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瑜!”
我強調,“金銀的金,寓意是多金多福!”
回頭看看真是仗著姓好,是多餘的!
陳連長笑著哦了一聲,“開個玩笑麼,怎麼跑到這邊來了,這是去農村的路啊,看你應該是城裡的吧。”
“哦,我看朋友……”
總不能說自己倒騰蛋票證吧,那我真是活膩歪了。
陳連長很健談的樣子,聊了一會兒我就朝他打聽,“陳連長,你這車是從野外駐訓回來的吧。”
“對。”
我繼續問,“那你們這是拉練結束了?”
“沒有結束,還得一個星期吧。”
我點了下頭,這麼說,還有一個多星期就會看到那霍毅了?
“怎麼,在我們部隊有認識人?對象是我們部隊的?”
陳連長好奇的看我詢問,“看你穿的……人是我們部隊的吧。”
“沒人!”
我順口一禿嚕旁邊這哥們又配合的輕咳了一聲,擰眉看了看他,到底是真睡還假睡啊!
陳連長笑著看我,“怎麼,不敢說?怕我知道你認識的人是誰好去追究他縱容你私改軍服的責任?”
還帶這麼嘮嗑啊,揚沙子是不!
我沒心沒肺的咧起,“陳連長,私改兩個字主要針對的是肩章還有帽徽,我這就一衫和子,您要說我犯錯誤了,那我撐死了落一批評教育,要不您現在趕批評我兩句得了,別嚇唬我,我膽小。”
陳連長被我逗得笑個不停,“皮子夠利索的,在城裡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嘿嘿一聲,“陳連長,咱別查戶口行嗎,俗話說得好,軍民,民擁軍,不管我幹啥咱都是團結友的一家親!!”
眼尾瞄到旁邊這個男人忽的擡起手指置於自己的下脣,貌似是爲了遮掩自己微微勾起的脣角。
心裡腹誹,他還真是裝睡啊,想聽就大大方方的坐起來聽唄,把帽檐拉那麼低幹嘛,當的怕看啊!
相比之下,陳連長倒是笑的本停不下來,我剛要再來兩句眼睛就瞄到座椅中間軍服下出的牛皮槍套,外套應該是陳連長的,那槍套……
我趁著陳連長沒注意,手小心的拽了拽那服,搶一,心裡當即就激了,五四!我居然見了真了!
手剛想,旁邊那裝死的哥們作飛快的就出了手,抓過槍套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扔到了副駕駛陳連長的懷裡,連帶著,撇給了我三個字,“別。”
這涼涼的小低音兒!
我怔怔的看著他,人才啊,這麼折騰那帽檐都沒,而且還保持著那懶洋洋的半躺姿勢,能告訴我他這視線是怎麼做到一直觀察我的不!
正驚訝呢,那邊的陳連長被突然飛過去的槍套也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就對著室鏡裡的我笑笑,“小金同志,這個你可不能隨便,一不小心我就得犯大錯誤,況且,你這的態度也不可取啊,幸好在你旁邊的是我軍最……”
“咳~”
我邊這位習慣裝死的軍嗓子發的打斷了陳連長的話,我真懷疑他有間歇的哮,有什麼不能說的啊,多大的啊,能嚇死我不!
“不就是五四麼,我怕啥。”
我裡嘟噥著,陳連長卻‘呦呵’一聲,“你同志還認識這個?”
“當然認識了!”
我抱著朝著後一靠,“54式7.6毫米手搶,是我國仿製前蘇聯tt1930,1933式手搶的產品,與1954年定型,所以命名54。”
眼尾不聲的白了一下我旁那貨,搶什麼搶,看看能塊啊,德行!
陳連長來了興致,“還知道別的麼。”
我清了下嗓子,哥們打小就好這些,有什麼不知道的。
“54式手搶的自方式採用搶管短後座式,閉鎖方式採用搶管擺式,保險裝置爲錘擊保險,該槍還有空倉掛機機構,搶管長116毫米,瞄準基線長156毫米,口徑7.62毫米,擊速度是每分鐘30發,彈匣容量8發,有效程是五十米,其優點就是穿力強威力大,25米遠的距離還能穿3毫米厚的鋼板,10釐米厚的木板,6釐米厚的磚牆,敵人士兵中54一兩搶足以喪命。”
外號黑星,傳聞近距離一搶穿兩人都沒問題。
陳連長睜大眼,“可以啊,想不到你個同志懂這麼多,比一些老兵的專業知識都強啊!”
