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互結束, 六位嘉賓賴臺上不想走,還想跟小小時再多玩一會兒,主持人笑著趕人, 說不能霸屏。
六位嘉賓笑鬧著回自己位子, 他們其中有四人是人。
一共三互,將近四十分鐘,眨眼即過。
最不可控的互環節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況,閔稀與史總監暗暗松了一口氣。
這個環節圓滿結束,閔稀從側邊繞到嘉賓席后區,去找余程潭。在發布會開始前的幾分鐘, 才從居悠悠那里得知余程潭來了發布會現場。
余程潭坐在傅言洲前面幾排, 兩人的座位算是一個區域,閔稀朝這邊走來,傅言洲以為閔稀看到了他。
直到閔稀淺笑時不是對著他這個方向,傅言洲這才看到余程潭。
前排的呂臻再次轉, 小聲對他說:“你發消息跟閔稀說一聲, 人太多,不一定看到你。”
傅言洲淡聲道:“不用。”
他又看了一眼閔稀那個方向。
余程潭座位旁邊是過道,今天都是憑票場, 沒有一個多余的位子, 閔稀手抓著他椅子的扶手, 在他旁邊半蹲下來。
余程潭:“你過來坐。”
說著他就要站起來讓位子。
他還沒直, 被閔稀一把拉回來,笑說:“我一個下屬坐著,讓老板蹲我旁邊, 你覺得合適嗎?我不坐, 說幾句話就走。你就當我匯報工作。”
又小聲說:“后面還有其他同事看著呢。”
余程潭只好坐著, 偏頭和聊天。
閔稀迫切想知道:“互環節沒什麼問題吧?”
余程潭全程都認真看了,認真聽了,包括盛見齊的發言。聽說發言稿是出自手,他也是一字不落品評。
他評價這次發布會:“完全超出我的預期。這個季度給你們團隊額外獎勵。”
閔稀笑:“就等你這句話,謝謝老板。”
余程潭也笑,問:“晚上和我們一起回北京?”
閔稀總覺有人盯著看,往后掃了一眼,目掃過員工坐席區,忽然怔住。
余程潭也順著的視線轉看過去,看到了傅言洲。隔空,他微微點頭和傅言洲打招呼,轉而對閔稀說:“過去吧,發布會結束我們再詳聊。”
閔稀沒過去,傅言洲坐的是員工專區,有不們嘉辰的同事,不想為八卦焦點。就算過去,也沒空位子給坐。
“沒事,一會再去找他。”
沖傅言洲笑笑,又指指余程潭,意思是要先匯報工作。
傅言洲淡淡收回視線,不再看那邊。
此時,發布會已經接近尾聲,最后是獎環節,他意興闌珊看著臺上。
獎品盛,都是盛時科技的系列產品,不過最令人期待的獎品是第三代小小時,經過之前的互環節,全場的人都希自己能中小小時。
在大屏上隨機滾座位號,現場嘉賓喊停。屏幕上幸運座位號定格的那一瞬,閔廷周邊的人向他投去羨慕的眼神。
意味著他是第一個擁有第三代小小時的人。
另一個坐席區,呂臻又轉,開玩笑的口吻和一楠聊:“你們這個獎沒有幕吧?”
一楠保證:“這絕對沒有。”
呂臻看向傅言洲,笑說:“你大舅哥運氣好,不是你老婆偏心他,私下幕他,別吃醋。”
傅言洲用手里的產品手冊點點的椅背:“你話太多了。”
呂臻笑出來,轉回去坐好。
心想,這次澄清應該更徹底了吧。
坐傅言洲邊的介部的員工腸子快悔青,如果不是傅言洲阻止閔稀哥哥跟們換位子,那個小小時有可能就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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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二十一分,發布會圓滿結束,比預計的長了二十一分鐘。
閔稀拿下脖子上的工作證,一步兩個臺階過去找傅言洲。
他能來捧場發布會,是連想都沒敢想的。
如果旁邊沒有其他同事,肯定會撲進他懷里,讓他抱幾分鐘。現在只能克制,表現得落落大方。
走近才看到呂臻。
明明給呂臻工作室安排了足夠多的前排好位置,怎麼還坐在了員工區?而且位置離傅言洲這麼近。
會場的人都站起來,陸續離場,呂臻也站了起來,對著走過來的閔稀莞爾:“恭喜,發布會特別功,忙完必須得請客。”
閔稀笑:“那必須的。”
腦子轉得還不算慢,他們兩人刻意坐在員工區,還毫不避嫌,應該是澄清他們往過的傳言。
握手顯得生疏,走上前兩步,輕輕抱一下呂臻:“謝謝來捧場。”
呂臻借口還要找工作室的人開會,討論下午要發的稿子怎麼寫,“我先回去了。”
稔道:“晚上聚,我先去忙正經事。”
跟他們倆揮揮手。
晚上聚只是客套話,下午的高鐵回北京。
介部有個人和閔稀比較,打趣道:“閔姐,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
閔稀笑:“等不忙了,我好好挑個日子。”
把傅言洲介紹給在場的同事認識。
寒暄幾句,同事都按耐住對傅言洲和閔稀這對新婚夫妻的好奇心,依依不舍離場,邊走邊頭接耳,都在猜測閔稀是什麼家庭背景。
“家里應該很厲害,不然當初怎麼敢懟盛見齊。”
等同事走遠,旁邊沒了人,閔稀溫地看著他:“都五天沒見到了。”
傅言洲左右看看,沒人關注,也不是不能在這種場合抱一下。
只是還不等他抬起手臂,閔廷大步流星過來,遠遠地對妹妹道:“稀稀,走了,去吃飯。”
擁抱黃了。
閔稀把手里的工作牌給傅言洲,讓他拿著。
傅言洲以為騰出手要干別的,結果走出會場兩手悠閑,什麼也沒干。
他側眸看看,又看看手里的工作證,沒還給,替拿著。
閔稀問:“你車停在哪?”
