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很麻煩。

燕枝這輩子沒遭遇過這種問題。

這小白臉如今把困在臂彎之中，牢牢地將按著，然后鋪天蓋地的氣息涌過來，將整個人都吞沒了。

沒吃過豬，但也見過豬跑，青云門上下男弟子眾多，自然有那意相通的弟子們愿意結為道。

但是雙修畢竟是大事兒，青云門還算是比較傳統的，一般是要結正經道通告全門之后才會雙修。

但人難免有難自已的時候，雙修肯定是不會于人前的，但摟摟抱抱也是常態，燕枝巡山的時候也見過恩的小道人花前月下，人比花，便忍不住一親芳澤。

但燕枝這輩子沒想過自己也會被人摁了個嚴嚴實實，齒之間所有的呼吸都被奪去了，被人攻城略地，潰不軍。

要是平常還有反抗之力，但這會兒毒作祟，滿腦子都是沒穿裳的仙子模樣，一點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腦子里頭如同一團漿糊，一開始還在想事怎麼會變這個地步，后來就完全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一整個渾渾噩噩，被人親了個結結實實。

一點兒力氣也沒有，被殷晝摟住趴在他懷里，手指揪住了他的裳，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忍不住道:“你干什麼！”

燕枝兇地瞪他，卻不知自己被人親了個滿懷，滿臉都是紅暈，一點兒威懾力也沒有。

殷晝悶悶地笑:“這不是師姐說我憑空污你清白，可我著著實實是不曾做過，師姐說了又說，那我自然是不肯吃這個虧的，總要污了師姐清白才行。”

他這話說的似乎含某種寓意，但燕枝完全不敢再想。

一個親親淺嘗輒止，毒稍稍了些下去，但很快又猛得涌了上來。

燕枝這回終于不流鼻了，但發現自己有些不控制地往小白臉的上瞟。

他艷麗，不過平常總是沒什麼，今日這般倒給他原本的出來了，上頭似乎還有疑似燕枝牙印的痕跡，燕枝看了大為丟人。

直覺自己應當生氣的，但是不知是不是毒影響，只覺得自己滿腦子嗡嗡的，所有的思維都好像慢了半拍，也顧不上生氣了。

看殷晝，殷晝卻嘆了口氣，稍微退開一步，有些懊惱地自己的角:“糟糕了。”

他手來抱燕枝，燕枝沒多抗拒，的眼睛沒有平常的清澈，但倒影著的都是殷晝的模樣。

然后他又故技重施，將靈氣在臉上一拂，小姑娘就又睡過去了。

他上有許多靈丹妙藥，這毒對旁人來說確實不好解，但對于殷晝來說不過就是配一配藥的事。

他方才確實是有些失控了，沒控制住自己，輕薄了燕枝一回。

但他不敢燕枝清醒地記著，他這樣明磊落的人，如今竟然做下這樣人不齒的事。

殷晝在心中慨自己終究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居然學會了趁人之危，但他分明連角都是勾起來的，可見他確實是從頭到頭發兒都高興起來了。

要是呆鶴的靈智還在，指定罵他是個敢做不敢當的膽小鬼。

但呆鶴如今呆呆的，連三歲的思想都沒有，昔日老友也已經不在邊，這樣的事即便他高興極了，也只能藏在心底。

*

燕枝醒過來的時候又迷迷糊糊的，好似又趴在了呆鶴的背上，醒過來的時候又覺得腦海之中一片漿糊。

坐起來，了眼睛，覺自己似乎又忘記了什麼。

這個不就睡著的病怎麼越來越重了？

“殷晝？”燕枝下意識在喊他，然后就覺有一雙手扶住了自己。

“我在，怎麼了？”他的聲音十分溫和，燕枝聽到就覺得松了口氣。

“我又怎麼了？腦袋暈暈的。”燕枝對殷晝可謂十分信任，毫沒有一丁點的懷疑。

抿了抿，覺得口中有點兒清冽的竹葉味兒，然后才猛然想起來，剛剛好似是中了毒。

中了毒就中了毒，偏偏自己滿腦子飛一些不對勁的有容，這時候猛然回想起來，燕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嗽起來，將自己咳得滿臉通紅，殷晝還幫拍拍背，順順氣，十分心。

燕枝越發覺得自己實在不是個東西，殷晝矜矜業業陪在自己邊，總是在給自己當無的藥箱子，自己居然對人家產生這樣的非分之想！

就算那不過是在毒影響下，但燕枝還是覺得難為，尤其看著殷晝坦然的模樣，愈發覺得自己大有問題，對不住人家。

后來的事就渾渾噩噩，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是睡了過去。

殷晝這時候就拿藥來給喝，道:“我方才看你難，點了你的位，你先睡過去了，之后我給你配了藥吃了，這會兒你毒解開了，就醒了，不過這毒不好解，你再喝點兒。”

燕枝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喝了，不知怎麼又想起來一些七八糟的東西，著嗓子說了一句:“我怎麼覺得，你如今似乎在喊我‘大郎，喝藥了’？”

殷晝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你要做武大郎也不是不，只是我恐怕做不潘金蓮。”

他大約也是覺得好笑，忍不住勾笑了起來，燕枝就看見他角一點兒小痕跡，似乎被什麼東西刮傷了。

燕枝下意識拿手去了一下，疑道:“你這兒怎麼了？”

殷晝先前沒注意到，自己也了一下，心里就回過味兒來了，居然還能面不改心不跳地說:“方才被一只小野貓抓了一下。”

燕枝疑:“這哪兒會無緣無故來的小野貓？”

殷晝便說:“你問我，我哪知道，我去問問那小野貓不？”

燕枝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但是又想不到他究竟哪里話里有話，撓了撓頭，嘀嘀咕咕:“奇怪，奇奇怪怪。”

越是不著頭腦，殷晝就越是忍不住想笑。

他在燕枝看不到的地方了眉眼，看的目全是專注和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