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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鬢亂》 第 10 節 太后難為

容淵大抵對我還是有幾分真心的吧,可是他的這種真心虛無縹緲,讓我抓不住,也不想去抓。

這些日子我常常做夢,夢見我那年沒有跟容淵進宮,宮外的日子雖然凄苦,卻十分自由,這座皇宮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籠,將我困在其中,氣都不過來。

正想的出神,竟然連有人靠近都沒有察覺,等我反應過來后,左雙君已經到我面前了,他穿著一的夜行服,手握配劍。

「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里。」左雙君朝我手,看著我的眼神堅定而又急切,這是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意的緒。

我自嘲一笑:「走?走去哪里?左將軍,你別忘了我們兩個的份。」

「只要你愿意,我帶你離開,去哪里都好!我不想看見你明明喜歡吃糖葫蘆還要極力掩飾的樣子,更不想看見你在這座讓你窒息的皇宮中忍度日,離開這里我也能保護你!」

左雙君的話的確讓我心頭一,可是我更明白我不能就這樣同他一走了之。

「別傻了,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我?糖葫蘆雖然想吃,可終究只是一時新鮮的玩意,這座皇宮雖然沉悶,卻能讓我不欺負,甚至呼風喚雨,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同你走?」

「左將軍,請你自重,以左家為重。」

我神冷漠,帶著一輕蔑的語氣,左雙君就站在風口,眼眶微微發紅。

我的心絞痛著,咬牙直接將窗戶關上,整個人像是突然被空了所有的力氣,靠著墻壁蹲了下來。

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左雙君他不該對我的。

我以為得到了拒絕,左雙君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會毫不猶豫的轉離開,沒想到,沒過多久我聽見外面有刀劍相的聲音,心中一慌,連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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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兩道一黃一黑的錯在一起,打的不分上下!

這邊的作有些大,再加上容淵的份擺在那兒,很快就有無數的侍衛沖了進來護駕,左雙君雙拳難敵數手,被容淵一腳踢飛在地上,吐出一口鮮,容淵冷著一張臉,將利劍抵在他間。

「左將軍好大的膽子,深更半夜私闖皇后寢宮,這樣一打扮,還敢跟朕手,意何為啊?」

左雙君眸銳利,冷冷一笑:「私闖皇后寢宮?太子殿下您現在貴為皇上,先皇已經去世,先皇后也該是太后了吧?」

左雙君刻意說的話將容淵惹怒,容淵大怒,直接吩咐侍衛將人拖下去,關進牢房。

我見狀立馬沖了過去,護在左雙君面前。

「都給我住手。」

15

容淵似乎也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的舉,臉甚是難看:「傾城,讓開。」

「他并沒有做錯什麼事,你何必要這樣趕盡殺絕?」

容淵既然想在皇位上坐的安穩,左雙君絕對是一個很好的輔佐之才。

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有著左麗華那層關系,他若是了左雙君,也相當于是自斷一臂。

容淵牙呲裂,目死死地盯著我:「傾城,你確定要用自己的擋在他面前?」

我目堅定的看著容淵,跟他對峙:「你若是想對他手,不如把我也一起理了吧!」

「傾城……」

左雙君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轉過頭去:「左雙君,話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你滾啊!」

我知道,我在容淵心中終究還是占有一席之地的,更何況現在我有孕在,他不會完全不管我的想法。

現如今我什麼也不求了,只想讓一切都回歸平靜。

尤其是左雙君他是個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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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雙君最后還是走了,只是他離開前的那個眼神,我總覺得他不會輕易作罷。

「你放我走吧,就當我求求你。」

我幾近哀求的對容淵說出這句話,氣的他一掌將面前的桌案拍裂:「為了左雙君,你要離開朕?」

「我們之間的事不必牽扯到旁人,我現在是太后,你的母后,你若是執意要將我留在邊,流言四起,群臣激抗,你苦心經營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夠了!」

容淵低聲道:「我既然能走到這一步就一定有本事能保住你,旁人怎麼說朕本就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我再也忍不住怒吼道:「我不想我的孩子一生出來就被人議論世,更不想在皇宮這座牢籠里被囚一輩子。」

