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崇,為司家最平庸的崽,不靠智商靠勤督促出來的勉強高分乖乖兔,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司小崇知道自己的能耐有多,也清楚自己難當大任。
在軍界卷吧,他的能、智商、意志力都有限,如何也不可能超越自己的姐姐。
司家年輕這一輩,司寅就是國之棟梁的天花板,紅苗正。
讓司小崇經商吧,那就更不能跟司辰比了,放眼整個藍星司辰都是一匹黑馬。
別說司辰了,就算跟賊的元超、彪里彪氣的宋云鵠相比,司崇都無法顯現任何的經商天賦。
他自己喜歡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偏偏當初不爭氣分數達不到龍城醫科大的錄取線。
第一志愿當年就泡湯了!
司小崇能上北城大學,還是因為他爹是制的,他為干部子弟按當時的規定屬于是招進去的。
要不然,他還得去復讀。
生在這樣的家族,司小崇是卷也卷不,躺平又慚愧,就只能換一個賽道——
法醫!
他研究生順利考了龍城大學的法醫專業,終于進了一個家族里沒人及的崇高領域。
司小崇可開心了!
他母親司雪梅是龍城大學的一把手,其實在暗中是使了力氣的。
他這樣的家庭,父母都是高知高干,不照顧孩子不正常。
有錢的拿錢給孩子鋪路,有權的會明里暗里用權力給孩子鋪路,人之常。
家里父母親戚是這兩種,為孩子的肯定也是希惠及自己。
其實,大多時候對這種現象憤憤不平,不過是好沒有落到自己頭上。
都是凡人,都有復雜的人,正常。
就像那句話:人都希自家親戚是祁廳長,都希別人家親戚是廉潔奉公的侯亮平。
……
龍城大學的法醫專業是國最早起步的,從建國開始,每年都為全國的各省市持續輸送畢業人才。
由于法醫是個職業素養要求特別高的職業,很多人又對尸敬而遠之,因此,哪怕是強如百年老校龍城大學,法醫都是個小眾專業。
尤其是在九十年代,市場經濟逐漸規范、社會繁榮趨向穩定,大把大把的就業機會等待著年輕人。
選擇法醫這個專業的更是寥寥無幾。
并且,在這個年代大多法醫專業的學生畢業就被分配走了,很有人在學校里繼續卷學歷。
司小崇這名研究生的到來,給龍大的法醫專業帶來了縱深的曙!
一整個系,就他一個研究生!
兩個導師,一個校老教授、一個校外老教授。
這兩位別說龍城了,哪怕放眼整個華國的刑偵界都是如雷貫耳的巨星。
結果,手底下就司崇一個在讀研究生,二對一上絕對的高質量私教課。
司崇自從去了法醫專業,就沒請過假,也不敢掛科。
一旦他掛科,那可就是100%的掛科率啊!
由于只有司小崇一個研究生,因此,助教這個極其重要的位置,非他莫屬!
兩位老教授的諸多材料、報告、課件、手解剖,司崇都是輔助小能手。
電腦興起后,老教授掛著老花鏡不會用電腦,司崇就擔當起了24孝好助教。
這兩位泰斗經常地在國外專業雜志期刊發表研究果,或者是出版自己的著作。
司小崇一開始承擔起了校對職責,后來擔任擬稿助理。
再后來,兩位教授寫個大綱與方向就丟給他了,司小崇吭哧吭哧查資料、做研究、寫報告,完善并富容。
逐漸的,司崇的名字也跟著兩位導師出現在了行業期刊上,甚至是兩位教授出版的行業教科書上!
研究生尚未畢業,司小崇就被兩位高人帶飛了。
可是呀,那話咋說來著?只要你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司小崇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兩位老教授卻急得薅頭發,把這吃苦耐勞、任勞任怨、溫和好脾氣的小子放跑了,俺倆咋辦?
于是乎,倆老頭一商量,忽悠司小崇繼續讀博士,直接就給保送了!
為了留住這個拉磨的乖乖驢,倆人給司小崇捯飭了博士與博士后一氣呵!
司小崇簡直是驚呆了:“老師,我、我得畢業娶媳婦兒呀,我家寶娟眼瞅著30了,可是不能耽擱了!”
兩位鬢發斑白的老教授對視一眼,笑瞇瞇跟自己的乖乖驢打哈哈:
“哎呀,這有啥,該結婚你就去結婚,不耽誤、肯定不耽誤!”
