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慢。」連憶晨將杯中的酒飲盡。

金曼撇撇，「連大小姐，您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浴缸里。」

「一杯軒尼詩。」金曼開口要酒，卻被連憶晨阻止，「給冰鎮檸檬水。」

「好的。」酒保特調一杯檸檬水放在金曼面前。

「不公平！」

金曼反駁：「你喝酒為什麼我喝水？」

「因為你開車了，」連憶晨點點的車鑰匙，「醉駕不安全。」

「那你呢？」

「沒開。」

金曼瞪著檸檬水不斷皺眉，周圍氣氛那麼好，全場估計只有一個人不喝酒，卻捧著杯水。

哎喲，難得來一次清，真是浪費！

雖然這杯檸檬水看起來與外面的毫無差異，但金曼喝過後神奇的發覺，酒保在調製的時候，往裏面加了別的東西。

金曼愜意的笑了笑，朝剛為調水的酒保了眼，逗弄得人家二十齣頭的男孩子臉頰瞬間泛紅。

金曼穿著的弔帶，棕捲髮垂在肩頭，緻妝容將映襯的格外迷人。

不時有男人刻意圍繞在們兩人邊，連憶晨不看不理，金曼則是分門別類，對那些皮相不錯的男人都報以微笑。

「夠了吧。」連憶晨扳過的臉，金曼角那抹笑還沒收斂起來。

「多好玩啊，」金曼努努，往那邊沙髮指過去，「那男人盯你很久了，看他全的名牌肯定是海歸，過去打個招呼唄。」

「真後悔讓你出來。」連憶晨扶額。

金曼悻悻的笑道：「看我這記，連大小姐邊已經有了安城最厲害的男人，哪裏還會再多看別的男人半眼呢？」

連憶晨臉一沉，握著酒杯的五指收。

「晨晨，你給我個料吧，兆錫是不是跟外面說的那樣，不外面，裏面也很？」金曼說話毫無顧忌，幸好周圍音樂聲震耳，才沒惹來眾多目。

兆錫的貌響徹整個安城，關於他的傳言甚多，真真假假沒人能說清楚。

連憶晨差點掐死，手指點在的額前，「狗裏吐不出象牙。」

「到底有沒有？」金曼不肯罷休。

「沒有！」

「沒有嗎？」金曼糾結，「難道他裏面不如外面？！」

「……」連憶晨無奈，的是什麼朋友？

周圍舞池影錯，金曼嘆了口氣，往邊湊過來，「如果裴厲淵能與你聯手，我們何至於捨近求遠，又怎麼會被那些老傢伙們欺負？」

尾酒的清甜變苦，連憶晨盯著酒杯，眼神一點點黯淡下去。

「你選擇家是對的，我們做不到的事，兆錫肯定能。」金曼嘆，權利金錢這東西，真能把人腐蝕的然無存。

邊很多人都會告訴連憶晨，選擇家是對的。可午夜夢回，無數次輕叩心門，卻遲遲等不到自己的回答。

「我不想讓爸爸罪太久。」連憶晨抿起。這幾年爸爸不算好，很擔心他承不住。

「你做的很好。」

金曼眼神有些怪異，連憶晨心頭一，「嗯？」

想起不看娛樂新聞，金曼把手機遞給，道：「你站在兆錫邊真真死了！」

連憶晨撥開手機，娛樂版頭條的照片令心尖沉了沉。西餐廳的臺階上，兆錫站在的面前，並且低頭專註的與凝視。

照片有圈出來的放大圖，兆錫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白襯衫的領上，無論誰看到，都會覺得這畫面就是人間親昵的小作。

同款白襯衫。

連憶晨記起那晚老上海裝修風格的包廂，那頓著肚子的晚餐，還有兆錫溫的笑臉。

當時還驚訝，這男人怎麼穿著跟自己同款的白襯衫？原來如此。

「剛才我在看這新聞，你的電話就到了。」金曼撇撇，揶揄道：「哼，YY他的機會都不給我？」

連憶晨把手機給，「沒句正經的。」

咬著檸檬水裏的吸管，金曼聳聳肩，道：「晨晨你覺得，誰會跟董事長過不去？」

連憶晨搖頭，「不知道。」

原本雲深集團事低調，但三年前連顯從眾多富豪手中競拍下一座島嶼，一夜間震驚世人。那時候大家才知道，安城最富有的竟是連家。

也是從那天起，安城的人都知道：家的勢，連家的富。

金曼嘆氣道：「雲深樹大招風，想要看笑話的何止一兩個。」

外面多人眼紅雲深集團的財富，連憶晨明白。更清楚，在這些所謂的羨慕稱頌背後，又藏多惡毒的賭咒？

舞池裏音樂聲勁，金曼沒來得及去跳一舞，便被電話走。喝掉杯里的檸檬水，問邊的人，「我先送你回去？」

連憶晨看了眼時間，「不用，我不會喝醉。」

金曼心想多玩一會兒也是好的，來這裏玩的人都經過篩選，倒是不怎麼擔心。

「那我走了。」

「小心開車。」

金曼踩著一路挑逗的眼神離開，連憶晨瞥見年輕酒保微微失落的眼神，不笑了笑。

悸的青春，曾經也經歷過。

音樂聲越來越大，連憶晨煩躁的走向洗手間。掬起冷水洗把臉，整個人清醒很多。

不遠的天臺環境清幽，連憶晨站在窗口換氣。相比舞池，這裏便是一汪清泉。側面開敞的落地門有一抹影閃過，那背影修長拔，令人過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