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重複問了一句:“馬將軍,你真得要回長安嗎?”
馬寶著脖子,唯唯諾諾:“夏將軍,我剛才不過是跟薛將軍開個玩笑,我願唯薛將軍馬首是瞻!”
“那還不去領軍!”
馬寶來主跟在兩個親衛後麵,去領軍了。
夏目冷厲地掃過諸將:“各位,你們都是朝中大將,不說經百戰,至經數十戰。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聽從上級命令。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完全不把薛將軍放在眼裏。這要是一旦打起仗來,會令大唐軍為一盤散沙,做戰能力急驟下降,這樣還能打仗嗎?”
這番話直指要害,明事理的將領低下頭,仍是有一些將領口服心不服。
夏也不慣他們:“明著告訴你們,夏是薛將軍的朋友,就算你們心裏不服,也得給我忍著。本將軍會一直監督你們。”
有夏在,那就是薛仁貴最強的後盾,誰敢說個不字。
聽夏的意思,他打算留下,薛仁貴心中更加歡喜。
諸將誰敢再言,乖乖地聽從薛仁貴的命令。
恰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嘩。
“馬將軍,你被薛仁貴那廝打軍了?真是欺人太甚,看我為你報仇去!”
大帳外傳來高士廉豪橫的聲音。
馬寶來一臉苦相地看著高士廉,他不認為對方能鎮得住夏,吱吱嗚嗚不說話。
高士廉大踏步走進中軍大帳,掀起門簾的一剎那,他傻了眼,夏怎麽會在這裏。
想退回去,被這麽多將領盯著,豈不是很折麵子。他索走進帳:“夏將軍也在這裏?”
夏點頭,不忘嘲諷高士廉道:“剛才聽說高將軍要為馬將軍出頭,你最近火氣有點兒大呀,莫非都是吃桌子惹的禍。”
那次打賭,讓高士廉折足了麵子。高士廉恨得牙。
諸將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更加讓高士廉無地自容。
“馬將軍因何被打軍?”
“不服主將命令,我想在高將軍的帳下,哪個將領都要絕對遵從軍令的吧。”
夏把高士廉兌得無話可說,尷尬地下。
“不知高將軍此來,有何事?”
薛仁貴把話題引到正題上。
“事是這樣子的,目下賊軍勢大,盤踞富州,當等地。我的意思是兵分兩路,分頭匯合,最後在定州會軍。看一下咱們兩個誰先把定州攻下!”
意思很明顯,看彼此兩人誰更有將材。
軍事地形圖拿出來,總共兩條線路,一條向東從富州進攻,一條從當進攻。最後的目的地都直指定州,李歡的老巢。
高士廉老巨的眼睛轉了轉:“我先選當。”
任誰都能看出來,當地形開闊,城池不堅固,順著當一路向南,勢如破竹。
相較於當,富州地形複雜,軍隊先要穿越一片叢嶺,然後再取道西邊的驛道,才能到達富州,是行軍的時間是就要耽誤好幾天。
薛仁貴一愕,還帶這樣的。
高士廉麵不紅氣不地解釋:“我這麽做,那是因為你有夏將軍做參謀,他可是大唐第一軍神,足智多謀。”
這麽一說,似乎他選當還吃虧了。
高士廉眼睛一瞇:“不知夏將軍可否有興趣,也加賭局中?”
當他看到夏平靜的臉龐,不心裏打了個突,沒事招惹這位煞星做什麽。他可是在夏手上吃了多次虧。
話一出口,高士廉就後悔了。
夏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當即回答:“好!”
這雙讓高士廉覺自己上當了。
現在賭約板上釘釘的事了,高士廉悔之不及,隻得打腫臉充胖子。
立下賭約後,高士廉回到軍中,立馬下令大部隊開拔。
薛仁貴請示夏:“夏將軍,我們也要連夜開拔嗎?”
夏了個懶腰:“不需要,我們原地休息,夜晚進山林,危險係數太大。”
回頭,他朝薛仁貴眨眨眼睛:“其實,高士廉吃虧了。”
薛仁貴拍著腦袋也沒有想清楚夏的話,老巨如高士廉,他怎麽會吃虧。想了一會兒,他明白過來,通向當的路一路平坦。李歡也會注意到,從那裏北上,顯然要比富州要安全得多。
因此,李歡也會在那裏布置重兵。兩邊,誰吃虧還不一定。他一拍腦袋,這麽明顯的事,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第二天一大早,薛仁貴帶著軍隊向前進發。
走出四十多裏,前麵有一座關卡,名字做江陵關。它位於一座山的橫斷麵上,居高臨下,易守難攻。雲梯、攻城木那樣的大型機械麵對壁立千仞的江陵關,也是無可奈何。
大唐軍暴在視線,尚未鄰近,城頭的滾木和巨石像不要錢似的,落下後騰起一片煙塵。
“你們休想進江陵關!敢再靠近一步,就會被砸泥!”
他們也害怕啊,大唐軍足有五萬人,江陵關裏隻不過駐軍五千。守將雖然說得氣,語調都變了。
“說你們呢,沒看到城頭的滾木和巨石?”
大唐軍依然在前進,在安全距離以外停下後,守將這才鬆了一口氣,差點站立不穩。
強行攻的話,大唐軍依然能攻下這座關卡,不過付出的犧牲太大。
哪怕與高士廉賭約,薛仁貴依然不願意犧牲大唐軍。
在這方麵,他比高士廉要強出很多。
在江陵關下看了許久,薛仁貴脖子都看得直了,也沒有想到攻下江陵關的辦法,其他三個派出去的探子回報,江陵關的其他三個麵同樣易守難攻,無法攻擊。
薛仁貴毫無辦法,隻得向夏討教。
夏著下,想了會兒,心中有了主意,他待大唐軍去砍伐竹子。一的竹子被砍伐,劈細竹蔑。城頭的敵軍看得莫名其妙,大唐軍準備改行賣竹製品了?
一個個型的大竹筐被擺出來,還有幾個大唐軍坐到竹筐裏。他們就在守軍的眼皮子底下,做著東西。
守將看了一會兒,覺得大唐軍就是在做無意義的事,於是下了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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