“是哩,個人問題解決不解決,都跟你這學業不沖突!”
“可是,那校規明明白白寫著校不允許談,更加不允許結婚呢!”
司小崇愁眉苦臉,哀求:
“兩位導師,我爸正在晉升關鍵期,我姐剛升的旅長,我媽又是咱校的書記。”
“我嘛,本來就資質平平不夠爭氣,要是再給他們拖后,我可就是全家的罪人了!”
兩位老教授一聽,當場就給氣炸了,吹胡子瞪眼:
“誰說你資質平平的?你明明就是我帶過的學生里最好的一苗子!”
“對,對對!我這里也是這個意思,你最優秀!”
“你爹媽你姐姐那是在另外的領域,你跟他們不在一個賽道里,當然是不能比的!”
“對!有道理!”
“那奧運比賽場上,田徑項目的冠軍跟跳水項目的冠軍,那不都是冠軍?那不都是奪得金牌為國爭!”
“老李說的對,在理!”
司崇的人生格局瞬間就給打開了:“哎,對呀,有道理!”
另外一位張教授趁熱打鐵,循循漸:“你也甭說啥丟人不丟人、拖累不拖累的,該結婚就結婚。”
“是哩,你這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考慮個人問題了。”李教授繼續忽悠:
“我跟老張給你擔保,打一份報告上去,匯報一下你這特殊況,批復以后你就安心結婚吧!”
“是哩,總不能因為你要繼續深造,就不讓你結婚吧?”
“可不是,等你博士后出來,人都三十了!”
司崇那小眼神兒瞬間就驚悚了起來,不細想不知道,仔細一想還真是啊!
“好!提前謝二位導師了,學生的終大事就全靠您二位了!”
……
很快,司小崇的個人問題就在明面上得到了解決——
二位行業泰斗聯手打報告,威脅龍大書記司雪梅以及龍城教育廳給批復。
大致意思也非常簡單暴:【你們不答應,我倆就一起跳槽去人民公安大學,順帶把含辛茹苦灌溉出來的好苗子司崇也帶去!】
這豪橫的威脅,當時就給司雪梅整不會了!
這麼說吧,這二位的量級,在人民公安大學已經是客座教授了,那邊不得他們為正式教授!
龍城大學法醫系不能失去這二位金字招牌,龍城的教育系統也不能失去人家。
最終,司小崇的個人問題,就這麼著被二位“才如命”的老教授給搞定了。
堂堂正正、明正大在校期間結婚的,這個年代龍城大學只此一人。
解決了這個問題,另外一個問題又冒出來了——
司小崇的證婚人請哪位教授呢?
請李教授吧,那指定是要得罪張教授。
請張教授吧,李教授那嫉惡如仇的暴脾氣就敢讓司崇掛科。
教書育人一輩子,學子績個個優,允許其中一個掛科一次又何妨?
這倆犟老頭但凡能多出一個學生帶,都不會把所有的注意力堆疊在司小崇的上。
人的注意力是個非常卷的東西,一旦你專注于某個喜歡的人、事、,那可真的是能多卷就多卷。
要求極其多,付出也極其多,得到的回報更多!
幾乎是拿著放大鏡對待司小崇的兩位老教授,乖乖驢真心一個都不敢得罪!
最終,司小崇的婚禮上,站在臺上的證婚人華麗麗地變了兩位——
李教授拿著話筒慷慨激昂:“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
張教授也拿著話筒紅滿面:“今天,是我帶過的最優秀的學生大喜的日子!”
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還小知識分子,一個比一個固執!
你一句、我一言,站在臺上仿佛完全沒有眼一般,變著花樣兒360度無死角地夸贊自己的學生。
那家伙,把個司小崇夸得“此子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可是給孩子賺足了面子。
司辰帶著立夏與龍胎寶寶們,坐在臺下笑得那一個歡樂:
“立夏,你瞅瞅小崇這兩位導師,今個不是來參加婚禮的,是來給小崇撐場子的!”
一旁坐著的司寅跟個山大王一般,氣質愈發匪氣十足了——
那穿著軍靴的左腳蹬在司辰的椅子橫杠上,左胳膊隨意地搭在左膝蓋上;右坐著已經五歲正在大快朵頤的司時滿小妞妞,右胳膊隨意地環繞在崽崽的八塊腹上。
整個人抱娃的姿勢隨意又帥氣!
