娥被解救下來的那種激的眼神,還有陸海陸天他們對我的敬重,甚至說今日那兩個來擊鼓鳴冤的農婦,我就覺自己還是有價值的……」
姚羽然也跟著他笑了,的一番良苦用心還是有用的,最起碼,趙恆之現在不僅擺了往日浪不羈,對的態度也明顯好轉。
「你不怨我就好,而且我相信你,有朝一日能扳倒王方兩家,給米城百姓帶來一片安寧。」姚羽然對他抱有期。
「到了!」外面突然傳來馬車夫的聲音。
趙恆之率先走下馬車,他不忘出手,將姚羽然扶下馬車。他們來到穆海城的雜貨鋪。
這鋪子什麼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有賣,甚至連胭脂水也有賣……
趙恆之難得出來一趟,玩心遂起,他拿起貨架上的一個木雕人偶對姚羽然,道:「娘子,你看,這個小胖妞像不像你?」
姚羽然給他投去一記大白眼,佯裝怒意:「一邊玩去,別耽誤我辦理正事!」
趙恆之悻悻地放下那個木雕,眼神里有些失落。
而此時,姚羽然無暇理會趙恆之,徑直走到掌柜的面前,開口道:「掌柜,我想買三大袋食鹽!」
掌柜一聽到來生意,笑得眉開眼笑,忙夥計去扛過來,姚羽然還跟掌柜殺價,便宜了二兩銀子。
姚羽然讓店裏的夥計幫忙把三袋鹽都給扛上馬車,正打算拍拍屁走人,這才發現趙恆之不知所蹤。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呢?
「恆之!恆之,你在哪裏?」姚羽然心急喊著,的腦海里腦補出無數個趙恆之被壞人抓走的畫面。
很可能是那個瓦缸寨的頭土匪幹的好事,畢竟上次他們被那群土匪一路窮追不捨。亦或者是米城的萬方兩家綁架了趙恆之……
「恆之,你到底在哪兒?別嚇我!」姚羽然大聲一聲。繁華的街上人來人往,卻看不到趙恆之的影。
姚羽然一邊哽咽一邊巍巍說:「嗚嗚嗚——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忽略你的,你到底在哪裏?」
「我再也不和你鬥了,再也不打你了!你出來吧!」姚羽然淚水模糊了雙眼,心急如焚的尋找著他的影。
比起上次看他中蛇毒來說,這一次更擔心他遭到凌,像趙恆之出富貴人家,他可是一點苦都不起的。
「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突然,後響起一個低沉富有磁的聲音,姚羽然慌忙回過頭去,只見一雙細長的彎彎的眼睛,閃爍著如黑曜石一般的璀璨的芒。
站在後的不是別人,正是所尋找的那人。
「你個混蛋,你跑去哪裏了!」姚羽然朝他衝過去。
趙恆之以為姚羽然會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哪知卻掄起拳頭,重重地捶打著他的膛。
「嗚嗚嗚,娘子,你騙人,說好的不使用暴力的,你還是打我了!」趙恆之哭得慘兮兮。
姚羽然杏眼微瞪,怒氣沖沖道:「誰讓你故意躲起來,害我白白為你擔心!」
趙恆之角勾起一笑意,他舉起手來,只見他手中拿著一銀簪,上面雕刻著一朵緻的蓮花紋樣。
「這是?」姚羽然不可思議的接過他手中的那銀簪。
「這是我送給你的簪子!我挑了好久呢,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趙恆之淺笑道,臉上的笑容宛如三月春風般和煦。
「謝謝。」姚羽然的臉蛋不自覺的染上紅暈。這算是趙恆之送的第一件禮,自然是喜歡的,可並未說出口,不想讓趙恆之沾沾自喜。
「娘子,我來幫你戴上吧。」趙恆之拿過那銀簪,輕的髮,將銀簪到的飛仙髻上。
「真……」趙恆之不住發出一聲驚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欣賞的容,吹彈可破的白,配上這銀簪,更添幾分和俏。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姚羽然被他這麼一誇,更加,轉走在了前面。
