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塔會發，只是因為時日太久，塔沒有被修葺過，外面刷的保護層落，建塔的材料在氧氣中發生化學反應，出現了熒效果。

“怎麼了？”察覺到緒不對，趙堇廷眉心微蹙，不由也朝圣塔看去。

阮昭回神，搖頭，“沒事。”

隨后轉頭朝周遭看去。

“夜景很好看。”

這句話倒不是敷衍，皇城的夜景的確還不錯。

此時月亮升空，星辰閃耀，站在這里，正好能把四分之三的皇城夜景收眼中。

到燈籠高掛，顯出一片繁榮富景。

與潼關城為節慶時高掛燈籠不同，差別還是在于氛圍。

而最為顯眼的，便是正對面不遠的一座湖泊。

湖泊上畫舫游戈，水天相映，如同一盞盞漂浮的花燈。

月正好灑落，與后方遠山相接，形一幅水墨畫。

趙堇廷看了一眼，沒再問，只是點頭，站在旁邊同一起靜靜欣賞夜景。

這時候邱禾提著一個食盒進來。

“殿下，郡主，碧玉八寶釀送來了。”

他才喊一聲，屋的安公公立刻朝他狂擺手。

邱禾也才看到外面并肩站著欣賞夜景的兩人，立刻閉上。

不過這會兩人已經轉過頭來。

邱禾不敢去瞧自家殿下，只能趕把食盒拎過去。

從中端出兩碗碧玉八寶釀放在兩人面前。

“殿下，郡主，你們慢用。”

說著趕拎上食盒回房間，和安公公一起躲在角落邊吃碧玉八寶釀邊眉弄眼聽墻角。

阮昭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看了看，隨后嘗了一口，眉頭挑了挑。

味道竟然還真不錯。

主要還是在湯上，應該是用野果加骨頭熬制，里邊應該還加了酸模。

所以湯味道香濃又酸甜可口，搭配小菜，咸甜適宜，有點像咸豆花。

不過里邊像涼的東西比豆花要更實一些，更像苓膏的口，吃起來有一種清涼，應該是某種葉子加百草灰和薄荷葉熬制。

這碗碧玉八寶釀倒是讓想起了涼制品。

夏季正是吃涼的好季節，不過這邊暫時沒有涼的材料，或許可以讓人找找山里有沒有冰籽之類的植。

八月仲秋節，潼關城會大辦慶典，到時候正好能推上。

趙堇廷只吃了一口，便放下勺子。

“遠不如你做的豆花。”

阮昭聞言，抬眸看向他，莞爾一笑，“紅油豆花？”

趙堇廷在兩次紅油上出過洋相，一次是紅油抄手，不過那會還好。

后來自覺已經能適應紅油了，結果在一次吃紅油豆花時，差點沒把自己嗆背氣。

抄手口還需要咀嚼，所以辣味有個過渡，能喝水緩解。

豆花直接吸口中，連著辣湯和辣味直接嗆進嚨，沒經驗的都容易被嗆到。

那之后趙堇廷好一段時間沒再著頭皮選紅油吃食。

趙堇廷坦然一笑，“都好吃，許久未吃，倒是有些想念。”

阮昭一笑，“你不也知道菜方，膳房總不能做不了吧。”

趙堇廷垂眸輕輕舀著碗里的碧玉八寶釀，意有所指道：“做的人不一樣，味道總歸也不一樣。”

阮昭聞言，再次抬眸看他。

看了幾秒，突然道：“你心悅與我？”

雖是問句，但語氣卻帶著幾分篤定。

“鐺。”

這是杯子被倒的聲音。

“噗，咳咳咳。”

這是抑的咳嗽聲。

“殿下，郡主，小人方想起還有果點未上，我等先行去催催。”

安公公說完，忙拉著死命捂著，憋咳嗽憋得臉頰漲紅，眼睛紅的邱禾趕退出廂房。

阮昭轉頭看著兩人落荒而逃，隨后慢慢轉過頭，看向對面難得有些呆的趙堇廷。

及到清凌凌的目時，趙堇廷終于反應過來，瞬間雙耳如同充一般，紅暈還飛快的往脖子和臉上蔓延。

偏偏他還盡量想要表現出鎮定來。

抬手扶起茶杯，眼簾上上下下活了好幾次，不覺張張合合，最后然的吐出一句，“為何這般問。”

結果說出后，眼中卻又閃過一懊惱。

阮昭把他的所有表現都看眼底，還用異能去知他的緒，莫名覺得此時的他有趣。

所以又打了一記直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