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連閣主呢,私自掠走王妃邊的紅人,還下了迷魂藥。這也是大罪,連閣主可是清楚?」淡晴宣轉,倒是又開始質問起來連庚了。
其實現在的淡晴宣,有些悲哀,也有些可憐。
明明自己也很痛苦,可是卻找不到地方發泄,不知道該責怪誰,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錯......
喝醉酒之後的事,又如何控制的住呢。
自己,也能約約地意識到一些,可是並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夫承認,是老夫冒犯了,可是宣妃其實心裏也清楚的很,這白老並非白老,而是孟郊塵啊!孟郊塵是誰!他可是先皇失多年的小皇子!。」
連庚說道。
「老夫跟白老,也並非是一日二日的了,而是有很深的在......」連庚試圖說些什麼。
「他是本宮在南疆認識的朋友。」淡晴宣清了清嗓子,打斷了連庚的話,說道。
稍微冷靜了些,認識到了自己方才有些失態了。
想告訴連庚,知道連庚要打牌,沒必要,自己也是這樣。
「朋友?」聽得這話,連庚倒是看了淡晴宣一眼。
那日封消寒回來,都告訴連庚了。
連庚也知道,這宣妃,怕不是對孟郊塵心了,不然今日,也不會暴躁至此。
他更明白,若是今日自己不說些什麼,讓宣妃滿意,這驚聞閣,日後怕是落不得安寧日子了。
「宣妃娘娘,如今可還是貴妃把。」連庚笑了笑,開口。
「廢話。」木惋惜想也不想地回道。
畢竟如今先皇在位,可朝廷上下都明白,先皇只是暫時接管,畢竟這一整個後宮都沒有靜。
陪在先皇邊的,只是太后一人而已。
先皇也是在用行暗示文武百,廖鑾定會回來接替皇位。
「若是回來的皇上不是廖鑾,而是孟郊塵呢?」連庚說道。
淡晴宣心裏一!
若日後,孟郊塵是皇上,自己,可以還是貴妃啊.....
「靖王回信了!」廖鑾一早,就醒了林醉柳。
「信呢?」林醉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問到。
這幾日匆忙趕路,日夜不停,還是頭一次終於尋得間客棧住下。
那馬車上,實在是睡得不舒服。
「方才我看完,已經燒掉了。」廖鑾為整理了一下額間的髮,淡淡地開口。
林醉柳點了點頭,畢竟也是比較重要的事,閱后即焚,也不無道理。
「靖王說,有些事這信上說不大明白,還是讓我們順道去往南疆看看才是。」廖鑾繼續說道。
話中有話,看來那披風,自然是有些其他名堂在的。
聽得這話,林醉柳心裏倒是放心了。
如此一來,自己也可以順便看看倉傑的況了。
想必倉青心裏也必定是掛念著倉傑的,只不過是上不說罷了。
「這麼多天了,這一路倒也安生的。」林醉柳說道。
有時候倒還有些提心弔膽,畢竟廖鑾可是沒有帶護衛。
再加上,上次驚聞閣遇刺那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就匆匆地上路了……
「我們還沒有進到山裏的路,自然是安全。」廖鑾微微笑著,說完也面擔憂了。
明日,才是最危險的一段路啊。
「南疆的山賊沒有那麼可怕,你不去主招惹人家,人家便不會搭理你。」倉青看著面擔心的兩人,說道。
不過廖鑾跟他也早就有準備了,兩人商量了,若是當真遇到什麼事兒,也有個應對,倒不至於過於匆忙慌。
「好熱啊。」
此刻正是炎熱的夏季,坐在馬車裏,林醉柳更能覺到那悶熱的氣息。
特別是進了山之後。
這山並不是像北環尋常的山一樣,青樹環抱,無限蔭涼。
而是禿禿的,只是些近地面的花花草草,沒有枝葉繁茂的大樹,雖說走的是小路,也只會教人覺得更熱了。
「喝點茶水。」廖鑾趕忙取來早就準備好的涼茶,於林醉柳手上。
林醉柳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卻是不敢喝下去太多。
這是最後一小罐了。
因為這一旦進了山路,著的就是車上的備糧了,這山路里約莫要行進個兩天一夜,車上吃的倒不打,主要是這喝的,天一熱,就不由地想多喝水,就怕這水撐不住。
廖鑾自然是看的出林醉柳喝水喝的很是小心翼翼,此時也在想這個問題,這進了山,不喝水是不行的。
他跟倉青兩個大男人,忍忍也就忍忍了,就怕林醉柳扛不住,生了病就難辦了。
「廖公子,那前面似乎是有個山寨?」倉青倒是眼尖,隨意探出頭看了眼,就看出來些端倪在。
約定了,這到了外面,可是萬萬不能稱呼王爺了。
「山寨……不然去討些水喝?」林醉柳思索著。
這一路上,喝的水倒是最多了,此刻有些心疼這兩個男人。
