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狂走進昆侖仙門,看到終年不老的李秋,眼角有了魚尾紋。
整個昆侖仙門的人個個垂頭喪氣。
“傳我號令,把我兒的好生安葬!”
何其狂懵了一下:“門主,你說你兒子死了?不可能,我剛剛在門口看到他了。”
“至兒,至兒!”李秋灰敗的臉浮現一抹喜,跑到昆侖仙門大門,結果本沒有夏至的影子。
回來後,怨怪地看著何其狂:“你瞎說什麽,我兒本不在門外。”多希夏至的死,於來說,不過是一場噩夢。
何其狂更加覺腦子不好轉,他說得是夏啊。
“門主,我說你的親生兒子是夏!”
“什麽?!”李秋的表僵在臉上:“你說夏是我的兒子?”
何其狂點頭:“當時我沒回昆侖,親眼見到夏瀕死,心蠱燈亮起。他不是你的兒子,試問還有誰會是你兒子。”
話剛說完,李秋劍飛向通天山,但願時間還來得及。一定要找到夏,證實夏擁有心蠱燈。
怪不得夏與夏尚長得這麽像。
關於兒時的記憶,夏不記得了。可這不代表他沒有在百越之地生活過。
再加上心蠱燈,李秋越想越。
但願,能追得上夏,親自問個清楚。
來到通天山山腳下,通天山的結界已經開始運轉。幾塊石頭繞著通天山飄浮。
夏進通天山了。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等夏下山,親自問問他。”李秋喃喃自語。又想到進通天山的人有死無生,懊悔得腸子都青了。
進通天山之後,通天山就像一斷柱,直地矗立在那裏。
山風強勁,哪怕夏為大天魔,依然能覺到山風如刀,砭人。他不知道,就算是金丹期來到這時,也會被山風刮得元神俱滅。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山風不再強勁,呈現在麵前的一條蒼涼的古路,巨大石像傾塌,有的沒有腦袋,有的手裏拿著斷戟。
無一例外地,他們都展現出與天做鬥爭的神。哪怕是死了,他們也不忘向天發出咆哮。
夏看得熱沸騰,順著通天山向上走。越走,他覺到力越大,有無形的限製在迫著他。
每一骨頭,每一都承載著巨大的重量。咯吱,咯吱,關節之間因為被,發出輕微的聲響。
夏抬頭,在這條通天之路上,有很多的前行者,他們倒在了路上。哪怕幹枯,依然保持著向前走的姿勢。
隻有到這個地方,那些碌碌無為的人才會真正知道生命的意義,在於進取。
夏的脊背上像背著一座大山,他依然沒彎腰,走伐走得越發堅定。
如果夏猜得沒錯,在通天山的麵前,每個人都是凡人。
能走出這條通天之路的,任得不是個人修為,而是堅韌的意誌。
有些道理明明很簡單,有些人卻無法做到,就好像每天晚上早睡。
夏必須要走下去,唐兒的泰極印隻有通天路上的三生花才能解除。
做為一個父親,不管背負再多的痛苦,都希孩子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呼哧,呼哧,夏開始氣,他的頭發變得花白,年齡最也有七十多歲的樣子。
扶著斷裂的石像,搖搖晃晃地站起,夏一點兒也沒有因為衰老而停下腳步,哪怕是向前移一公分,他也不會停下。
靠著意識,終於走到這條路的盡頭。
擋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石桌,石桌上麵有三個凹坑,呈三角形。桌麵上落滿了灰,顯然從來沒有人來到這裏。
三個凹坑的形狀,依稀讓夏覺得有些悉。
在石桌前站了一會兒,他總算想起來,從收納袋裏麵取出小鮮鼎,小鮮鼎放進去之後,石桌上麵的灰塵被來由地一陣香風吹走。
一個絕的影,飄浮在石桌上,取走了小鮮鼎,向夏做出一個飛吻的姿勢。
等到消失,夏重新變回三十來歲的樣子,全充滿了活力。清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通天山的山頂。
山頂上,有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這朵小花的附近,沒有任何花朵。如果它不是三生花,那就沒有什麽是三生花了。
夏將它采起,腦子一片空白。
再次出現時,他看到熊熊的火焰,燃燒著一座高達數百丈的建築。
在建築的頂部,一個絕世影陪伴著他。從後抱住了他:“紂王,如果有來生,我希我不是那隻被他人控的狐貍。”
兩行淚水,流在夏的臉龐。
驀地,他覺到全的力氣前所未有的大。
這應該是紂王的力氣。
又一生,他看到山河破碎,死千裏,荒無人煙。
一個傲岸的男子陪伴在他的邊。
“稼軒,山河破碎,你當報效國家,收複失地。”
轉眼之間,稼軒躺在床上,有氣無力。
一家人圍繞在他的邊,夫人抹淚:“稼軒,還有什麽言留下?”
稼軒抬起枯瘦的右手,大喝三聲“過河”,就此氣絕。
這一世,他得到了武夫之怒。
畫麵再次一轉,他看到了高璐,那個曾經癡心著的人。
高璐爸爸挲著水杯:“將來的日子,你打算怎麽過?”
“叔,你放心,哪怕我隻有一分錢,也會全部給高璐。我是一個男人,要擋在高璐的麵前。”
高父與高璐對視一眼,過關。
心境圓滿。
三生花,原來是隨機讓他選擇三生,然後贈予他相應的機會。
“奉道祖之命,有人族之人取得三生花,凡間與天庭之間的道路打開!夏,新晉人王!”
天界,一金閃閃的柱子上,開始寫夏的名字。
就在這時,夏對著天空中的那個聲音道:“我不想當人王,隻想在這個世界裏陪著妻兒,平安地渡過一生。等他們死後,我再開始下個世界的旅程!”
“好的。遵從人王的意願!”
夏順著通天之路走到山下,看到李秋正目呆滯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