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老洋房看著很舊, 二樓除了主臥和書房外, 其他客臥的房門都被封死了，沈復現在的狀態比以往要輕松慵懶許多, 修長的雙稍微分開, 堂而皇之地坐在床沿，表尋常, 看著一臉不愿地走進來。

曲筆芯懶得在裝下去, 將腳上高跟鞋扔掉后，開始子一，然后筆直躺在了這張床上。

把眼睛閉上，跟認命了一樣。

沈復眉目間斂，視線從人玲瓏有致的段掃過, 并沒有做什麼。

主臥氣氛死靜了一會, 曲筆芯繼續閉著眼睛，出聲說：“你不就是想做這種事, 早點完事早點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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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到有門出不去，有房間打不開后。

自暴自棄的往床上一躺, 擺出視清白如無的模樣。

沈復許久都沒有靜，沒有一手指頭。

曲筆芯躺了會覺得有點冷，重新睜開了眼。

看到男人眸斂起的緒, 似乎是底線被挑戰了。

想來也好笑。

慢吞吞的坐起，雙膝蜷起，還抬手攏了攏自己的頭發說：“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喜歡我喊救命, 然后才能讓你激起男人那點占有，把我霸占了才爽？”

要不是沒這番怪氣的話，主臥兩人的景實在是曖昧。

他包扎完傷口就沒有在穿上，而那條白子也丟在了床腳，全上下，就穿著一套蕾邊的黑，是，腰是腰的，但是沒有勾起男人半點的沖般。

沈復的定力仿佛回到了當年，眼神看著都沒有波，將被子扯過，蓋在了腦袋上。

曲筆芯正要發脾氣，就聽見他語氣低低淡淡道：“我對你的材不是很興趣。”

“……”媽的！

曲筆芯將腦袋上的被子扯下，聽到這句話簡直火大。

不興趣還睡了一次又一次？

沈復目盯著，淡漠的表說：“你連傷殘人士都不放過，是誰更吃虧？”

曲筆芯被他無恥的話給震驚得無法組織語言，好不容易故作冷漠的表也崩了，忍不住將旁邊的白枕頭砸過去：“你去死！”

夜晚九點半。

樓上樓下都安靜得連鬼影都沒有，主臥亮著一盞燈，曲筆芯洗完澡后，打開柜，里面掛的都是尺寸的服，可以見得男人的居心叵測。

拿了一件深紅的睡袍出來，指尖極為，面料也是極貴。

兩人當初在一起時，的裝扮都是甜清純，柜里多半都是白為主，后來走了幾年彎路，離婚后，腦子突然清醒又開始穿自己喜歡的風格。

沈復準備的這些服，正是喜歡的審觀。

一件件都是小中著人味。

曲筆芯披上睡袍后，走到室，看見茶幾上擺著一套昂貴的首飾，珠寶差點閃瞎雙眼。

“這就是曲彥鳴那個賤人把我哄騙來的首飾？”

看向站在窗邊的男人，指尖沿著珠寶了一下。

沒有人不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看著心都會好。

沈復看喜歡，回答道：“是給你的。”

曲筆芯將珠寶拿起來看了幾下，又放了回去，以前沈復事業剛起步有了資產后，也會經常給買奢飾品和珠寶，那時的心是甜又對未來生活充滿了憧憬，現在是人非，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小天真了。

朝沙發一坐，細白的雙收在睡袍之下，看著他薄冷的側臉廓說：“你自己養你的傷，把我一起鎖在這里有意思嗎？”

沈復不跟說這個話題，邁步朝這邊走過來時，曲筆芯也沒有下意識防他，直到自己潔的小被男人手掌握，整個人都離開了沙發。

他是完全看上去不像傷患，抱人到床上去都這麼輕輕松松。

曲筆芯被迫躺在床里面，旁邊的男人關了燈，也躺下來。

沈復什麼都沒做，閉著眼睛準備睡覺。

他能睡得著，不代表曲筆芯能，躺在偌大的床上反轉難眠，也不是第一次跟他睡了，還是第一次這樣失眠，到了后半夜才漸漸的到困意，剛要陷睡眠時，卻被手機鈴聲驚醒。

是屜里，沈復的手機在響。

曲筆芯從被窩里爬了出來，走到屜那邊，手去拿手機。

屏幕的亮照亮素的臉蛋，上面跳躍的字眼顯示書的來電。

過了一兩秒，那邊先掛斷了。

曲筆芯趁著沈復還沒醒來，瞇起一雙漂亮的眼睛，想了想后，輕腳輕手走出了房門。

都顧不得穿好鞋，用這部手機直接撥打了賀青池的電話。

樓下客廳很暗，三更半夜的，曲筆芯走到沙發旁時，電話才接通。

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一口氣說完：“我被沈復這個賤人綁架了，地址就在……”

