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語塞,“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不在你邊留人的話,我怎麽可能放心扔下你一個人出差!?”
宋書無奈,低垂下眼,“你既然知道我來了什麽地方,應該也查到我為什麽來的了——這個機會我不能放棄,秦樓。”
“那是個圈套!那個人現在本就不在那家醫院裏!”
“——!”宋書影一僵。“怎麽會……”
“我之後跟你解釋!你現在就保持這跟我通話的姿勢,哪都不要去,留在原地!”
宋書默然許久,苦笑了聲,抬手眉心。的聲音放到最輕。
“除了你放在我邊的人外,還有別人在跟著我,是麽?”
電話對麵沉默幾秒,秦樓的聲音再響起時近乎嘶啞,“你都明知道了還要往裏麵鑽——當年那件事就真的比你的命都重要是不是?”
宋書慢慢歎出一口氣,“我不想和你吵架,秦樓,所以我們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了,好嗎?”
秦樓不肯話。
宋書豎起耳朵聽了幾秒,突然皺眉問:“你現在在哪裏?”
“路上。”
“……什麽路上?”
“當然是去醫院找你的路上。”
“——!”宋書回神,眼神驀地一沉,“你來這裏做什麽!你不能過來——如果你出現在這個地方,他們隻會連你也已經知道真相的事都確定,到時候你會比我還要危險!”
秦樓咬了咬牙,出聲戾氣的笑。
“擔心麽?心疼麽?……蚌殼,你活該。”
“秦——”
宋書在聲量發到無法控製的前一秒咬住了牙齒,生生了回去。
深呼吸幾次,側轉過,背對著後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
“秦樓,你能不能別用這麽稚的行為讓自己冒不必要的風險!我來這裏是迫不得己,就算明知道是陷阱我還是要往前踩,因為這些年我們已經進了僵局死局——隻有破局我才有可能拿到真相、才有可能把那些藏在暗裏的我們還不知道的黑手抓出來——而你、你現在本沒必要讓自己無謂地陷危險裏!”
“是你先讓你自己陷危險的。”秦樓嘶聲道。“我們之前好了,所有的事我們一起麵對,所有的危險我們共同承擔。”
“我隻答應告訴你真相,沒有那些危險也要讓你——”
“無論如何,”秦樓打斷,“都是你違背在先。這件事你本沒有告訴我,就自己做了決定。”
宋書低頭,“……我如果告訴你,你會同意嗎?”
“當然不會!”
“所以,”宋書,“所以我才不告訴你啊。我都了,這件事我必須要做,哪怕隻是踏進他們的陷阱、讓他們確認我對他們備威脅都夠了——我需要破局的路。”
“那你就準備拿自己的命去冒險去試探去破局?”
“……對不起,秦樓,雖然有危險,但是我沒別的辦法。”宋書無聲地歎氣,“我會很珍惜自己、會盡力保護好自己的,我知道我不隻是為自己和那件事活著的——但你也要理解我,我沒辦法,我隻能這樣做。”
秦樓再笑,咬牙切齒,“那你也理解理解我——在原地等著,哪都別去,我很快到。”
“……”
聽著那邊似乎是有風聲掠過,宋書無奈地靠到牆上,低著眼對著電話對麵,輕聲地像在歎氣。
“可是你來也沒有用的,既然他們設這樣的圈套又盯上了我,那他們已經能夠確認我來這裏的目的了——不然我何必要打扮這樣?”
宋書一頓。
“所以你回去吧,秦樓,我也會直接離開——你不必來。”
“那場車禍的第三層,我找到了。”
“!”
宋書幾乎已經要邁出的腳步驀地停在原地。
睜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什麽?”
“你就不奇怪,”秦樓緩了口氣,似乎在做什麽劇烈的運,連笑聲都嘶啞,“我怎麽會在你剛剛任職助理,就跑出去出差半個周,甚至連你都不帶在邊?”
“——”宋書呼吸一。
秦樓笑起來,沉躁戾的,“沒錯,我也瞞著你去做危險的事了。”
宋書這樣的心也忍不住咬牙了,“今晚上,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是該談。不過如果你現在走了,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這兒聽到那件車禍的答案。”
“秦樓。”
“蚌殼,我了,這是你活該。”秦樓語氣兇狠,“你做的事比我做的危險得多,你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險,而你卻不告訴我——那今之後,我去到那裏而帶來的所有我的危險都是因為你,你要一直記得,這樣你下次就不會再犯。”
“…………”
宋書第一次有要被秦樓氣瘋了的覺。
用力地咬牙,艱難地邁開第一步。
“那你就別告訴我,我寧可不知道——我還是會在你到達前離開這裏。”
“是麽?”
對麵突然一聲極輕的笑。
宋書心裏驀地升起一種不好的預。
下一秒,後一陣風聲掠過來,從後被人抱了滿懷。
——前一秒還在手機裏的聲音,這一刻已經在耳旁。
“晚了。”
宋書牙都快咬碎了。
到此時哪裏還會反應不過來,秦樓之前在跟的一切都是拖延時間!
“你——”
一想到這人是親手把他自己無謂地犧牲、無謂地往火坑裏推,宋書心火便直接竄了上來。
轉過剛仰起頭,就被秦樓突然俯下來吻了吻。
“對不起,蚌殼,我沒想跟你那麽重的話。但是不這樣的話你就不會生氣,不生氣的話……你那麽聰明,肯定會察覺我的目的。”
連他都知道他自己是難得的痛——被瘋子把的脾得通,宋書咬碎了牙也隻能往肚子裏吞。
時至如今,再氣惱都無用。
宋書隻能飛快地調起思緒,思考該如何解決麵前的況——可以被那些人上威脅的標簽,但絕不能容忍秦樓也涉足這樣的危險。
不等宋書有型的想法,秦樓已經牽住的手,轉往前門診一樓的大廳走去。
宋書一懵,回過神後低聲音,“你做什麽?”
秦樓啞聲一笑,“救你。”
“?”
幾秒後,秦樓拉著宋書停在一個醫護人員的麵前。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遮掩,足夠附近幾米所有可能在暗中盯著的人聽見——
“請問,查懷孕去哪個科室?”
宋書:“……?”
作者有話要:恭喜蚌殼“被懷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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