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你早早去找,就說藥已經給我下了,但是你兒子被我們控制住了,求幫你救你兒子。”
下心中的不解,姜意朝芬媛吩咐。
芬媛有些懵懂,“為什麼?”
“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覺得你還有可用之地,你還求著他們,他們不會殺你。”
徐青禾對崔世清都那麼心狠手辣,說一刀了就一刀了,對芬媛更不可能有任何。
一旦利用完了,確認這個人對自己再也沒有任何好,徐青禾只會直接手除掉,免得耽誤自己大事。
領會了姜意的意思,芬媛只問自己最關心的,“我兒子不會有事吧?”
姜意朝笑,“太子府平安無事,你兒子就平安無事,若是太子府出事,那你兒子是不是平安,我也無法確定。”
反相的,姜意等于是把芬媛的兒子控制了,以安全保障的名義控制了,然后讓芬媛為自己辦事。
芬媛怎麼可能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
但如果在姜意和徐青禾之間必須選一個,必定是選姜意。
姜意上,起碼還有人味兒。
領了命,芬媛離開。
芬媛前腳一走,后腳,崔世清的夫人來了太子府。
這是按照之前的約定提前計劃好的。
一旦崔世清出事,他夫人趙月兒立刻來求助。
現在趙月兒來了。
那崔世清……
到底能不能被救活。
姜意踉踉蹌蹌腳下虛扶,大一步小一步,直奔花廳。
一進去,趙月兒撲通就給跪了,聲淚俱下,“娘娘救命。”
姜意一臉慌,上前,扶,“怎麼了,好好說,起來說,出什麼事了?”
趙月兒跪在地上不起。
哭的肝腸寸斷。
“今日徐青禾去了徐記,世清接待的,……殺了世清!”
姜意哪怕是已經心里有了答案,此時聽到這樣的話,還是真意切,本沒有任何表演痕跡的腳下一。
旁邊婢趕扶住。
姜意淚眼朦朧,張了兩下,發不出聲音。
眼淚就那麼往下滾,滾得一臉。
“崔伯伯他……”
“世清他,沒了。”趙月兒嚎啕大哭。
姜意憤怒的抄起旁邊一只杯子,揚手砸了出去,“來人!”
一聲怒喝。
外面祁闌留給他的隨從頓時進來。
姜意幾乎恨得面目猙獰,“全城搜捕!給我抓,把徐青禾和那個巧云給我抓了!去!”
恨得聲音都是嘶啞的。
原本,這都是按照原計劃定下的一場戲。
可真的臨到跟前,這怎麼可能是一場戲,姜意本不需要表演,只要一想到崔世清遭遇的事,怎麼得住心里的擔心和憤怒。
太子府出大批的人手,又調了京衛營,用了黃佑安手下的兵馬,全城搜捕。
一時間,整個京都,風聲鶴唳。
徐青禾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角勾著笑,一下一下的搖著扇。
巧云站在一側,得意的說:“們只按照趙月兒的描述來找咱們,咱們都易容了,他們能找到才有鬼,現在出這麼多人,太子府正好空虛,咱們的人就能監視芬媛的行,真是蠢死了。”
徐青禾閉著眼,悠閑的晃著扇。
“咱們的人都通知到位了嗎?”
“您放心,只要您一聲令下,他們立刻集結,到時候圍攻太子府聲討祁闌一定沒有問題,他想登基,可沒有那麼容易,別以為他手里有兵權就能如何。”
月上樹梢的時候,祁闌總算是從宮中出來。
忙了一天的政務,一出來直奔太子府,進門第一句話就是,“崔世清如何?”
半斤已經回來了,朝著祁闌屈膝一福,“已經救治過來了,現在正在室修養,不會被打擾驚。”
祁闌點了下頭。
姜意朝祁闌說,“芬媛來了,拿了這個藥瓶兒來,說是要把藥給我吃了。”
姜意將那小瓷瓶兒放到桌上。
祁闌看了一眼,問:“找大夫看過了?”
“看過了,大夫說,按照藥來分析,這藥的作用是昏迷,不致死,有毒,但是毒不大。但怎麼樣,還是要看臨床反應。”
祁闌一擺手,吩咐:“從牢里帶個死刑犯過來,喂吃了,看看反應就知道了。”
姜意也想到這一點了,但沒有實施,“我們不知道徐青禾到底滲了多人,那些人到底都在哪里,如果從牢里抓人,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祁闌著眉心。
只覺得千頭萬緒一團麻。
他一直有心里準備,徐青禾一旦出現,如果與他為敵,將很難對付。
可徐青禾出現的這麼猝不及防,卻讓他一時間難以招架。
一切都是被。
祁闌摁了摁眉心,和姜意商量,“直接抓捕,會不會太冒險?畢竟人死燈滅,什麼波瀾都掀不起來。”
姜意搖頭,“我不是因為是我母親,我就給一線生機,實在是,在那塊石碑上留了名字,和那些帝王的關系我們不知道,但是與簫譽的母親義結金蘭,與大燕國的皇后關系切,這些,都是我們無法預估的后果。”
徐青禾死可以。
但必須死的明明白白。
不然姜意怕后患無窮。
祁闌嗯了一聲。
電火石間,半斤忽然抓起那個瓷瓶兒,拔了蓋子就要倒出藥丸。
姜意嚇得眼皮一跳,跳起來就去搶,“傻丫頭,松開!”
祁闌也嚇一跳。
一步上前,什麼都顧不上,朝著半斤后脖頸子一掌劈過去。
半斤頓時白眼一翻,暈倒過去。
姜意這才從手里搶了那瓷瓶兒,大松一口氣。
小兩口相視一眼。
真的太難了。
已經損耗了一個崔世清,別說邊人經不住,他們自己也不住這種損耗。
姜意抿了一下,朝祁闌道:“用巧云。”
祁闌看,等下一句。
姜意就說,“我們并不是不知道他們藏在哪里,既然知道,之前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可現在,我們未免也太被了,徐青禾我們暫時不能抓,那就抓巧云!明正大的抓!”
祁闌想了一下。
想要獲得一點點主權,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