等報完地址，曲筆芯又說：“你快來接我！”

“青池睡下了。”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溫厚好聽的嗓音，也瞬間讓曲筆芯失了聲。

溫樹臣似乎關心的問：“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不用了溫總，謝謝。”曲筆芯禮貌掛完電話，小臉直接垮了。

才不要上新聞，而且溫樹臣和沈復是一伙的，哪有這麼好心？

掛完這個電話，曲筆芯又開始給的塑料姐妹團打。

結果還不如溫樹臣呢，好歹他還關心問了句要不要報警，的塑料姐妹團要麼不接電話，要麼接了電話就反而幫沈復說好話，也不知是背地里收了什麼好。

曲筆芯氣不打一來，將手機砸向了墻壁前。

這個靜不可能吵不醒樓上的男人，當看見沈復披著浴袍慢悠悠出現時，曲筆芯沒有意外，麻木著表看他。

“你到底想干什麼？”

收買了邊所有朋友，包括曲家那位狼心狗肺的親兄弟。

結果也不說一句明白話，就這樣不清不楚的算什麼事？

曲筆芯耐心不是很好，眼中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我的錢我的包括我的，都被你拿走過，你還想要什麼？”

“我跟你是前世冤家今生殺父仇人還是什麼？殺頭落地也有個結果吧，你有完沒完了。”氣得語無倫次，見沈復找到跟前，忍不住去抓他的浴袍問。

沈復一點點，將細指拿開，神無波瀾地反問：“你就這麼反我？”

曲筆芯表平靜的說：“我不想跟你玩了。”

先前就跟他說清楚了底線，和沈亭笈之間，只能選一個。

倘若要這樣永無休止的陷他和那個人的噩夢里，曲筆芯愿放手，這些年也夠了沈復這個男人。

沈復卻不是那般想，手掌將手骨握，輕而易舉地就拉扯到了面前。

曲筆芯尖細的下，也被一力道重重起，眼睛只能直視著他。

“不跟我玩？”

沈復重復了兩次的話，薄似有冷笑：“當年是誰先給我下藥，要求讓我在酒店陪？”

曲筆芯被疼，皺著眉。

沈復更用力一分，故意要看淚汪汪的模樣，語調越發的沉了：“我當初放過你，是你自己要繼續纏上來。”

所以也別管他以后都不放手了——

曲筆芯被他在了地毯上，微末的力氣敵不過男人的強勢。

沈復將的睡袍都給撕扯開，布料堪堪的落在沙發和茶幾上，當曲筆芯哭喊著疼的時候，他又變得克制，就這麼輕輕點點的吻，用呢喃的語調說話：“我就算從底層爬上來很骯臟，也是你的男人。”

曲筆芯側臉著地毯，黑頭發凌散開，眼睛也一眨不眨，拒絕跟他語言上的通。

結束后。

沈復將上的深黑睡袍裹住了，夜的溫度寒涼，溫一直熱不起來，指尖都是冷的。

他腹部的繃帶已經重新被染紅，像是不知道疼，竟然親自去整理著凌的客廳，轉時，看見曲筆芯坐起，將茶幾上的紙巾盒抱在懷里，了幾張出來，像是臟了一樣，用力拭著他過的地方，連雪白的都快被破皮了。

沈復瞬間就沉臉，而曲筆芯抬起頭，漆黑的眼睛盯著他說：“我以前還糾結過哪天跟你復婚了，該怎麼說服我爸重新接你，是不是特別傻？”

兩人剛發生關系那一段時間里，是有所變化的。

他比訂婚，包括結婚時都要給一種鮮活的真實，也可能是因為得到他的/緣故，不再變得有距離，遙不可及了。

所以曲筆芯憧憬過復婚的事，結果看見沈復依舊把沈亭笈放在第一位后，就死了復婚這條心了。

他這輩子——

會睡，會寂寞了找消遣，唯獨不會把放心尖上。

曲筆芯手指僵著，把睡袍裹得嚴嚴實實，低頭就能清晰的聞見男人獨特的氣息，也讓蒼白的臉蛋更加沒了，半響后，在死靜一片的客廳里，依舊是的聲音響起：“沒了肖岑，還有千千萬萬姓肖的男人，有本事你都殺干凈了。”

沈復維持著姿勢未變，對視著倔強含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