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喜意外的看了楊毅一眼,臉驟然冷冽下來,“楊將軍這是什麼意思?當初沒有我們太子爺指點迷津,他早被抓回去當街論斬抄家滅門了。”
楊毅一擺手,“和我說這話,皇上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原以為你們太子爺還行,現在看來,一丘之貉!也是祁家能有什麼好東西,一管子里還能流出個人?”
“放肆!”長喜頓時怒斥。
楊毅皮笑不笑,“嚇唬我,別以為太子手里有黃佑安我就怕了他,如今周赫都占山為王了,本將怎麼就不能改改稱呼變本王?
回去告訴祁闌,他要是想要用我的人,那就給我封地,不然,憑什麼我的兵馬給他白用,惹急了,我殺到京都去護駕,想必陛下一定念我的好。”
“你!”長喜氣的臉都綠了。
怒火中燒,長喜轉頭問戶部尚書,“你走不走?”
戶部尚書一個激靈,連忙道:“我跟你走。”
楊毅一把拽了他袖,“走什麼走,不許走,在我這里多好,逍遙自在無人管你!”
戶部尚書為難的看向長喜。
長喜怒喝一聲,憤然離開。
長喜一走,楊毅下發軍令,“全軍上下,從今日起,只聽他楊毅的號令,沒有楊毅的號令,決不可輕舉妄分毫!”
楊玉和從楊毅營帳離開,楊毅派了個心腹盯著他。
夜半三更。
那心腹悄悄來回稟,“將軍,楊玉和走了。”
楊毅本來就沒睡,一直在等消息,聞言一下起,“走了?”
心腹道:“是,卑職派人跟著,其中一人回稟,直奔嘉峪關方向去了,看樣子,是要去周赫那邊。”
楊毅一拳,“果然是藏!”
“要抓嗎?”心腹問。
楊毅冷笑,“不必,讓他去!”
本來只以為楊玉和如果真的是戚煥的兒子,那他最多也就是往外傳遞一個報。
沒想到直接跑了!
跑了更好。
他要是跑了,那周赫那邊的作一定穩了。
“去把消息送到太子府。”
五日后。
周赫軍帳、
二皇子正一臉焦灼的催促周赫,“周將軍,你就不想給府上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報仇嗎?你嫡親的妹妹被祁闌欺負辱,你都不管嗎!就讓白白死了?”
周赫不搭理二皇子這一茬,但也不得罪他,只說:“時機未到。”
二皇子憤怒又無奈。
但凡他手里有點兵權,也不至于這個時候如此低三下四。
可惡老三那個混賬,竟然跑了,關鍵時候,一點不兄弟齊心。
“周將軍……”
“將軍,楊玉和來了!”
二皇子正要再碎碎念的勸,忽然營帳被掀開,周赫的親隨急切回稟,打斷了二皇子的話。
周赫一下臉凝重下來,“消息拿來。”
那親隨搖頭,“不是消息,是他本人回來了。”
“他回來了?”
周赫震驚的一下起就往外走。
二皇子立刻跟過去。
“誰回來了?”
周赫回頭,神凜然看他,“殿下留步。”
“我!”
二皇子還想跟,周赫已經轉離開,周赫的親隨一把攔住了二皇子的去路,“殿下留步。”
以前四皇子被莫太妃撐腰,威風凜凜的時候,他就低人一等。
后來好不容易四皇子死了,他終于了父皇眼中可以繼承皇位的候選人,好日子終于來了……
可祁闌那個混賬毀了他的一切。
現在連周赫軍中的小兵都能攔著他。
他可是堂堂皇子!
二皇子憤懣憋屈,周赫卻是在另外一個營帳見了楊玉和。
“你怎麼來了?”一進門,見到站在里面的楊玉和,周赫急切的問,“找的什麼借口,楊毅信了嗎?”
楊玉和一路疾馳而來,的厲害,仰頭灌了一壺水,抹了一把,“沒找借口,我直接跑出來了。”
“跑出來了?為什麼?”
“他們已經懷疑我了。”楊玉和說。
周赫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
楊玉和作為戚煥的兒子,姓埋名,從小兵做起,一直在楊毅的軍中做到參將的位置,這些年從來沒有被懷疑過。
“怎麼就懷疑你了?他怎麼發現的?”
楊玉和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怎麼發現的,不是楊毅發現的,是祁闌。”
他把長喜過去說的那一通話給周赫說了。
“這明顯是在詐我。”
周赫點頭,“不錯,是在詐你,你之前祁闌專門調查你爹,都沒有查道你,現如今,他在京都手忙腳顧頭不顧尾的,怎麼反倒是查到了你。”
拳在桌案上砸了一下。
周赫道:“你離開的對,若是留下,他們如果覺得目的沒有達,一定會抓你。”
楊玉和笑道:“我想著,將軍這些年私軍不發展,朝廷軍馬也是為將軍馬首是瞻,楊毅那邊,他軍馬糧草的布置我全都知道。
那些糧草和軍馬,不及將軍一半。
至于黃佑安,他來京中不過也就帶了兵,人數本不足,也就是勉強在京都充當軍和京衛營的存在,震懾那些京和世家。
本沒有戰斗力。
當初永王鬧事,將軍不肯出面,那必然是因為不愿意屈居永王之下。
現在太子挾天子以令朝臣,正是將軍救駕的好時機。”
二皇子說了數日讓周赫反了,周赫始終不肯松口。
此時卻是一口應下。
之前不松口,他只是因為對京都的排兵布陣了解的不夠充分,現在得了楊玉和的話,還有什麼可忌憚的!
二皇子這個活牌子就在他手里。
他一個救駕都是名正言順。
他是二皇子搬來的救兵!
前一瞬還在憤懣自己的地位低下,轉瞬就得了周赫的親口許諾,今夜即出兵。
二皇子激地差點暈過去。
京都。
太子府。
祁闌看著眼前的地圖。
楊毅坐在祁闌對面,指了一關卡,“周赫如果出兵,必定從這里經過,這是伏擊的最好地方。”
祁闌問:“我們能判斷他從這里出發,他一定也能知道我們能判定出來,也知道我們會做埋伏,那他也一定會做防備,就沒有其他出其不意的地方?”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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