其實容淵從未懂過我。

我的格原本就不適合在這座皇宮中生存,這些年來也從未有過片刻的舒心。

容淵沉默了,片刻后,他再次開口,語氣緩和了不,說出的話卻讓我的心跌落谷底。

「別想了,我不會放你走的,你只管安心待產便是,七天后就是封后大典,舉國大慶。」

……

16

并沒有像容淵設想的那般順利,封后大典的前兩天,就開始有風言風語流傳「先皇去世,太后有孕,皇上卻要廢原配,立太后為皇后。」

一系列的猜測傳的沸沸揚揚,朝堂之上容淵好不容易下去的聲音又重新涌了上來。

這些傳言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我以為容淵會頂不住力,至會延遲封后大典的時間。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力排眾議,封后大典如期舉行。

「傾城,這萬里江山盡在我手,現在我同你一起共這盛世,你不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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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容淵著一襲大紅龍袍,臉上卻掛著怎麼也掩蓋不住的倦態。

「容淵,明知故問真的沒意思。」我冷著面說道。

他也不在意我這種態度,只是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沖了進來:「報——城外有四十萬鐵騎,正往都城趕來!」

在場所有人都面大變。

就在這個時候,左雙君一襲白,從殿外走了進來,在他邊還跟著左麗華,殿頓時雀無聲。

容淵沉著臉:「左將軍此舉是何意思?」

「封后大典,皇上不要原配,反而立先皇后為后,難道不需要給我們左家一個代嗎?」

一段時間沒見,左麗華又消瘦了不,安靜的站在左雙君旁邊,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容淵。

我退后了幾步,心中忍不住對左麗華升起了萬分愧疚,當初若是沒有我的撮合,或許也不會陷的這麼深吧……

那樣一個明開朗的子,活生生變了現在這副模樣。

代?」容淵負手而立,看了一眼左麗華,沉著臉說:「朕說過,除了后位,其他予求予給。」

一句話便讓左麗華紅了眼眶,張了張口,卻是沒有說出這句話。

「四十萬鄰國鐵騎,左將軍,你好大的本事,是朕小看你了,不過你以為朕就沒有任何防備嗎?都城所有的兵力,也不是不能與你一戰,呵!昔日保護天啟國的大將軍,今日卻要對這座都城發起戰爭嗎?」

左雙君雖然位高權重,掌管邊疆二十萬大軍,可是這些權利在容淵登基之前便已經收了回去,沒想他又鄰國調了四十萬,且這般悄無聲息的靠近都城,層層守衛竟一消息都沒有傳到都城來。

容淵說的這番話也是在提醒左雙君,真開起戰來,兩敗俱傷,苦的只有無辜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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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麗華嫁你,是我左家識人不淑,可是今天太后我一定要帶走。」左雙君一字一字,擲地有聲。

在場所有朝臣一聽左雙君只是想帶走我,紛紛說開了

「皇上,不能為了一個人擾江山啊!」

「求皇上以大局為重……」

甚至有更直接的大臣說:「這妖擅蠱人心,留不得啊皇上!」

容淵面如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視線落在我上,似乎花了所有的力氣對我說:「只要你開口想留下,朕一定能留下你!」

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容淵向來高高在上,蔑視天下,從未這般過。

17

這一刻。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左雙君,目落在他配劍上的瑞禾上,輕聲道:「值得嗎?」

左雙君目堅定的看著我:「只要是你就值得!」

恍然間,仿佛回到了六歲那年,那個迫的冬天,一雙大手將幾近昏迷的我抱了起來……

我沒有力氣去看給予我這個溫暖懷抱的人是誰,只知道暈倒前一秒,極力

記住了男子腰間配劍上的花紋。

似乎,跟眼前左雙君佩劍上的花紋逐漸重疊在了一起。

……

這時,我的手被一陣大力抓住,容淵猛地將我扯了過去,他憤怒的面容近在咫尺:「傾城,朕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才將你留在邊,你只能留在朕邊!」

