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燕窩吧?你這平白無故,點這麼貴的東西干嘛,”凌士也不是沒見識的人,一眼就看出來這些菜肴價值不菲。
程厘:“你不是說我馬上撐不住了,那就吃點補補。”
凌霜華頭一回,被說的沒吱聲。
只有程定波在一旁焦慮:“我還做了菜呢,這麼多怎麼吃得完啊。”
“你做的先放著,吃這個吧,”凌霜華當機立斷。
一家三口坐下,凌霜華還不忘問道:“這頓飯,你花了多錢?”
程厘沒敢吱聲。
怕說多了,凌士覺得瘋了。但往了說,凌士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肯定不信。
“沒多,您吃吧,就當是提前慶祝我升職加薪。”
程厘隨便扯了個理由。
“升職了?”程定波驚喜道,“現在你什麼職務?”
程厘:“我之前的上司離職了,老板準備讓我接替他的位置,公司的首席架構師。”
雖然父母對于這個首席架構師的職務,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首席這兩個字,足可以說明這個職務的重要。
吃著飯,凌士突然想起什麼重要事,叮囑說:“下個月就是你的八十大壽,你大伯還有小姑都說今年要宴客。到時候你帶上小許……”
程厘看著凌霜華喝著燕窩,吃著面前的泉水牛,明明都是容祈買的。
里提的卻還是許冀衡。
這好像對容祈不公平的。
“以后別提許冀衡這個人了。”
這句話,瞬間讓父母齊刷刷向。
凌霜華瞬間瞪著眼睛,眼看著質問的話就要出口。
程厘:“他出軌,我分手。”
一時,凌士就如同一個剛被充滿氣,但又瞬間被破的氣球,原本惱火從臉上消失變震驚,但下一秒更大的憤怒,撲面而來。
“這個狗東西,居然還出軌?”
凌士一直自持是老師,一輩子教書育人,哪怕再生氣,程厘都沒聽過罵人。
“我們從來沒嫌棄他在上海沒房,也沒嫌棄過他是外地人。我還跟你爸商量著,要是你們以后結婚,我們可以出首付給你們。”
“我兒長得漂亮,學歷又高,工作又好,配他是綽綽有余。他是瞎了眼了,居然還敢出軌。”
程厘眨了眨眼睛,不由輕笑出聲。
父母再次雙雙看向,以為這是被刺激瘋了。
程厘解釋:“我只是沒想到,原來我在您心目中這麼完呢。”
凌霜華:“……”
“我正在氣頭上呢,別打岔。”惱火教訓道。
程厘安說:“別生氣了,為這種人不值得。”
凌霜華問道:“你知道多久了?”
程厘仔細算了下:“大半個月了吧。”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凌霜華拔高聲音。
程厘沉默,是覺得丟臉了吧。
從小就自尊心強,又順風順水慣了,可以說許冀衡出軌這件事,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面臨的赤\的背叛。
有時候想想也覺得可笑,出軌的人都不介意自己做出的事,被別人知道。
反而是這個被出軌的,還藏著掖著。
程定波在桌子底下,手拉了拉凌霜華的袖,示意別問太過了。
凌霜華深吸一口氣:“算了,這種人早看清楚早好。幸好沒結婚,之前我那些同事朋友,不知道多人跟我打聽你呢。”
“他算什麼東西,離了他,你只會找到更好的。”
程厘正要點頭,確實,已經找到了。
就聽凌士義憤填膺道:“我這兩天就找老朋友問問,過幾天你就去相親。果然還是得找知知底的人,這個許冀衡看著靠譜,結果做的都什麼事兒。”
原本正在喝燕窩的程厘,差點兒被嗆到。
連連咳嗽,程定波趕起,給了一張紙巾。
“不用。”程厘斷然拒絕。
凌霜華正要反駁,就聽程定波說:“算了,你也別得太,剛出這種事,哪兒還有心相親啊。”
“……”
其實有的。
不僅有心思相親,還一步到位,直接結婚了。
但程厘深知,此時不是說這件事的好機會,于是乖乖的閉。
吃完飯,程厘拿出手機。
點開容祈頭像,想了下,開始打字:
過了會兒,容祈才回復:
程厘沒想到,他還心心念念著那家呢,回復說:
容祈:
過了一分鐘左右,程厘收到這條微信。
會心一笑,慢慢打下一個字:
坦白了許冀衡的事之后,程厘發現自己心里的負擔好像一下卸了很多。
至于什麼時候,再坦白結婚的事,就聽天由命吧。
這一夜無夢,程厘睡的格外香甜。
以至于早上被起來,又是急匆匆往外跑,趕地鐵。
路過洋房花園時,再次看見那輛邁赫停在路邊。
程厘猶豫著,要不要跟容祈打個招呼。
就聽到花園里傳來一個聲音:“程厘。”
抬頭,看著穿著一休閑裝的容祈,慢慢從門里走出來。
“好巧啊,”程厘笑了下,又打招呼說:“早上好。”
“不巧。”
容祈直勾勾盯著,勾了下。
不巧?
那他這是……
“我專門在等你,”容祈直接解釋了的疑。
程厘驚訝,下意識問:“有事兒嗎?”
容祈語氣平淡道:“送你上班。”
啊?
啊??
程厘滿臉震驚的樣子,落在容祈眼底,他眉梢輕抬,一字一句的提醒:“看來我需要回去,把書房里我們的結婚證拿過來。”
他的重音,落在了‘我們’這兩個字。
這是在提醒,兩人現在的份問題。
程厘第一反應是,他做戲都這麼真的嗎?
就對程厘而言,容祈能和結婚,最主要還是想讓向開心,讓老人家放心。
至于他們兩個本,其實好像還沒悉到要送去上班的程度。
當然,這是程厘單方面的意思。
但當他打開車門,讓程厘上車后,寬敞的后座,車廂里舒緩清雅的香氣,都跟每天早上著的地鐵截然不同。
程厘視線向窗外行匆匆的路人。
突然,意識到。
結婚,好像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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