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者聽說求藥,心下本來平靜。
他這里好藥很多,只要他有,就給這兩個孩子拿去便是。
他一向與掌門師兄好,又厭惡門派中被苗金和謝心月搞得烏煙瘴氣的。水師兄又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讓他很是看不慣,所以與白水峰親近。
可是當他聽完陸遙遙說什麼晶,放在眼睛上的,以及各種要求,還有修復什麼什麼,立即提起了神。
煉煉丹對他來說不僅是修行,也是他本人的熱。聽說難度這麼高,重要的是從來沒聽過的東西,就像狗子見了,貓兒見了魚,狗熊見到糖,登時大興趣。
“我從未煉過這樣的東西,你說的修復藥也是難尋。”他手道,“我得好好想想,回頭再與你們商量。哎呀,這個有意思,非得搞出來不可。”
陸遙遙看他干勁兒這麼大,也是很高興。
“那不吵師叔思考,我們先撤。有了眉目,您立即召喚我們。”連忙說。
明者不斷點頭,突然又問了句,“你會醫伴?”
“以前學過,按民間醫的方法來的,也不知管不管用。”陸遙遙先是謙虛了下,畢竟治療貓堅強的事也不能說,阿凡達那種況也不算病。
頂多,算是心病。
而后又自信了下,“如果我能醫好夜叉,那就算是會醫的吧?”
“名字也是你起的?倒是獨特。”明者揚眉。
陸遙遙驀然想起一事,“師叔你的伴,那個小火苗,小鳥,不是小紅吧?”
“你怎麼知道?”明者反問。
陸遙遙張大了,半天合不上。
直男!真是夠了!
小藍,小白,小紅,還貓兒子小黑,他們這是要集齊一條彩虹嗎?
“要嘛你以后見了小紅的真容,也給改一個?”明者說,“它那麼厲害,這名字確實普通了點。”
陸遙遙就心想:以后開個起名館,說不定可以賺點靈石。
就聽明者又問了句,“這小木頭,你起名了麼?”
“匹諾曹!”陸遙遙扔下一句話,拉著霍達就走了。
……
僅隔了三天,明者就親自跑來白水峰。
他有點蓬頭垢面,兩只黑眼圈掛在臉上,好像熊貓附。
可是眸中卻閃閃。顯然極度疲倦,卻又極度興。
“你說的那什麼晶,還有修補損的丹藥,我想出要如何煉制了。”才一踏進門,他就急急地對陸遙遙說,“不過有個難。”
“您說您說,只要能煉出藥來,什麼困難都能克服。”陸遙遙也急急的,簡直高興壞了。
只是把醫學原理和的要求對明師叔說了,沒想到他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琢磨出制造方案!
以明師叔的水準來說,再加以靈力法力,那品如果做出來,其效果肯定會超過現代醫療材料,夜叉恢復的幾率又高出一。
“煉煉丹,方法靈力,煉制者的基和經驗,以及修為等級固然重要,但火候也是很重要的,你懂吧?”明者想了想,才對陸遙遙解釋說。
陸遙遙恍然大悟,“您說的是您的紅爐火,那只名為小紅的鳥對不?它是幫您掌握火候的!”
“對啊,你要的東西煉制起來既要溫度極高,熱面積還要極小,比頭發還小,并且熱力集中,以小紅現在的修為來講,還達不到。”明者又說,神間很是憾,“這樣神奇的東西,我實在是……想煉制出來,但……”
接著長長嘆息一聲。
陸遙遙秒懂。
明師叔這樣真正熱,甚至癡迷于某一專業領域的人才,實現新的、更高的目標就是幸福。
否則,就極其失落。
而明師叔對火候的要求,有點像現代的激。
“明師叔,我能冒昧地問個問題嗎?”想了想說。
霍達站在旁邊,連忙給師叔和師妹搬椅子。
尹圖也在旁邊,耳朵豎得比兔子還長。
“我聽我師父說,修為的事是積累,也是機緣。”慢慢地說,“一階一階升起來,就好像在一個水池里蓄水,必須通過努力蓄滿了水,再有機會,才會進到更高的階段。二者缺一不可。蓄水的過程看天賦,也要看努力,但機會卻好像忽然吹起的風,要借著風勢而起。而且越往上,池子越大,蓄水就越難,耗費的時間越長。”
有時候一直蓄不起水,壽數盡了,又得轉世投胎,換個人重新來過。
極個別幸運者,卻好像天降暴雨,沒怎麼用力呢,池子就滿了。
“你師父說得沒錯。”明者點頭。
“我師父還說,您和我大師兄一樣又不一樣。”陸遙遙繼續道,“雖然同為七級,但我大師兄前面進展太快,七級池完全還沒有蓄滿。明師叔就不同了,一級級的,基扎得特別牢固,七級池也早就滿了,只是差了陣好風。”
“掌門師兄,原來你背后這樣夸我呀。”明者哈哈笑。
尹圖陪笑。
他是夸明師弟來著,但說得遠沒有遙遙的好聽。
這丫頭,真是長了張巧,會罵人,也很會哄人呢。
看老祖和明師弟被哄得,苗師兄和謝師妹被氣得……
“可是你想說啥?”尹圖有點被陸遙遙繞暈了。
“我沒本事給明師叔送好風,但我對伴的修行嘛,偏偏還是有點辦法的。”陸遙遙連忙步正題,“比如阿凡達,比如夜叉,比如我家小強和塑料花。都在我的幫助下,變得很強噠。”
“阿凡達只是了凡心,要娶妻生子。”尹圖就白了徒弟一眼,“你倒是了解魚的生活習慣,解決了這個問題。至于你大師兄的夜叉,你不還沒給治呢嗎?小強和塑料花,嗯,確實給你養得不錯。”
尹圖拉著椅子,向前挪了挪,“但是,事實還不能證明你對伴的修行特別有能力。”
這孩子,話怎麼說那麼滿?
他和霍達是自己人,小強和塑料花是自己,怎麼折騰都可以,失敗了也原諒。
可是要是給明師弟那邊搞壞了,那要如何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