我給了他一個小意思的微笑,儘量忽略旁邊那礙眼的,又頗有幾分討好的朝陳連長湊過去,“陳連長,那現在,我可以一下嗎。”
“這個……”
陳連長眼睛朝我旁那人一瞟,隨即搖頭,“不行。”
我心一沉,得,我算是看出來了,走哪都有這種煞風景的!
“陳連長,我就一下……你……”
“真不行。”
陳連長看著我笑,眼睛猛地一轉,“哎,要不這樣吧,你給我唱首軍歌,只要是我沒聽過的,我就借你看看……”
這不是鬧嗎,你當兵的就聽軍歌了,人民羣衆都是被你們灌輸纔會幾首的好嗎!
我眼的瞧著那搶套裡的五四,是真喜歡,本來以爲自己這輩子都和軍營無緣兒就不著呢,沒想到……
一咬牙,“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
“噗嗤~”
那裝死的又配上小低音兒了!
媽的,我容易嗎我!
沒等我給他飛個眼刀陳連長就笑的臉通紅的晃盪手,小金同志,“這我聽過,換首!”
我忍著肚子裡的氣,“日落西山……”
“這個我也聽過!!”
“戰友戰友……”
“親如兄弟我知道!”
這陳連長不就是拿我逗悶子麼,要不是爲了我那搶和他扯這個!
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我垂眼微醞釀了一下,陳連長有些抱歉的看著我,可能也怕自己太過分,“小金同志,你還是算了吧,這搶啊,真不能隨便……”
“有一個道理不用講!~戰士就該上戰場~~”
我擡眼就看向陳連長起範兒,“是虎就該山中走,是龍就該鬧海洋~誰沒有爹,誰沒有娘,誰和親人不牽腸~米掃拉米掃,拉掃咪都ruai~愉快的歌聲滿天飛~一二三四!”
一曲唱完,陳連長傻了,“這,這什麼歌啊。”
“串燒。”
我吐出兩個字,開玩笑,哥們哪年不是一個人撐起養老院的整場小型春晚,啥歌曲搞不定!
手對著陳連長一,“可以借我看看了吧,你那彈匣應該都是空的吧,我就……”
沒等說完,手腕登時就被人握住,“鬧夠了沒有。”
我怔了一下轉過臉,看著旁邊這男人坐起的同時終於拿下了那擋臉的軍帽,“才藝展示可以到此爲止了。”
這聲沉的啊,掉地上都能砸出個坑!
一時間的晃神,這哥們長得……怎麼這麼眼!
盯著他的臉仔細打量,廓深邃,五俊的如同刀斧雕刻,黑耀的眸眼鷹隼一般凌厲鋒銳,軍人氣質濃厚,帶著整個人都散發著一子冷冽剛毅的英氣。
妥妥就一草稚京的長相八神庵的氣質,絕對人神共憤!
腦子裡迅速的奔騰出畫面,不自覺的就響起了金大娘的聲音,“肖啊,你都不知道那是多好看的男人啊……”
“嗝~”
我沒出息的打了個嗝,問題不是在他帥不帥吧,而是……
結婚照,是結婚照上那男的!本人比照片立神太多了吧,我還以爲就金大娘那照片拍木了呢,合著這哥們拍的也是糊弄事兒的!
“怎麼,不認識了?”
他直盯著我不放,薄脣一啓,又扔出了幾個冰溜子。
我咳了一聲,間歇哮好像傳染,特沒出息的掛不上檔,“霍霍霍霍……”
差點就唱出來了!
“霍醫,你認識小金同志?”
陳連長有些疑的看向霍毅,霍毅像是要把我的臉盯出個,眼神冷厲卻又著一意味不明,掌心還握在我手腕上,下頜微點,“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新婚妻子——金,多,瑜。”
“咳咳!!咳咳咳!”
我這下真繃不住了,丟人啊!
金大娘,我對不起你啊,我本來是想好在霍毅面前要很高冷很起範的談離婚的,可我沒想到會在這景下和他遇到啊,我還左一曲右一曲,跟他孃的公園點歌似得……
我給您丟份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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