「討水?這山寨可是隨隨便便就給你水的地方,不把我們一行人的東西給搶去就不錯了吧。」廖鑾皺眉,毫不客氣地給林醉柳潑了盆冷水。
「誒,廖公子此言差矣,這不同地方的人有差異,不同地方的山賊也自然有差異。方才廖公子說的,不過是北環的山賊罷了。」
倉青看見廖鑾是這個態度,急忙反駁。
「倉先生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對北環的意見很大啊?」廖鑾倒是略微挑起了眉,對倉青的話表示不滿。
「不敢不敢,老夫只是給廖公子分析一下,如今咱們也快到南疆了,這南疆的山賊,倒也不圖錢財,不過是圖個快活。」倉青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
氣氛倒也一下子輕鬆了不。
「這深山老林,還這麼熱,能圖個什麼快活啊。」林醉柳一臉疑,此時此刻只想痛痛快快地飲水。
「阿柳,你還是藥師呢,這深山老林,最不缺的是什麼,你可是忘了?」倉青轉過子,問著林醉柳。
「藥材?!」林醉柳驚呼。
沒有忘,不過是沒有想到,南疆的山賊,居然還會在意這些東西。
「答對了。」倉青笑著,滿意地點了點頭,
廖鑾倒是不著痕跡地看了倉青一眼,在他眼裏,這山賊多半是些蠻橫鄙之人,竟還懂得這些東西。
看來北環和南疆,確實是有很多的不一樣。
「我們便尋些草藥來,去前面寨子裏換些水喝。」倉青看兩人終於是相信自己說的話了,便悠閑地道出自己的看法。
林醉柳表示很是讚賞,立馬便下了車。
炎熱乾燥的環境下,按道理來說很多植是不耐的,但一些珍貴的草藥,這種時候便凸顯出來了優勢。
或者是說一些制毒用的花朵,雖說都是些弱毒,但一大半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
「這山我倒是沒來過,著實有很多驚喜在。」林醉柳一邊採摘,一邊連連慨。
「想來南疆制毒最為盛行,若是掌握了大量源頭藥草,算下來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一邊採摘著,一邊倒是若有所思起來。
「山寨的人大多是自用,也不不是為了點錢。所以他們但凡採藥,也不著急,每種藥草都是到了最佳生長時段,再採下。」廖鑾開口。
都是為了好聚集在一起的人罷了,自稱山賊,便是為了嚇一嚇那些不懷好意掠奪草藥的人。
也不算是自稱,畢竟若是那種人真的出現,這山寨里,還是能趕的走,能鎮得住,有功夫和能耐在的。
噢,原來是這樣。
林醉柳連連點頭,這個道理也清楚,若是能掐算好這藥草的最佳服用時期,那個時候把它準地摘下,這藥效,能到達事半功倍的效果。
也是很多醫師在追求的。
不過林醉柳是有這個本事的,聽完倉青說的,便開始細細地觀察著採摘了。
由於這山賊平日裏也都是留著觀察著,到了最佳採摘時期才摘掉。
所以這藥草找起來也不是很困難。
不過就是林醉柳沒有摘到太多,畢竟這最佳生長期的屬實不多。
三人拿著那些藥草,叩開了山寨的門。
「來者何人?」開門的竟是個清秀的姑娘。
林醉柳一竟,山寨里居然還有姑娘家!
倉青及時開口,說明了來意,林醉柳也實時地把手裏方才採摘的藥草展示給那姑娘看。
那姑娘看到林醉柳手中的藥草,眼前一亮。
但也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平靜。
「稍等。」那位姑娘說完,轉便離開了。
還順帶著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進都不讓進?」他們雖然拿到了水,林醉柳卻有些失落。
虧了自己剛剛還那麼認真地,推算花期,觀察草藥的生長況。
還以為能和這山寨裏頭的人深流些技問題。
「罷了,本就是忙於趕路,若是日後有機會再來吧。」廖鑾向來不大在意這些東西。
在他眼裏,這山寨的人反應,是正常的。
不過是個冰冷的易罷了,哪還指的上人家能有多熱?
「對,山寨也有山寨的規矩,鄉隨俗,我們既已經拿到水,便已經是萬幸了。」看著林醉柳的心似乎是有些不大好,倉青也在一旁開口勸說道。
「也對,那便暫且這樣吧。」林醉柳拍拍手,順手抱起一小罐水。
本就是各取所需罷了,那山寨的人,也沒有義務非要請自己進去坐一坐。
這樣想著,林醉柳這心裏,倒是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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