司寅看著臺上的壯觀場面,竟是有些忍俊不:
“你們瞅瞅,小崇帶著自己的二位導師來‘報仇’了,平時不家里重視,這種場合他們來給小崇一雪前恥。”
司寅邊坐著安靜乖巧的趙諍,小伙子正給桔子吃,一瓣一瓣地投喂給司寅。
周圍的親戚朋友看這兩口子的眼神,不免帶著幾分曖昧,嘖,可真是好!
司辰聽了表姐的話也是直樂呵,齜牙笑:“生在我們這樣的大家庭,小崇這個況難免的。”
立夏默默慨:“其實吧,小崇不錯的,我說真的!”
周圍一圈的親戚,齊刷刷看向徹底實現財富自由的總,個個的臉上明晃晃寫著幾個大字:
【信了你的邪!】
……
笑歸笑、鬧歸鬧,可千萬不能輕視司崇這兩位泰斗級別的導師。
他們為了給徒撐場子,三天前就打電話通知了散落各地的優秀畢業生們,快點的啊,來給你小學弟婚禮捧場!
龍城大學的法醫系雖然屬于冷門,但畢業后學生們是真的搶手!
再加上有兩位泰斗帶人,前面的師兄們又熱衷于帶后面的師弟師妹,倒是格外地團結。
這個報團取暖的好習慣,他們幾十年如一日地傳承著,從未間斷。
這就導致司崇這說好的簡簡單單辦一下的婚禮,突然多出了許多人!
不請自來的師兄師姐,很多都是司崇不認識的!
二位導師興沖沖拉著司崇夫妻倆,邊介紹邊讓他們敬酒,可是把五湖四海、天涯海角的師兄師姐們認了個全。
就連司青柏跟司雪梅夫妻倆,都被晾在了一邊。
“哎呀!小崇終于出息了啊,有了獨屬于自己的圈子,好事兒!”
司青柏甚是欣,喜聞樂見。
司雪梅聽丈夫這麼說,倒也豁達地釋懷了:
“這是小崇跟寶娟的婚禮,他們自己開心就好!”
……
由于姚寶娟年紀擺在這里,結了婚趕就懷孕生子了。
司青柏被調離了中州分區,高升去了西北軍區當一把手。
這個年代,還是七大軍區,并非后世的五大戰區。
即便如此,司家在龍城的基也毫未到影響——
李富民升遷了,坐在了龍城一把手的椅上。
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喜訊!
司辰的六姑司雪琴高升到了龍城,去了李富民原來的位置——河西區一把手!
大姑父司青柏調走又如何?龍城還是那個龍城,司家依然是那個司家。
司雪梅不到55歲沒辦法退休,照顧姚寶娟月子的事就落在了娘家媽的上。
姚寶娟是家里的大姑娘,下面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他倆讀書花的錢也都是姚寶娟出的。
幸好弟弟妹妹都爭氣,先后考上了好大學。
寶娟媽來照顧閨坐月子時,還謹小慎微的,生怕惹司崇不高興了。
他們家閨嫁給司崇,其實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哪怕到了今日都覺得是天上掉餡兒餅。
司崇看出了丈母娘的小心謹慎,便跟媳婦兒私下里通:
“寶娟,你跟咱媽稍微通一下,把這當自己家,自在一些,千萬不要客氣。”
姚寶娟當店長這麼多年,早就是個人了,一點即通:
“,我明白你的意思,給我吧!”
當天夜里,姚寶娟去了母親的臥室,促膝長談,就圍繞了一個主題:
我跟司崇自由,我倆在神上是平等的,我足夠優秀、他足夠我。
雖然我們兩家的社會地位有差別,但既然相了、結婚了,那就是奔著好好過一輩去的。
他們家沒有那種嫌貧富的想法,咱們家也不要覺得低人一等。
經此通,寶娟媽終于能正常對待閨高嫁這樁事了。
姚寶娟的底氣來自自,也來自司崇的。
更深層次的是名下司辰集團的份!
司崇不能明正大地擁有這些東西,司辰就把送給小表弟的結婚禮,婚前過到了姚寶娟的名下,為方的婚前財產,不與男方家庭有利益瓜葛。
這兩口子以及他們的孩子,這輩子就算躺平了不賺錢、只花錢,那也是揮霍不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