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會場的眾人頓時轉頭看去,當看清門口的況之後,瞬間便有好幾個人被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足有兩米多高的尉遲豹,原本就是全上下盡皆都是棚裂的強壯的壯漢,而此刻他的手裏還著兩顆淋淋的腦袋!
乍一看去,尉遲豹此時就仿佛剛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惡鬼一般,全上下都出恐怖到了極致的濃濃殺氣!
這時尉遲豹也看到了韓朗,立即躬道:“狼帥!剛才有十幾個混蛋在門口和我刀子,我就隨便揪了兩顆腦袋進來問問……”
“知道了。”
韓朗勾了勾角,隨後轉頭看向齊誌遠,淡淡道:“這是你手下的垃圾?”
“我、我……”
齊誌遠立即就認出壯漢手裏著的那兩顆腦袋是他手下打手的,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平時兇悍無比的打手,現在卻變了兩顆淋淋的人頭!
而且還是被生生從脖子上給揪下來的!
這到底什麽況?聽剛才的對話,這個強壯到恐怖的壯漢竟然還是韓朗那個廢的手下?!
齊誌遠瞬間就被嚇得懵了!他雖然也親手殺過人,可卻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慘的死法!
整個丹青書會的會場霎時雀無聲,所有人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恐被尉遲豹發現自己,順便就拔蘿卜一樣把自己的腦袋也揪了去!
其實尉遲豹現在也並不知道丹青樓裏發生的事。
他和沈默原本正站在丹青樓門外喝酒,但卻沒想到突然有十幾個滿臉橫的家夥拎著砍刀便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尉遲豹隨口問了一句,但卻沒想到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自己為夠橫夠狠,不但讓他和沈默兩人趕滾蛋,甚至舉起砍刀要砍他們!
尉遲豹和沈默雖然在韓朗麵前沒脾氣,但在天南卻也都是統領百萬將士的將軍!論份他們更是堪比帝國真正的封疆大吏!
所以那十幾個蠻橫的家夥就全都躺在了地上,尉遲豹更是直接揪了兩顆腦袋走進了丹青樓。
此刻尉遲豹也轉頭居高臨下看向了一臉懵的齊誌遠,道:“的,沒聽到狼帥問你話嗎!這是你的垃圾?”
麵對如同怒目金剛般的尉遲豹,齊誌遠猛地一哆嗦差點嚇尿,倒退著連連搖頭道:“他們、他們……和我沒關係!我不認識他們!”
其實在這個時候,別說是韓朗和尉遲豹,就連周圍那些戰戰兢兢的書法家們也都早就看出這兩個人是齊誌遠的手下。
隻不過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位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齊公子竟然慫的這麽無恥,竟然連自己的手下都不敢承認了!
給這樣的人當手下,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韓朗聞言亦是鄙夷一笑:“你這種垃圾,才是最應該被清理的。”
“狼帥!給我了!”尉遲豹立即低吼一聲,兩手同時用力一!
嘭!嘭!
在如同扇般的巨手之下,那兩顆呲牙咧的人瞬間被得支離破碎散為兩團霧!
接著兩手沾滿了鮮和腦漿的尉遲豹便大步向了齊誌遠!
“媽……媽呀!爹!快救我!”齊誌遠見狀嚇得尖著嗓子鬼了一聲,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裏也頓時散發出了臭的氣味。
而就在這時,一那位直都閉著眼睛任由自己兒子胡作非為的大書法家齊墨,卻忽然站了起來,大喝道:“住手!”
終於知道著急了麽?
韓朗勾了勾角,抬手攔住尉遲豹,他很想聽聽這個齊墨會說什麽。
齊墨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兒子齊誌遠旁,忽然抬頭看向韓朗道:“放肆!看來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真沒說錯!還有沒有王法?你們這群濱城的螻蟻一般的刁民難道想造反嗎!”
刁民?造反?!
此話一出,周圍那些書法家們都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德高重的齊墨齊老先生竟然會說出這句話!
他不但一上來就給別人扣上了造反的大帽子,而且還瞧不起濱城?瞧不起你還來濱城幹什麽啊?!
韓朗亦是笑了,因為他覺得眼前這位大書法家實在是可笑。
他自己的兒子欺男霸要搶奪別人的妻子他不管,他兒子要聚眾殺人他充耳不聞,現在他兒子吃虧了要死了他才出來說王法?真是大言不慚!
其實韓朗原本並沒有打算對齊墨如何,甚至如果齊誌遠能夠求饒的話他也可以不殺齊誌遠。
畢竟齊墨也算是周慕雲的老師,韓朗不希自己的妻子因為這件事而煩心。
但現在當聽到齊墨這句可笑又無恥的話之後,韓朗卻改變了主意。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齊墨,淡淡道:“你這種道貌岸然的東西也配和我說王法?當你對我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便已經犯了死罪。”
對天南之主、大炎帝國元帥的不敬,便是死罪!這是大炎帝國不容置疑的天大王法!
帝國元帥的氣勢瞬間磅礴而出,韓朗此刻仿若是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神祗一般,仿佛翻手之間便會伏百萬!
齊墨亦是被韓朗的氣勢驚得倒退了幾步,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著普通的年輕人究竟為什麽會有如此恐怖的氣勢。
但齊墨卻依舊不相信在這小小濱城真的有人敢他和他的兒子!
他老來得子,對齊誌遠無比溺。哪怕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個東西,但卻本不聞不問,甚至還曾用他的名與地位保護齊誌遠,讓齊誌遠更加肆無忌憚。
“爸!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啊!”齊誌遠抱著齊墨的大嗚嗚大哭,此時他早就被尉遲豹和韓朗嚇破了膽,他爸齊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別怕!有我在,沒人得了你!你爸我認識那麽多京城權貴,難道還需要怕他一個小小濱城的土鱉?”
齊墨深吸了一口氣,他是在安自己的兒子,同時也是在向韓朗炫耀自己的實力。即便是到了現在,他也不相信韓朗真的敢毫無顧忌的殺自己!
此刻周慕雲亦是輕輕蹙了蹙秀眉,伏在韓朗的懷裏輕聲道:“老公,齊墨畢竟是我的老師……”
“我知道,我會讓他死得無話可說。”韓朗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妻子弱的脊背,他的聲音輕但眼中閃過一抹凜冽殺氣。
說罷之後,韓朗冷笑著看向齊墨父子,道:“我若想讓誰死,無論是什麽人都保不下……但現在我卻可以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