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沉桉當然不會有人什麼意見,問:“有死亡嗎?”
“嗯,有。”孟棲道:“我已經讓人去安家屬了,盡力在金錢或者別的上面補償他們……至于其他的,也實在沒辦法了。”
阮沉桉了下的手腕,道:“不要想太多,這不是你的錯。”
孟棲笑了笑:“我是那麼多愁善的人嗎?我手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我只是在想。”垂著眼睫,蓋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厲:“狗急了還真是會跳墻啊。”
“這會兒我去理,你好好養傷吧。”孟棲下了結論:“醫生讓你住兩天院,你就安心住著。”
“不行。”阮沉桉皺眉:“你也傷了。”
“你說這個啊?”孟棲晃了晃自己的腳,道:“小問題,估計明天就能好,不影響什麼。”
瞇起眼睛:“再說了,我也不會親自手。”
……
嚴舟在狹小黑暗的房間里來回打轉,心跳的速度很快,他強作鎮定,大聲道:“放我回去!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沒人回答。
“你們想要錢是嗎?只要放了我,你們要多錢都可以!”嚴舟扯著嗓子道:“否則等我出去了,你們就全部完了!”
仍舊沒有回答。
嚴舟甚至懷疑這地方只有他一個人。
直到一陣從容的腳步聲響起,那聲音漸漸近,嚴舟立刻抓住了欄桿:“放我出去……趕放我出去!”
“你剛剛說不知道抓你的人是誰。”那人笑了笑,“真的,不知道嗎?”
嚴舟一愣,隨即后退兩步:“……孟棲?”
孟棲從黑暗中走出來,仍舊是笑意盈盈的:“好久不見啊嚴總,難為你還記得我。”
嚴舟曾經是阮氏市場部的經理,當然了,是曾經。
阮沉桉徹查阮氏,他就是被揪出來的蠹蟲之一。
嚴舟臉上立刻換上了和善的笑容,道:“原來是你啊,你讓人把我關在這兒,是想做什麼,殺人滅口嗎?”
“不用急著給我扣帽子。”孟棲莞爾:“畢竟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不如還是趁現在想想等會兒該說點什麼言,畢竟我這人比較好心,或許還能幫你轉達給妻兒呢?”
嚴舟驚恐道:“你……你想要干什麼?!我告訴你,我跟阮家是有親戚關系的,要是你敢我——”
“我你又如何?!”孟棲厲聲道。
嚴舟嚇了一跳,他從前沒見過孟棲幾次,每次見面對方都乖巧的跟小羊羔似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怒的模樣。
讓他骨頭都發。
有人很有眼力見的搬了把椅子過來,孟棲在椅子上坐下,手里把玩著一把鋼匕首,雪白指尖在刀刃上劃過,仿佛是在彈奏靈魂的悼亡曲,嚇得嚴舟渾直哆嗦。
“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孟棲道:“把你的計劃全部說出來,若有一個字的假話,我就在你上割一片下來,直到把你削一骷髏架子,再丟去喂野狗,你覺得如何?”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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