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蕓蕓既然是臻白巧的人,那麼陳安寧絕對有理由相信,當初陳蕓蕓絕對出過宮,而且和謀殺陳安蓮或許有著不可分的聯繫,但陳安寧沒有證據,所以只能用詐的方式,看看能不能從臻白巧的口中套出點什麼出來。
可臻白巧一臉懵的說道:「我派陳蕓蕓出宮外殺人?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查過,陳蕓蕓之前有過一次非探親的出宮,難道不是奉你的命令出去的嗎?」
臻白巧皺眉,很快想到了什麼,隨後答道:「陳蕓蕓確實是奉了我的命令出過一次宮,不過那次是因為說老家有一種百日紅的花朵,用那花朵的花做出來的胭脂不僅艷人,還能夠容養,我這才派回去幫本宮去採摘一些回來。」
「當真?你該不會是故意騙我的吧?」陳安寧漫不經心的詢問了一句。
臻白巧立馬答道:「我怎麼可能騙你?而且我要殺人,我讓我娘家人隨便請個殺手就是了,何必要派陳蕓蕓這種會暴自己份的人,我可沒那麼蠢!」
臻白巧這話說完后,陳安寧也很快沉默了下來,確實如同臻白巧所言,如果真的有心要去殺害一個人的話,完全可以像現在這次一樣,讓娘家人派殺手去,本用不著派一個陳蕓蕓的。
不過,陳安寧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了,然後用手指彈了一下匕首的刀鋒,笑瞇瞇的詢問道:「臻答應,你是不是很皇上?」
「那當然。」臻白巧得意的抬起頭,像是和陳安寧炫耀一種非常了不得的事一樣。
「那我明白了。」陳安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明白什麼?」臻白巧不解道。
「你這次派來的殺手本不是為了殺皇上,而是為了殺我。」陳安寧一針見道。
臻白巧角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安寧才好了,因為陳安寧說的是實話,不過臻白巧所存的傲氣也不允許就這麼低頭了,立馬長脖子回答道:「怎麼,你一個下賤的宮得罪了我,還不允許我對你做出報復的行徑嗎?」
「你的報復行為就是要別人的命嗎?」陳安寧反問道。
臻白巧卻冷冷一笑道:「麻煩你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宮在整個皇宮就和那沒的太監一樣,活該被人欺辱,要不是皇上一再護著你,我老早就想把你千刀萬剮了,用不著留你到現在。」面對臻白巧這種恨之骨的威脅,陳安寧突然覺得有些釋然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臻白巧瞧見陳安寧這怪異的笑容,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沒事,我只是突然覺得心好罷了。」
「你有什麼心好的。」臻白巧越聽越困了,完全不知道陳安寧心裏究竟在籌謀些什麼東西。
很快,陳安寧便得意的回答道:「我之所以開心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我看著你這副想幹掉我卻又不能幹掉我的表,實在是太爽了。」
「陳安寧,你找死。」臻白巧聽到這話,心裏哪裏能忍啊,氣的火冒三丈的想起和陳安寧拚命。
可是陳安寧將手裏的匕首掂量了幾下,臻白巧就瞬間慫了。
「你到底想幹嘛?我殺不了你是事實,但你也不能殺我,不然就算皇上饒過你,太后也絕對不會點頭的。」臻白巧瞪著一雙大眼睛說道。
「你以為我會怕這個嗎?」陳安寧反問道。
看著陳安寧拿匕首靠近,臻白巧直接就哭了:「陳安寧,你……你到底想怎樣,麻煩說下好嗎?我們好商量。」
陳安寧冷漠道:「我再問你,既然你沒有派陳蕓蕓出去殺人,可為什麼後來又殺了陳蕓蕓滅口?」
一聽這話,臻白巧滿頭霧水的答道:「我殺了陳蕓蕓?你搞錯了吧,陳蕓蕓不是被你殺了嗎?」
「我沒你那麼心狠。」陳安寧反駁道。
「我平常雖然對外人囂張跋扈,但陳蕓蕓不管怎麼說,之前對我也算照顧的周到,沒沒那麼狠心去殺害一個伺候我多年的人。」臻白巧明確道。
「你確定?」陳安寧皺眉,手中的匕首往前一探道。
可這回即便面對森寒的匕首,臻白巧也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道:「我騙你做什麼?就算你殺了我,我說的也是事實。」
「好,這件事我暫且信你一回。」眼見臻白巧在面對匕首威脅的時候,還能保持這種堅持,陳安寧也只能暫且相信了的話了。
「那可以放了我吧?」臻白巧轉了轉眼珠子,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別急嘛,臻答應,我們好不容易才一次面,下一次見面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好好聚一聚不好嗎?」陳安寧笑著說到。
臻白巧哭無淚,有些抓狂道:「你……你還想問什麼啊,我的姑!」
「我想知道,你和魏太妃是什麼關係?」陳安寧反問道。
陳安寧這話說出口,原本還有些驚恐表在臉上的臻白巧,瞬間就嚴肅了起來,警惕道:「你問這個幹嘛?」
「好奇而已,你快回答吧。」陳安寧直言道。
可臻白巧卻很凝重的回答道:「陳安寧,這個人不是你能夠打聽的,貿然查問的話,我怕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陳安寧將匕首在了臻白巧的臉上,語氣也同樣嚴肅:「現在呢?說還是不說。」
臻白巧不自覺的咽了咽唾,雖然有些驚恐,但卻也堅守著自己的底線道:「這有關於皇家的風氣問題,要是從我這裏傳出去,不止是我的腦袋搬家,就是我整個臻家都會到牽連的,所以即便你今天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有骨氣,那你就死吧。」說完陳安寧就抬起匕首狠狠的刺了過去。
「啊!」臻白巧嚇得立馬閉上了眼。
許久,在臻白巧在冷汗了淋漓的狀態下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發現匕首並沒有扎到自己,臻白巧還有些不敢相信的上下了,眼見自己臉上沒有傷痕出現才放下心來。
不過回頭一看卻嚇了一跳,發現那把匕首刺客就著的臉頰釘在了牆上,而陳安寧卻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陳安寧,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的手上。」臻白巧氣的在原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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