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姣的意思是都聽江晉的,江晉愣了愣,本來自己將這個鍋甩給了楚姣,只是為了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戲而已,可是沒想到楚姣可沒有想讓他閑著的意思,又把鍋給他甩了回來。
他咳了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在後忍了許久的梁氏皺了皺眉,嗆道:「王菲娘娘可不要不識好歹才是,王爺這是給足了你面子,給了你做決定的權利,你怎麼還給臉不要臉呢?」
「這裏有你的份兒嗎?」還沒等楚姣出口,江晉便反應了過來,冷笑道:「你當真以為自己是楚府嫡母這個份,有多尊貴嗎?你難道到現在都沒發現?在場四個人里,就你的份最低微,只有你沒有資格我們的話,因為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隨隨便便的要了你的命。」
梁氏嚇了一跳,急忙低下頭,說道:「臣妾知錯。」
「本王給王妃權利,是因為本王戴王妃,所以敬王妃,將王妃和本王放在一個同等的地位上。這件事的直接害人正是本王的王妃,所以本王願意將理權給,你一個區區臣婦,怎麼敢指責天子的兒媳不要臉?我看我現在就可以讓陵將你的臉皮下來丟出去喂狗,看看你這臉皮還要不要?」
梁氏被嚇得直接跪到地上連聲求饒。
「我錯了,王爺,只是臣婦一時心服口快,還王爺不要跟我等婦人一般計較。」
江晉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楚姣又將事的決定權讓給他理,就是有心之意。
可能是為了那個在後門,將他們兩個給放進來的小福滿吧?畢竟滿族抄斬可是包括了楚府遞了賣契的奴婢。
楚姣年時的長經歷自己只是一知半解,但從目前這個況來看,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所以他在理這件事上,不會給楚府留有半分迴轉的餘地,肯定是一出手便將楚府給打了下去。
但是將決定權扔還給他的話,就意味深長了,也就是說,楚姣在開始前就心了,不想讓自己來理這件事的時候做的那麼絕,只有在把決定權給到自己手上,楚府才會有一迴轉的餘地。
他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梁氏,慢悠悠的一字一句地說道:「狗東西,這府里的奴婢喊你一聲夫人,你還真以為自己的地位有多高尚了?連一品誥命都沒有,你的份連王妃邊的大丫鬟都不如。就你這個態度,還想求本王和王妃放過你的兒?」
江晉冷笑,「你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這句話一下子打在楚相和梁氏心裏,兩人這才一下子察覺到了大難臨頭的前兆,梁氏只想狠自己的兩下,像是才發覺自己禍從口出。
楚相恨鐵不鋼,扭過頭狠狠的罵道:「你這個不長腦子的賤婦,楚清這個樣子原來正是你這個做母親的教的,不僅思想不正確,還口出狂言。你這個當家主母的位置是不想當了嗎?」
「老爺,臣妾錯了……」梁氏面上低伏做小,其實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一個野丫頭憑什麼做到了王妃的位置?想到以前自己的兒如此欺負,都不敢吭一聲,現如今卻爬到了自己這個楚相正妻頭上,這如何能不氣?
但是現在梁氏是敢怒不敢言啊,畢竟江晉說的不無道理,梁氏雖然是楚姣的嫡母,楚相的生妻,楚姣也是個名副其實的庶,但是畢竟嫁了一個好丈夫。
王爺的生妻和宰相的正妻,想也能分出個高低貴賤來。
在場的四個人中,的確是的地位最低,最沒有資格講話。但是剛剛自己居然還口出狂言,辱罵了王妃娘娘惹得了王爺現在如此生氣。
楚相心裏痛罵:「這是天要亡我楚府!自己怎麼就取了梁氏這個沒腦子的作正妻?現如今這是要將他生生害死,自己還保什麼棋子?我自己都自難保了!」
楚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就已經過來了,現如今正跪在梁氏邊,今日口出狂言的不是,而是的母親,但是損害的都是同一方的利益,楚清現如今什麼也做不了,也好不容易的聽話了一回,沒有在這個結骨眼上跟楚姣吵架,只是安靜的跪在一旁,用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楚姣。
楚姣本就不想搭理,上前去將自己一直拿在手裏的食盒放在了地上,面無表的對楚相說道:「這是本王妃帶來的糕點,吃不吃,隨便你們,本王妃已經對你們沒有了毫的耐心,原本將選擇權給了王爺,還想給你們一個保存全家命的機會,沒想到父親你好會娶,娶了這麼一個妻子回來,不愧是你,當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本王妃就先走了。」
說完轉過去,拉起還慵懶的躺在椅子上的江晉,說道:「王爺,該起回府了,在這種地方呆久了,小心染得一污穢。」
「等等!」楚相連忙喊道,他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好像聽出了那一句「原本將選擇權給了王爺」是什麼意思。
「姣兒,我不知道,為一個父親,我還有沒有這個資格這樣你。曾經我對不起你,你也曾經嘗試著給楚府一個機會,但是都這幾個沒長腦子的東西給攪黃了,父親希你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嗎?」
「楚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要養家餬口的,如若這個消息傳到了皇上耳邊,落了個滿門抄斬,不僅您的名聲要威脅,幾百口牽連到的另外幾百口人,也都將流離失所,你難道忍心看到這樣的局面發生嗎?」
楚相現在能做的就是拼盡一切去挽留這個早已被傷了心的兒。
楚姣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意味深長,好像蘊含了什麼,楚相看懂了。
但是很快的眼神又恢復了平靜,楚姣轉過頭,並沒有繼續理會他,轉便離開了,楚相長的手無力地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