這話聽著我覺得很可笑,平靜的說道:「容淵,當初是你將我推出來的,如今卻又說出想留我在邊的話,不覺得很可笑嗎?對你來說,至高無上的權利才是最重要的。」

「不……」

「承認吧,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母儀天下我不稀罕!」

事到如今,我早已經沒有了力氣再去跟容淵說什麼了,我只想逃離這座讓人窒息的皇宮。

「你休想!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朕的邊!」

容淵幾近癲狂,我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這樣失控的樣子。

左雙君迅速上前將我護在后,沉聲道:「四十萬大軍境,如今你還有什麼能力留住?!」

「你閉!」

容淵死盯著左雙君,雙目通紅,直接出旁邊侍衛上的劍,朝著左雙君刺去。

們紛紛撤散,兩人打的不分上下,容淵穿著喜袍,又心緒不寧,十招過后便敗下陣來,左雙君長劍抵在他脖子上。

容淵本就不得民心,此事殿一片嘩然,百們心思各異。

「太子暴政,又強娶先皇后試圖立后,實在是天理難容!」

「我泱泱天啟大國的皇帝竟然能為了一個人做出這種昏頭之事,他本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一時之間,百都轉變了口風,改擁立左雙君為帝。

砰的一聲。

左雙君卻在這個時候將手中的劍扔在地上,不理會周圍所有人的風聲,對帝更是沒半點興趣。

他眼神溫的看著我出了手:「傾城,我帶你離開這里,護你周全,你可愿意?」

不知不覺,我早已經淚流滿面,那一年,年也是這樣朝著小出手,說出余生護你周全的話……

原來當初救我一命的人是他。

誰也沒有料到,此時的容淵像是癲狂了一般,撿起地上的劍刺向左雙君,等眾人反應過來想阻止已經是來不及。

我腦袋一片空白,幾乎是沒有經過什麼考慮,直接用自己的擋了過去——

等容淵反應過來想收手已然來不及了,只余下震驚絕的神

「傾城!」

「傾城?」隨后,左雙君痛苦的聲音響徹整座大殿。

利刃刺進,劇烈的痛涌遍四肢百骸,大殿一片慌,昏迷之際,我卻是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

18

天啟二十二年,先帝薨逝,新帝登基。

同年,左雙君謀反未遂,新帝念舊,并未遷怒,太子妃依舊封立皇后。

太后繼而去世。

靜謐的鎮子,一小院,我坐在窗邊看著外面開的正歡的臘梅出神。

這世間的究竟為何?

都到了如今的地步,麗華居然還要不顧一切的留在那人邊……

正想著,忽然上一暖,厚實暖和的外套披到了我上。

回過頭,左雙君笑意盈盈的看著我,一只手負立在后,另一只手將窗戶關上。

「這麼冷的天坐在風口做什麼?不怕染上風寒?」

我微微一笑:「總覺得這樣的日子不太真實……」

自從那日我同左雙君離開之后,負重傷的我失去了腹中的胎兒,也斷了和容淵唯一的聯系。

太醫都說我失過多,怕是壽命將至。

只有左雙君不放棄,找來名醫相救,終于,我功撿回一條命。

在他的悉心呵護下,我的也趨于好轉。

他帶我來了這座小鎮,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我才知道,原來十多年前帶我走的人是他。

救我的人也是他。

只是后來錯被容淵接去了太子府,如浮萍一般的我把容淵當了唯一的救贖。

兜兜轉轉,上天竟然跟我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像是變戲法一樣,左雙君手上拿出兩串糖葫蘆放在我面前:「傾城,給,你喜歡吃的糖葫蘆,嘗嘗,看這酸甜之味能不能讓你覺到真實。」

我會心一笑,手接過糖葫蘆咬了口。

酸甜可口。

確實,真實了些。

「嗯。」

我低喃著,真實的覺還差了點真切。

左雙君無比溫的看著我,緩緩地將我納懷中,聲道:「現在呢?傾城,有我在,我一直陪著你,這覺真實了嗎?」

左雙君的嗓音無比溫,我逐漸紅了眼眶,緩緩地出手抱住男人健碩的腰

真實的覺越發的強烈。

是的……

他在。

他會永遠的陪著我。

生死相依。

不離不棄。

「好,謝謝你,雙君。」

我在心底默默的和過去進行了道別。

這時,男人好聽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擲地有聲。

「傾城,什麼時候想嫁人了跟我說,我來娶你。」

男人的承諾讓我眼眶愈發的紅,一切盡在不言中,我唯有將他抱得足夠的

「好。」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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