他們又回到方才的那輛馬車上,這一路雖十分短暫,可姚羽然和趙恆之度過了一段好的時。
直到天黑,他們二人才趕回到衙門裏。
葉君君見到姚羽然,激萬分,扯著的袖子道:「羽然,我們已經把所有的青菜蟲都抓乾淨了。明日再撒上食鹽,那些害蟲就不會再來侵犯了。」
姚羽然點頭道:「辛苦你們了,我們買了三袋鹽回來,不僅可以除掉害蟲,而且還可以留下來,當我們日常所需食用的食鹽。」
彼時,葉君君猛一抬頭,發現姚羽然頭上多了一銀簪,驚喜道:「你怎麼會有這銀簪,該不會是某人買給你的定信吧?」
姚羽然被葉君君這麼一說,耳子紅了起來,蹙眉道:「這哪算什麼定信,不過是他一時興起買的。」
「恆之哥哥還真是有心了,真是令人羨慕,唉!」葉君君說罷,還滿是哀怨的嘆了一口氣。
楚蕭聞言,一雙澄亮的墨眸了,可他並未說什麼。
葉君君更加傷心了,人家姚羽然和趙恆之是名正眼的結髮夫妻,可楚蕭雖說喜歡,可也不知是圖著新鮮才跟在一起,不確定他是否有娶之心。
月下,葉君君獨自一人站在院落里。心中無限愁緒,只因為今晚收到爹的飛鴿傳書,說讓儘快回到將軍府。
可葉君君只想跟趙恆之他們多待在一起,並不想回去。
「君君,外面風大,易涼,你該進去了。」一個悉的聲音響起。
葉君君回過頭去,看到是楚蕭,他一襲玄,在月下,更加俊逸非凡,他明的雙眼,正全神貫注的盯著看。
「我……我睡不著。」葉君君喃喃道。
「是不是我沒有定信給你,所以,你在黯然神傷嗯?」楚蕭半開玩笑道。
葉君君愣了一下,轉而笑道:「好啊,那你倒是拿出一個定信出來,我就原諒你!」
楚蕭還當真從他的腰間取出一枚玉佩,那玉佩澤亮,是一枚祥雲百福玉佩。修長的手出去,他將他手中的那枚玉佩放在葉君君的手中。
「我就把我不離的這枚玉佩送你。這就是我們的定信,你可要好好保管!」楚蕭臉上的表無比認真,他對的一往深都盡在不言中了。
葉君君輕輕這塊玉佩,鼻子徒然一酸,知道爹一直想讓嫁給朝廷中的權貴之子,可是以楚蕭的份,擔心爹並不贊這門親事。
「你怎麼眼眶泛紅了?」楚蕭出手去,輕鎖的眉梢。
見慣了一向笑臉盈盈的模樣,可卻不常見掉眼淚。只要見到這悲傷的模樣,他的心也跟著疼起來。
「我只是太了……」葉君君言又止,不知該不該把自己的心事說給他聽。
「傻丫頭,呢,就該笑,我喜歡看你微笑的模樣!」楚蕭溫一笑,將葉君君給攬懷中。
葉君君現在相信楚蕭對的心意了,這一刻,很滿足。不管未來爹會不會贊這門親事,都要努力去爭取。
「楚蕭,你難道不會覺得我有時候太任,太無理取鬧了嗎?」葉君君面容緋紅,只覺得幸福太不真實了。
他可是楚蕭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聽雨樓樓主,且不說他那一高深莫測的武功,還有他那異於常人的聰明智慧,就連他的值,也是讓千萬的夢。
「我覺得你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在吸引我,你很單純,也很純真。在這個慾橫流的世界,你是一池清澈的池水,不染纖塵。」
楚蕭說罷,他低下頭來,在潔的額頭上烙下一個輕吻。夜風浮,吹起屢屢青,兩人的影錯在一起。
翌日。
趙恆之了懶腰,從房中走出,他的眼底還帶有慵慵懶懶的氣息。昨日奔波到穆海城,他到無比乏累,本想今天睡遲些,卻被自己咕咕的肚子給吵醒。
「哇,這是什麼香味……」趙恆之鼻子很靈,立馬聞到一香噴噴的味道。
「嘿嘿,這是我親手製作的米糕,快來嘗嘗!」姚羽然招呼著趙恆之過來。趙恆之湊過來,拿起盤子裏的米糕,咬了一口。
「唔,果然好吃!」趙恆之讚不絕口,「娘子能在「吃喝嫖賭」勝過我,我實在是甘拜下風。」
趙恆之吃人手短,還不忘給姚羽然拍馬屁。
「咚咚咚!」一陣鼓聲又突然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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