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齊的臉上盡是汗水,斜眼看著冒泡的油鍋,大吼道:“我是老太君的親孫子,怎麽會害。我不泡!”
 “王齊,你老實說,給老太君下毒的是不是你?”
“我也是老太君的親孫子,都將手放在油鍋裏麵泡了,你為何不泡?”王陵惡狠狠地盯著王齊。
不用夏說話,王家的人全部對王齊不滿。
“王齊,你怎麽臉上全是汗水?”
“離油鍋太近,我熱的,你管得著嗎?”王齊走到油鍋前,兩手抖著將手放在油鍋上麵,一點點地接近油麵。
大家本以為王齊會將手放到油鍋裏以示清白,結果沒想到他手剛接油麵,閃電一樣回。
“我憑什麽相信夏讓燒的這個油鍋就可以檢驗出真正的兇手,這等同於兒戲。”
王齊額頭青筋暴,汗水如注,暗裏向後退開數步。
“王齊,你試驗一下,又不是什麽事兒,怎麽這麽多廢話!”
“我看你心中一定有鬼,毒是你下的,對不對?”
“快試,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王齊再度把手向油鍋,“啊”地一大一聲,袖底下騰起一塊白蒙蒙的霧團,是石灰。
王家人視線被迷,一團。
王齊形如風,猛地向後退卻。
適才王齊的表現,讓夏確定下毒之事必是王齊所為,他形剛,夏跟著就了。
兩人形一前一後,後者先至,一把揪住王齊的後領。
半空中,王齊頭也不轉,一把長刀自袖底出,劃出一道瀲灩的刀。
夏左手一抓,準確無比地抓住王齊的手腕,對方虎口一麻,長刀掉在地上。
王齊被他抓住,摜倒在地,丟在王家諸人的麵前。
“叔,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看在我是王家人的份上,饒恕我這一次吧。”
王齊抱著王玄的雙,主承認下毒之事。
對方是他的親侄子,他也不知道如何理,歎息一聲,轉過頭去。
王玄不說話,王齊又轉向王陵:“王陵哥,我們兩個是在王府一起長大的,你替我說兩句好話吧。”
王陵跺腳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有些事是萬萬不能做的。你做這件事時,有沒有想過老太君可是你我至親的。”
“跟這個人麵心的畜生有什麽好說的,我們把他關起來,等老太君醒來後,聽候發落!”
“我現在就恨不得把這個小畜生送上西天。老虎尚知親,懂得恩。老太君可是你的親啊。”
“我先替老太君教訓教訓這個王家的逆子!”
有人一腳踢在王齊上。
跟著,又有幾個王家人對王齊拳腳相加。
王齊跪在那裏,一言不發,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兒子,兒子!”
遠傳來王龍的聲音,他清醒過來,聽說老太君安然無事,又打聽到王家人聚集的地方。
趕來後,遠遠地看到王齊跪在地上,趕忙跑過來把王齊摟在懷裏。
“你們別打了,子不孝,父之過。都是我平時對王齊疏於管教,這才釀現在的大禍。”王龍用阻擋著王家人的拳腳。
“夠了,把王齊關押起來,明天給老太君發落!”
王玄一聲厲喝,王家人住手,幾個王家人拿出草繩把王齊捆個結結實實,關到柴房裏。
 王龍痛哭流涕地向王玄說了事的經過。
“牛黑達竟敢教唆我侄對老太君下手,罪無可恕。哪怕得罪宇文世家,我們也要將他殺了!”
王玄的眼中盡是怒火。
眾人跟著王玄來到牛黑達的住,屋門打開,裏麵卻沒有人影。
一個王家人他的被窩,裏麵冰冷,看來對方一早就想到事出了偏差,逃之夭夭。
王玄對夏一抱拳:“夏世侄,如若今日不是你在此,我們險些著了人的道兒。”
“世叔言重了。”
麵對王家人,王玄朗聲道:“天不早了,大家都去睡吧。”
折騰了大半夜,王家人大都困倦,家主這樣說,他們散去,各自睡了。
等到後半夜,柴房的門打開。
王龍拿著一床被子走進來,蓋在王齊上。
“父親,你救救孩兒吧。王家家規第一條,膽敢謀害長輩,罪當誅。孩兒還這麽年輕,不想死。”
“你是老太君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不會讓你死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父親要是我死了,以後為你養老送終的人可就沒了。你我都對宇文將軍心生親近,不若你把我放了,我去投靠宇文將軍,將來混得風生水起,我再回來。”
王龍幽幽一歎,他就這麽一個獨苗,萬一老太君真得怒火中燒,將王齊殺死,那麽他們一脈就真得絕後了。
想到這裏,王龍一瞬間蒼老了許多數,悄悄拿出一把小刀丟下,這才走了。
第二天,王家人全部集中在趙寧的臥室裏,王玄把事的始末事無巨細地講出。
趙寧全氣得抖:“王齊是我的親孫子,他怎麽能做出這等事來,真是讓我很是失。把他押解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話語剛落,王家的下人跑進來:“老太君,家主,不好了。王齊爺,他跑了!”
“什麽,他居然跑了,你們怎麽看守的?”
王玄一腳將那名下人踢翻在地。
趙寧阻止道:“算了,齊兒要走就讓他走吧,翅膀了,王家他是呆不住了。”
說這話時,趙寧一直看著王龍,大家心明眼亮,王家要是沒有鬼,王齊斷然不會逃走。
不過老太君發話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麽,各自散去。
夏離開王家時,趙寧不顧虛弱,執意和王玄父子把夏送到城門口。
“夏,沒事了經常來王家走。我已經待玄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們王家的貴客,王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
“好勒。”夏坐在追風黃上,在馬上向王家人一抱拳,灑然離開。
行到半路上之時,牛黑達在前麵等著,邊站著十數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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