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喜確定道。
祁闌急著要去見蕭將軍,沒工夫理會這個,“盯著點,不必打草驚蛇,只看他要做什麼便是,無傷大雅的就讓他做。”
撂下一句吩咐,上前手將他側妃從馬車上抱了下來,“雪天路,孤抱你。”
姜意本來要自己跳下車,跳都跳一半了,被他一拽,后腰直接撞了車轅上。
好家伙!
差點給撞斷了!
橫躺在祁闌的懷里,齜牙倒吸兩口冷氣,姜意看著祁闌的下和......鼻孔?......小聲問:“殿下,在這里也得演戲?”
祁闌用鼻孔對著,意,“就急這樣?別催,孤已經在加快速度走了,一會兒就讓你盡興。”
姜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大爺的!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旁邊長喜大著嗓門喚,一步三喚,“殿下,殿下注意腳下,誒殿下啊,小心點,您慢點啊。”
他不喊還好,一喊祁闌直接腳尖點地原地起飛了。
“孤和姜側妃沐浴溫泉,期間不許任何人打擾!”
一句話,凌空飄過,響徹溫泉山莊:我倆要xxxx,你們不能打擾。
溫泉山莊,正屋。
一進屋,祁闌將姜意往地上一擱,抬腳就朝左側屋走,一邊走一邊吩咐,“右側有溫泉湯池,你隨便玩,吃什麼隨便吩咐,不許過來打擾孤。”
話未落,人已進了左側屋子,砰的將門一關。
直到祁闌這個人從眼前徹底消失,姜意才覺自己一口氣算是順過來了。
剛剛被祁闌抱著凌空飛馳的時候,漫天雪花和勁的西北風差點吹掉的頭。
寵妃難當啊!
祁闌要去做什麼不是姜意能多想的,手,姜意朝右側屋里走過去。
福寶也跟著來了正屋伺候,陪在姜意一旁介紹,“里面的溫泉加了舒筋活的藥材,泡一泡神清氣爽,奴婢服侍側妃娘娘?”
姜意穿越前從來沒有泡過溫泉。
原因無他:沒錢。
此時推門一進去便看到里面熱氣繚繞的湯泉池子,熱氣撲面而來,姜意回頭問福寶,“能弄點吃的過來嗎?”
福寶笑道:“可以,殿下吩咐了,只要側妃娘娘盡興就好。”
說完正要轉頭去吩咐,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福寶姐姐。”
福寶頓時皺眉,一邊往大門方向走一邊道:“殿下不是說了嗎,不許打擾殿下和側妃娘娘好事。”
什麼人來回稟什麼事,都和姜意無關,反正就是祁闌帶過來的一個幌子,要的是泡進溫泉里來一邊生活一邊琢磨一下靖安伯府和四皇子才是。
姜意剛要掉鞋試一試水溫,福寶折返回來,“側妃娘娘,有人求見您。”
姜意人都震驚了,“找我?誰?”
“徐記掌柜的。”福寶道。
姜意震驚頓時加倍,“徐記掌柜的?找我?”
一盞茶后。
姜意跟著福寶從右側屋里穿過一截短短的道,抵達一小偏廳。
偏廳里站著一男一,大概都四十多歲的樣子,旁邊再無旁人伺候。
姜意一來,一男一立刻眼底冒著熱切的芒,行禮問安,“草民崔世清,民婦趙月兒拜見姜側妃娘娘。”
姜意搜尋原主的記憶,但原主的記憶顯示:查無此人?
“兩位請起,你們來找我,是有何事?”姜意被福寶扶著,在主位坐下。
風雪天的找到這里來,可見事不小。
崔世清道:“草民是徐記商行在京都分行的掌柜的,掌管玉釵樓,德晟酒樓,金禧園綢緞莊以及明和藥堂,趙氏是草民的人,掌管越溪胭脂鋪。
此次冒雪前來拜見側妃娘娘,著實是有一事想要和側妃娘娘回稟清楚。”
他說著話,看了一眼站在姜意后的福寶。
姜意心道,你看也沒用,人家比我都地位高,只能扯笑道:“崔掌柜盡管說,不必避諱。”
崔世清猶豫了一下,見福寶的確是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道:“當年三爺過世,草民和靖安伯府簽訂了契約,在側妃娘娘滿十八歲之前,草民不和側妃娘娘有任何往來。
這些年,靖安伯府照顧側妃娘娘,草民和草民夫人也履行了契約。
為了讓側妃娘娘在靖安伯府能過得好,我們時常往靖安伯府送些禮。
可之前......”
崔世清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干脆直接說,畢竟他怕虛與委蛇繞彎子再鬧出不必要的誤會,更耽誤事兒。
“之前一直傳言,側妃娘娘心儀四殿下,為了幫助側妃娘娘,我們也時常給四殿下送些禮,可怎麼側妃娘娘突然就嫁了太子爺。
這事關徐記商行以后如何安排,所以草民不得不違背當時簽訂的契約,私下前來見側妃娘娘。”
姜意呆若木坐在椅子上,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
“你們和靖安伯府簽訂契約?就為了我在靖安伯府過得好?可我本來不就是靖安伯府的姑娘嗎?”姜意不解。
崔世清道:“話雖如此,可側妃娘娘驟然失去爹娘,當時年紀又小,若是在府中欺負草民也護不住,再者,當時的契約是靖安伯府提出來簽訂的,草民也沒得選。”
姜意今兒去靖安伯府的時候還疑,為什麼靖安伯府非得讓去追求四皇子。
但現在,腦子里縷縷的疑幾乎都有了答案。
“雖然簽訂了契約,可草民也并未全然放心,依舊借著側妃娘娘去錦緞莊或者胭脂鋪或者酒樓的機會,尋機打聽側妃娘娘在靖安伯府過得是不是好,娘娘先前一直說過得好,草民這才放心。
可這次......”
這次,原主猝死,姜意穿越,忽然了太子的側妃,打破了靖安伯府營造的一切假象。
姜意攥了攥拳頭,心頭替原主生出恨意。
原主從來不知道這些。
只以為靖安伯府的人對好是出于親,只以為靖安伯府的人唆使去追求四皇子甚至鬧得人盡皆知是對的......
姜意抿,“我如何相信您呢?”
話雖如是說,但心里其實已經相信了。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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