“A區2-22車位。”
閔稀挨著他走,不時有人經過,想挽他又沒挽。
轉臉對他說:“你今天跟我穿的是裝。”
都是黑西裝配白襯衫。
昨晚視頻聊天時,征求他意見,問他,今天上臺穿哪件西裝,是黑還是灰。
他說黑,便選了黑的。
閔稀又怕自己自作多,索問清楚:“你是不是特意穿了這套來給我捧場?”
傅言洲沒想到會直接問出來,無措幾秒:“今天現場不說有五十人,至三十人穿的也是黑西裝。”
閔稀:“……”
白他一眼,小跑著去追閔廷。
“哥,等我!”
追上閔廷,習慣抓住閔廷手臂:“你走慢點。”
閔廷覷:“怎麼又不跟姓傅的一塊走了?釘子了?”
閔稀不承認,晃他胳膊:“你好好說話。”
兩人邊走邊聊,不覺就走到閔廷車前。
閔廷問:“中午飯和我一起吃?”
閔稀:“我請客,請你和傅言洲,還有你朋友。”
“算了。”
閔廷出胳膊,“對著他我吃不下。”
閔稀無語,但不可能把傅言洲一個人丟下。
傅言洲的車停在A區,閔廷的車在B區,兩個車位相隔四五十米遠,他見閔稀挽著閔廷走向B區,始終沒回頭找他,應該是和閔廷吃飯去了。
他坐上車,吩咐司機去舅舅家。
那邊,閔稀替哥哥拉開車門,擺擺手:“回北京請你吃飯。”
等返回A區,2-22車位上早已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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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發布會現場到舅舅家,一個小時車程,期間傅言洲打開三遍手機,閔稀沒給他發任何消息。
許向邑現在退居幕后,基本不問集團的事,外甥來的時候他恰好在家。
事先不打電話突然說要來吃飯,十有九是因為心不咋地推了原本的飯局。
傅言洲到的時候,阿姨已經做好菜。
許向邑泡了一杯茶,坐在餐桌前陪外甥吃飯。
“今天不是盛時科技發布會?沒陪閔稀一起吃?”
傅言洲:“忙。”
許向邑笑,自顧自道:“看來又吵架了。”
傅言洲低頭吃菜,什麼也沒說。
許向邑悠悠品著茶:“你今天晚上也在我家吃?”
傅言洲:“…晚上的航班回北京。”
氣歸氣,還是不忘過來的意圖,問舅舅有沒有投資日化用品。
“日化用品?”
許向邑好奇:“你對日化用品興趣?最佳投資風口過了,現在再投沒什麼大利潤。”
傅言洲說:“我只投資研發新產品,不投產品。”
吃過飯,甥舅倆移步到院子里細聊。
已經深秋,院里的樹葉開始發黃發紅,中間還摻著綠,彩斑斕。
傅言洲七點鐘的飛機,在舅舅家待到三點半離開。
去機場的路上,他盯著手機屏許久,點開閔稀的對話框,只打了幾個字:【我回北京了。】
閔稀隔了一會才回他:【不送:)】
傅言洲被那個表氣到,鎖屏手機丟一邊沒再回。
閔稀正在盛時科技會議室開會,中午被傅言洲丟在停車場,也沒回去找閔廷,跟居悠悠他們吃了盒飯,吃完趕過來開會,復盤發布會。
現在實在騰不出空閑聊,等回北京再找傅言洲算賬。
本以為這次發布會圓滿落幕,但還是節外生枝。
六點鐘才散會,一楠對招招手,把到一邊。
“總,什麼事?”
閔稀客氣道。
一楠表嚴肅,讓看熱搜。
閔稀忙打開手機,居然上了熱搜。
上就上了,但完全蓋過了盛時科技發布會以及小小時的熱度。花費的宣傳費用大打折扣。
一楠:“我剛拿到實時數據,網友的關注度偏了,偏到了你上……”
話還沒說完,閔稀手機有電話進來。
閔稀拿出手機,“是盛見齊。”
應該是興師問罪來了。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