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雙手，朝秦懷喊，“抱！”

秦懷上前抱，歲歲便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親親熱熱的小模樣，看得眾人都心了。

秦懷更是如此，心頭了一灘水，抱著歲歲，都不舍得松手。

歲歲似乎覺到了什麼一樣，摟著秦懷的脖子，死活不肯撒手，還是阿梨手抱，才委屈松了手。

阿梨將遞給兄長，自己回頭再看了眼住了兩年的書肆，心里既有懷念又有不舍，但到底狠狠心，轉了頭，踩著矮凳。

就在即將踏上馬車的那一瞬，聽到了有人喊。

阿梨下意識聞聲回頭，便見是梁慎行。

停下步子，等梁慎行走到近前，便笑著道，“還未來得及當面同你道喜。”

梁慎行輕輕“嗯”了一聲，著阿梨，見神輕松，眉眼帶笑，心里劃過一莫名的緒，旋即回神，溫聲道，“掌柜可是要去京城？”

阿梨頷首，“是，”然后又笑道，“我聽爹爹說，會試是在京城，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便要在京城見面了。”

這話自然是好話，讀書人哪個不喜歡聽這話，能進會試，能去京城，自然是全天下讀書人的心愿。

阿梨說這話，原也就是對梁慎行的祝愿。

說完了，便也沒多想，同幾人揮揮手，轉要走。

然后便聽后梁慎行低聲道，“我會去京城的。”

阿梨一愣，道，“那是自然。”

正這時，蘇追也從馬車上下來了，瞥了眼拽著自家妹妹說話的梁慎行，心里明白了些什麼。

他抬手，扶著自家妹妹上馬，想了想，忽的回頭，朝梁慎行笑著道，“梁秀才若是去了京城，便捎人帶個話。我們也好一盡地主之誼。”

他和氣一笑，便上了馬。

車夫揮韁繩，馬車緩緩朝前走去，從慢到快，也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阿梨掀開簾子，朝著后的人揮手，最后抬眼看了眼那書肆，直到看不見了，才不舍放下簾子。

回了京城，一切會好的吧？

阿梨心里想著，想到京城，便會不由自主想到李玄，但覺，同李玄，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