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攤一連開了半個月,晚上一數錢,個個都驚呆了。
刨去本錢,只算利潤,比在外頭打散工翻了十幾倍,雖然比不上那些高檔酒樓賺錢,但對普通百姓而言,這簡直做夢都不敢想。
眾人把銀子分一分,眉開眼笑的。
雖然之前有過金子,但相較之下,這些用雙手辛勤換來的銀子,更加人容。
更何況,金子會用完,但一門賺錢的手藝,卻能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
鐘遲噼里啪啦地打算盤,過后欣地說:“二哥找的那家牛商,價格便宜,品質又好,鹵牛利潤大大增加了。”
現在鹵牛既是招牌菜,也是賺錢的法門,幾乎每個食客都要嘗嘗飯攤的鹵味,走之前不忘再帶一些。
每天,飯攤能賣出至八九十斤牛,有時候上百斤,堪比部分生意火紅的酒樓。
屠大娘抱著孫們,笑著說,“多虧二郎找了個好供應商,不然牛也沒這麼賺錢。當然,梨梨的功勞更是大,讓咱們的飯攤在一干酒樓里都穎而出了。”
樊梨梨地垂頭,又問屠二,“二哥,你真不打算來跟咱們一起做生意嗎?”
屠馨月將一袋銀子揣進懷里,鄭重地拍了拍,附和說,“是啊二哥,你不覺得比起賬房先生,跟我們一起做生意,賺得多多了嗎?”
屠二修長的手指從杯沿上輕輕過,揚眉說,“我不適合做生意,還是繼續當我的賬房先生就好。”
樊梨梨叼著椒鹽蝦仁,模糊地問,“二哥怎麼不去考狀元呢?”
屠二總是給一種很有文化的覺,不去做可惜了。
屠二神微黯,低聲道:“這世里,也不好做。我喜歡清靜,就不摻和那些事了。”
樊梨梨若有所思。
也是,別看當好像地位高,又賺錢,可風險也太大了,就像樊縣令,幸好上次屠沉等人干掉了那什麼斷首幫,否則樊縣令哪里能全而退,只是提前卸任了事?
屠老爹帶著孫子外孫們過來,問起屠五,關于招聘的事。
屠五憂郁地說,“爹,哪有那麼好招人呢?人家不是嫌咱們的工錢低,就是覺得地方小,很容易倒閉,不肯來。”
其實屠五擬定的工錢不高不低,但來的人都眼高手低,覺得不如大酒樓里給得高,而且沒有發展前途,所以不肯來。
工錢太高,又實在付不起,因為眼下飯攤利潤很低,招不起要價高的工人。
一來二去,小半個月了還沒找著人。
屠老爹他別那麼死板,先隨便招兩個人把這幾個月熬過去,等利潤漸漸多了,再提高工錢,招強力壯的人。
眼下大家伙實在累得不行,通通瘦了一大圈,急需有人分擔一下。
屠五答應下來,說明天有個人會來,如果他覺得合適,再跟大家商量。
這半個月實在太累了,屠大娘決定歇業一天,明天集休息。
樊梨梨也好久沒睡個懶覺了,發誓明天一定要睡得天昏地暗,天打雷劈都絕不早起。
結果,第二天天沒亮,就倏地睜開眼。
著漆黑的帳頂,樊梨梨哭無淚。
這半個多月習慣早起,生鐘已經定型,完全沒法睡懶覺了啊!
翻來覆去都沒法睡回籠覺,樊梨梨認命地起床。
如今天氣一天天暖起來,有空就去探索空間好了。
這段時間,天天忙著做糕點做鹵味,都沒時間去空間逛逛,也不知道里面形如何了。
隔壁屋里,屠沉也剛起,打來井水將熱水燒好,樊梨梨站在院子里舒舒服服地懶腰。
山村里樹木多,河流環繞,總是給人空氣清新,又潤安靜的覺,站在院子里自由呼吸一番,仿佛靈魂都滌干凈了。
黃牛在院子邊上吃草,時不時打個響鼻,樊梨梨目黏在它上,想想黃牛有多味,那眼神好像能把黃牛當場活剮了,把它嚇得連連后退遠離樊梨梨。
等吃過早飯,屠沉去空間忙,樊梨梨也跟上。
冰窖里儲存著大量冰塊,這地方深達兩米,也虧得屠沉能靠手工挖掘出來。
是站在口附近,都能覺到有多冰涼,放在夏天,估計就跟冰箱一樣。
屠沉挖掘冰窖的時候,樊梨梨也給了點設計意見。
他們將冰窖修筑冰箱冰柜的樣子,分為左右兩個窖,左邊的窖深廣,是儲存冰塊的。右邊也有冰,卻小而淺,就像一個空心木桶,周圍是冰,中間能在夏天里存水果和剩菜剩飯等。
除了冰窖,屠沉也已經將春天的農作種上了。
他種了許油菜,還有白菜和蘿卜,都是從屠大娘那拿到的種子,在地里冒出翠綠的芽來。
樊梨梨對空間里的農作和家畜都不釋手,去探過野野兔還有野豬們,又到藥田里逛了一圈,然后才跟屠沉去探索空間。
這空間極大,一眼不見盡頭,全然就是一個世外桃源,只要仔細搜索,能從中找出不稀罕東西來。
兩人一同閑逛,但凡是能吃的野菜或者野果,全都移栽到地里去,心培育。
“哎呀,這不是西紅柿嗎?”
樊梨梨開草叢,突然發現一株西紅柿苗。
屠沉將背篼拎過來,“西紅柿?柿子?”
樊梨梨解釋,“不是柿子,西紅柿又番茄,是一種后很艷紅,酸酸甜甜的植,可以當水果,也能做菜。咱們弄幾株回去,等夏天就有西紅柿吃了。”
屠沉不知道什麼是番茄,但聽樊梨梨的總沒錯。他蹲下,小心地將幾株野生番茄移栽到菜地去。
天越來越晚,今天的探索只能到此為止。
樊梨梨跑去湖邊喂野鴨子,還撿到不鴨蛋。
鴨蛋一時片刻吃不完,用來做咸鴨蛋或者松花蛋是不錯的選擇。
抱著一筐蛋,歡快地撲向正在喂野豬的屠沉。
“屠沉,你喜歡吃咸鴨蛋嗎?松花蛋呢?”
屠沉愣了一下,“什麼蛋?”
“你沒吃過咸鴨蛋嗎?”樊梨梨比劃兩下,“就是把鴨蛋做咸蛋,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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