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葉盡歡立刻激起來,如果那個古董杯子能被找到,諾諾一個月的治療費就不用愁了。
他立刻把銀行卡拿了回來,快步走出醫院,朝著古玩街而去。
葉盡歡也不知道那個古董杯子現在在哪里,只能一家家的找。
老天待他不薄,再轉了大概十五家店后,葉盡歡進一家名為紫云軒的店鋪。
店員立刻走上前來,笑容滿面的問道:“先生喜歡古董還是文玩?我們這里都是真正的好東西,貨真價實!”
葉盡歡沒有理他,在柜臺前掃視著,很快,他眼睛一亮,發現了自己要的東西。
“這個多錢?”葉盡歡問。
店員道:“這是唐代的杯子,價值連城,最二十萬。”
葉盡歡瞥他一眼,強忍著心頭的激,道:“你把我當傻子嗎?誰不知道古玩街最出名的就是假貨,五百塊,我拿回家喝茶用。”
五百塊顯然是不可能買下來的,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葉盡歡以一萬元的價格買下了這對杯子。
錢收貨,拿出店鋪后,葉盡歡心激無比。
這對杯子看似普通,上面繁復的花紋很難搞清楚的年代,連紫云軒的老板都不知道這是真正的古董。
實際上,它是兩百多年前的皇家祭禮杯,真實價值超過五十萬。
杯子到手,剩下的事就簡單了,要麼拿去拍賣,要麼等那位收藏家來。
思索一番后,葉盡歡還是決定等那位收藏家。
因為拍賣會不是說你把東西送過去就能立刻開始,人家也要排期,而那位收藏家最近應該就在榕城如果運氣好,也許明天就能找到他。
葉盡歡小心翼翼的把杯子包起來,回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唐仲薇正和護士爭吵。
“怎麼可能沒夠?我老公明明去了治療費的,肯定是你們醫院打錯賬了!”唐仲薇氣憤不已的道。
護士很是淡定的道:“不可能錯賬,你看,本沒有賬記錄,我特意找收費要的。”
看著護士手里的證據,唐仲薇臉通
紅,手指狠狠的握拳頭,指甲都嵌進了里。
這時候,葉盡歡已經來到跟前,問:“怎麼回事?”
唐仲薇抬頭看他,咬牙問:“你了多錢醫藥費?”
葉盡歡立刻明白的意思,連忙把手里的茶杯拿出來,道:“治療費我還沒,錢拿去買了這個,這東西價值不菲,明天我去賣給一個古董大師,就能換來……”
“葉盡歡!”唐仲薇歇斯底里的怒喊聲,打斷了葉盡歡的話語,雙眼通紅,仿佛要吃人的母獅:“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們唯一能給諾諾治病的錢?你知不知道,這是諾諾的命!”
葉盡歡只能解釋道:“你聽我說,這杯子真的很值錢,你看上面的花紋,它其實是三百多年前……”
“我不想看什麼狗屁杯子!”唐仲薇一把抓起其中一個杯子,用力摔在地上,砸的碎。
眼淚流下來,牙齒都要咬碎,唐仲薇滿面凄涼:“無論任何時候,我都和爸媽說,你以后會好起來的。這段時間以來,我以為你真的改了。可是現在我明白了,爸媽說的對,嫁給你,是我瞎了眼。兒最后一救命稻草,你就這樣扔了,你是想死我嗎?”
瘋狂的踢打著,已經碎了一個杯子,葉盡歡只能全力護住另一個杯子。倘若這個也碎了,兒的命可就真的沒了。
連護士都看不下去了,把葉盡歡推走,道:“你趕走吧,真沒見過你這種男人,也不嫌丟人!”
葉盡歡滿臉苦,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唐仲薇解釋。
按唐仲薇的理解,葉盡歡對古董一竅不通,怎麼可能撿到幾十萬的?
他這是賭博!拿兒的命在賭博!
由于唐仲薇現在緒失控,葉盡歡只能先行離開。
到了深夜,他才悄悄的回來。
在病房前,葉盡歡看到唐仲薇趴在病床旁,似乎已經睡著了。
猶豫了下,他還是推門走進去。
雖然睡著,但唐仲薇臉上還掛著淚痕,顯然一整天都在哭。
葉盡歡能理解現在的心,父母親
人,拿兒的命做要挾,讓離婚,沒有答應。
結果轉頭就看到丈夫把兒最后一筆治療費拿去買了所謂的古董,眼看著錢打了水漂,現在心里一定在想,自己之前的拒絕是為了什麼!
葉盡歡嘆出一口氣,耳邊傳來了諾諾的聲音:“爸爸!”
他抬頭看去,小丫頭上已經了析用的導管,尋常人手指割破一層皮都會覺得痛,何況在上開。
諾諾顯然是因為疼才睡不著的,的都在微微抖。
盡管靈魂上和這丫頭并非真的父,但此時此刻,葉盡歡依然同。
他滿臉疼惜的問:“疼嗎?”
諾諾下意識點了下頭,但立刻又搖頭,很努力出笑臉,道:“不疼的……”
說是不疼,可葉盡歡分明在里看到了跡,那是因為疼痛咬牙滲出的。
一個還在上兒園的孩子,卻已經知道忍痛苦帶來的煎熬,因為不想讓爸爸媽媽難過。
這一刻,葉盡歡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別扭。
他彎下腰,著兒的頭發,聲道:“爸爸會讓你好起來的。”
諾諾眨了眨大眼睛,用力點頭,甜甜的笑著:“我相信爸爸,爸爸最厲害了!”
葉盡歡又低頭看了眼唐仲薇,這里的靜沒有吵醒,是因為已經心俱疲,沒有多余的力氣再睜眼了。
深吸了一口氣,葉盡歡在諾諾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道:“爸爸去給你賺錢治病,乖乖的聽醫生話,等我回來。”
走出病房,葉盡歡回頭看了一眼,諾諾依然盯著門外。
滿臉的不舍,那種覺,就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如果死了,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所以,想一直這樣看著,看著那個在旁人眼里一事無,可在自己心里,卻永遠溫暖的爸爸。
葉盡歡鼻頭一酸,狠狠的給了自己一掌,呢喃道:“從今天開始,你已經是過去,我會讓們母倆過的比誰都幸福!”
這一掌,代表他和過去的那個男人徹底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