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老說錯了。”
葉君凌笑著糾正,拿著扇子,敲著手,揚起一抹謙卑的笑容,“祖母對上的是南安鄉君。”
“也對!”
戚氏慈祥一笑,側頭看向畫舫,“這丫頭倒是不錯,可惜了啊!”
“不到最后,祖母還是不要嘆氣別人。”
葉君凌話鋒一轉,“畢竟乾坤未定,誰是王者尚且未知。”
“哈哈……”
戚氏頓時大笑,“你說得對,要是你祖父能有你這等定力,或者你有你祖父的野心,老也不至于這麼辛苦。”
“雖然孫兒想說可惜……”
葉君凌止言,躬行了一個大禮,“但還是留到最后再說吧!”
“行了,你去吧!”
戚氏揮了揮手,葉君凌便告退了。
等走出很遠,葉君凌才呼出一口濁氣,子踉蹌兩步……
“公子!”葉清立刻上前攙扶,“你……你沒事吧?”
“我還是怕!”葉君凌苦一笑,“甚至擔心,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選對了,只希最后皇上勝出,能饒了一命吧!”
“老夫人并未面殺人,若皇上有心,必定不會殺之,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
葉清話落,葉君凌搖搖頭,“最是無天之道,何況那是慶帝?”
是啊,十五個兄弟八個妹妹,被殺的還剩兩個兄弟和三個妹妹,還是圈在京城,有錢有權,就是沒實力,這人的皇族還不如死了算了。
“屬下妄言了!”
“行了,不關你的事,我們去畫舫吧!”
葉君凌恢復了緒,笑看著畫舫,“反正被祖母知道了,我也不必遮遮掩掩。”
“是,公子!”
葉清立刻收回手,斜肩與之同行。
此刻,在海邊,戚氏手搭在花嬤嬤的肩上,“花舞,你那妹妹如今怎麼樣?”
“主子可是要命?”花舞神淡然,不帶一緒。
“嗯,收了吧!”
戚氏應著,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花舞,“對不起啊!”
“主子不必說這種話,那都是的命!”
花舞云淡風輕,宛如說的是別人。
“懷玉啊,姑母想留你一命的,可惜啊!”
戚氏神略微有些黯淡,“誰你越過那道線了。”
“主子不必憐惜,那也是的命。”
“你總是這樣不近人,卻偏偏對老唯命是從,當年真不知道救下你們是對是錯。”
“世間本無對錯,一切自有主子安排。”
“哈哈……有意思,趙昀慶,你怕是做夢都沒想到,當年老如何茍活下來,你更不知道,老的殺伐也不比你差。”
戚氏咆哮著,雙目溢出滔天恨意。
“主子……”
花舞眼里有了緒,是擔憂和心疼。
“行了,老沒事。”
戚氏斂了緒,又出一抹淡然,“走吧,熱鬧什麼的,也沒啥好看了,讓暗中的人,都行起來。”
“是,主子!”
*
七月三伏,酷暑的熱浪不斷,一浪一浪沖擊著熱鬧的烏岸,卻沒能攆走一個人,甚至聚集了更多的人涌這里。
“哎呦,這小妮的還真是有辦法啊!”
懷玉公主帶著嬤嬤,與傅香茗帶著的秦箬和秦娟,一起漫步在烏岸熱鬧的大集市,著海風吹過來的涼爽,瞧著每個攤位前的冰塊,稱贊著。
“十里長街十里冰,萬兩銀錢萬滴,姐姐還真是舍得啊!”
秦娟顯擺著自己的文采,還不忘暗諷秦畫破費。
懷玉公主和傅香茗頓時眸子一凜,但都沒說話,畢竟是小輩,又在外面,不好直接落臉面。
“一本萬利商之道,無腦快別妄言。”
秦箬倒是接了話,意思很明確,人家賺錢了,你不懂就別說。
說完,還傲地哼了一聲,“我剛才去畫舫一層看了,就一個上午,姐姐畫舫的茶葉就賣出五十萬兩白銀,還不要算其他的。”
“六妹妹,我只是嘆一句,你至于……”
“怎麼不至于?”
秦箬也不慣著秦娟,“五姐姐,咱們吃喝拉撒都是三姐姐管著,你要是這麼清高,就回去啊!”
“六妹妹,我……”
“好了!”
傅香茗厲聲呵斥,遂瞥了二人一眼,“你們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是不是想回去跪祠堂?”
二人齊齊低頭,回了一句不想。
“你也別兇,我們先去畫舫吧!”
懷玉連忙勸著,拉著傅香茗就走。
一行人笑呵呵地來到畫舫,懷玉也很大方,直接掏出五千兩銀票,買了養安神的龍珠茶,帶著大家去了二樓。
大致午膳時間到了,上面已經走了一大半,還剩一點不想吃飯的主。
但剩下的都是大人,西夷人基主仆,波斯人主仆,還有倭人吉野主仆,太子和葉君浩,以及葉君凌主仆,五皇子倒是離開了。
秦畫正想找借口離開了,卻見懷玉公主帶著母親和妹妹來了,便立刻起,“見過公主殿下。”
“哎呀,你今兒是主人,我是客人,隨意點,不用這麼拘謹。”
懷玉英氣的說著,虛浮一把,問道:“我坐哪里?”
秦畫還真就不客氣了,抬手示意,“空著的都可以。”說完,招呼傅香茗和秦箬秦娟。
“你這丫頭!”
傅香茗嗔一句,瞄了一眼在場的人,瞧著都是常服,故而也不去打擾,“我們單獨……”
“去我那里坐吧!”
秦畫看著懷玉大步去了太子那邊,便拉著傅香茗和兩個妹妹去了自己的位置。
秦娟還眼波流轉,對太子不舍。
秦畫搖搖頭,這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死丫頭,真是不怕死,抿了抿,拉著傅香茗,“母親,盯著五妹妹點,別在今兒給我惹出麻煩來。”
“別擔心,我早就關照你六妹妹看著了。”
傅香茗安著,還說道:“我來了,你可要去休息一下?”
“嗯!”秦畫連連點頭,“我肚子了。”
“那你安排一下,就先去吃點東西。”
傅香茗話落,秦畫立刻起,故意無視秦娟,介紹了母親和秦箬接替自己,然后行禮,“那小先行告退,容后再來。”
眾人點頭回禮,秦畫便留下靈瓏,帶著青雀和風雨走了。
速度相當的快,不多時就回到了如意坊,招呼孫立春,“小子,馬上給我準備點涼菜和涼面,我都快死了。”
“是,東家!”
孫立春笑呵呵應著,還說道:“東家,上面聚集了好幾個氏家公子,平公主和太子未婚妻一直霸占著雅月閣,弄得我們午膳都賺很多。”
“無妨,只要給了錢就行了。”
秦畫一點不在意,畢竟那些房間可是算時辰的,誰這里正對著烏岸了。
“那我……”
“姑娘,不好了,畫舫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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